容安安正要推开门冲进去,却被皇帝一把拉住。
“安安,不急,再听听。” 皇帝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一会父皇定会给你主持公道。 行吧。 容安安压下心中的愤怒,她也还想再听听大皇子还有什么惊人发言。 宫女给大皇子擦嘴,奉承道:“您是陛下的长子,虽说我朝的传统是立贤不立长,可作为长子,总是比别的皇子多几分情分。” “呵,情分。” 大皇子语气里尽是不屑。 “你看父皇跟我讲情分了么?若是他心里还看重我这个儿子,就不应该把我关进宗人府!” 宫女见他又要口出狂言,连忙转移话头。 “陛下也是听了小人之言才会对您如此,殿下切勿动怒。” “叫我怎么能不动怒!” 大皇子推开宫女,背着手站起来,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 “我成日兢兢业业,为他分忧,他看都不看,却信了那些谗言。他还是我父皇么。” 这若是被陛下听到就糟糕了。宫女又惊又怕,只能在心里庆幸陛下现在不在这。 容安安看一眼皇帝,皇帝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他没想到这个儿子不但荒淫无度,还诋毁君父,妄议君上。 容安安看他气得手都发抖了,连忙握住他的手。 “父皇别气。” 皇帝表情僵硬,勉强点头。 “安安乖,不关你的事,父皇不会迁怒于你。” 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又不是她说的,她当然不怕了。 只不过是怕皇帝被这个不孝子气出个好歹来。 他们在外头互相安慰,里头又传出大皇子的豪言壮语。 “依我看容安安就是个妖孽,那道雷不但没把她劈死,还把她蛊惑人心的本事给劈出来了。” “她现在说什么,父皇就信什么。一个昏君一个妖孽。” 宫女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大皇子,开始瑟瑟发抖。 “殿下,您快别说了,万一传到陛下耳朵里,您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怕什么,我这是实话。他日我继承大统,第一个就要把容安安发配边疆,以慰我今日之苦。” 大皇子握紧拳头,说得义愤填膺。 听到这,容安安和皇帝都忍不住了。 他们俩对视一眼,齐齐推开大门。 容安安抢先一步跑到大皇子面前,一脚把他踹翻。 大皇子还没反应过来,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吃痛地开口呵斥。 “谁!竟敢偷袭我。” 容安安上来又是一脚,嫌脚踹不过瘾,还附赠了两个拳头。 皇帝快步走来,一脚又一脚地踹在大皇子背上。 他穿的龙鞋鞋头镶了整块和田玉,踹人甚疼。 没一会儿就把大皇子踹得嗷嗷叫。 “我要杀了你们,胆敢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是——” 大皇子好不容易从拳打脚踢中抽身,一转头就看到火冒三丈的容安安和皇帝,当即跪下求饶。 “参见父皇,不知父皇为何发怒,还请父皇息怒,保重龙体。” 皇帝一听这话又是两个扎实的飞踹,一左一右踹在大皇子胸前,疼得他龇牙咧嘴。 “嘶——父皇饶命啊。” “孽障,你还想议储,死了这条心吧!朕这江山便是拱手相让也绝不传位于你,今日数罪并罚,你休要再辩。” 大皇子回过神,肯定是父皇听了什么风声才来质问。 他连忙磕头,“父皇,儿臣知错,儿臣不过是郁郁不得志才牢骚几句,并非真心话。” 容安安见状一拳打在他左眼上,“说我傻子说我妖孽,也是牢骚?” 大皇子全身抖如筛糠,眼神慌乱,不敢抬头。 “我……我……” 还不等他想出辩解之词,容安安又一拳打在他右眼上。 “说父皇是昏君,说他被我蛊惑,也只是牢骚?” 大皇子彻底心凉了。 玩了,他刚才说的话全被父皇和容安安听见了。 “父皇明鉴,儿臣真的是无心之语。” 大皇子痛哭流涕地抱着皇帝的腿求饶。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今后必当谨言慎行,请父皇责罚。” “无论是什么惩罚儿臣都甘之如饴,只求能排解父皇心里的怒气。” 【说的比唱的好听,谁信啊。】 容安安拍拍手上的灰,没好气地叉着腰瞪大皇子。 皇帝也不信,他深吸一口气,缓和语气问容安安:“安安,你想怎么责罚他?朕听你的。” 大皇子抖了抖,父皇怎么能问容安安?她肯定往死了整他。 容安安晶亮的眸子一转,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我要他每日用筷子在挑两筐黄豆,不准用手,不准找人帮忙,只能用筷子。” 大皇子惊恐地看着她,容安安,你好歹毒! 这还不止,容安安又想了想,接着开口。 “还得抄写宫规诫律,一天一本,写上日子,每日按时交给父皇检查。” 挑完黄豆再抄写,他的手和眼都别要了。 大皇子只能祈求地看着皇帝,想唤起皇帝心里的父子情。 然而皇帝看都不看他一眼,赞许地看着容安安。 “你的主意不错,挑黄豆练眼,抄写宫规精心,这些都是他现在该做的。就照你说的办。” 大皇子绝望了,两腿一软,跪倒在一旁。 皇帝转头看他,瞬间换一副面孔,冷冰冰地说: “你休想耍滑头,朕会派人日日监督你,倘若违背了你妹妹说的任何一个要求,朕就去你的宗籍,贬为庶民。” 一听贬为庶民,大皇子哪还敢说什么,只能认栽。 “谨遵父皇圣意。” 系统忽然狂响。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国运任务一拳打皇子!】 【一百斤改良优化后的粟米即将送到,主人注意查收。】 【利用这些粟米实现亩产千斤的梦吧。】 哦吼,这就完成任务了? 容安安没想到一不小心还能完成国运任务。 站在她身旁的皇帝也欣喜若狂。 方才被大皇子惹出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一心只想找到那一百斤优质粟米。 大皇子一直低着头认错,没注意到两人的表情变化,还以为父皇没有消气。 此时皇帝那还有心思管大皇子,朝旁边摆了摆手。 “江德海,你盯着他挑完两筐黄豆,再抄一卷宫规,不得偷懒。” 江德海应下后,皇帝带着容安安匆匆离去,急着去找粟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