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着裴尘御,通红的双眼露出丝不解。 他嫌她、恨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靠近她? 见慕星汐僵着,裴尘御眼眸一沉,凉薄的嗓音多了丝嘲弄:“看来你也不是很在乎你弟弟。” 一句话直接刺到慕星汐软肋,想到慕星杨活泼天真的笑容,她眼眶渐酸。 慕星杨才八岁,一个人孤零零在孤儿院三年,受到的伤害一定不比自己少…… 犹豫几秒,慕星汐咽下满喉酸苦,攀上男人的脖子。 微凉和温热的肌肤相触,轻轻摩擦着,犹如火焰一寸寸灼烧起裴尘御的理智。 他凝着怀中生硬撩拨自己的女人,目光深暗。 ‘哐当’一声,所有颜料掉落,无数颜色沾着两具炙热的身体交织在一起。 慕星汐只觉视线晃动,两人沉重的呼吸在耳畔扩张,侵蚀着意识。 从画室到浴室,再到床上,她都紧咬着牙没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男人抽身离开,她才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的手,嘶声开口:“我想见星杨。” 沉默片刻,裴尘御低哑的回应响起:“明天。” 闻言,慕星汐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次日。 天刚亮,慕星汐就拖着满身疲惫去了孤儿院,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慕星杨。 “院长,慕星杨在哪儿?” 慕星汐看着院长,又急又担心。 院长叹了口气:“星杨性格孤僻,平时总一个人待着,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躲在哪儿。” 慕星汐心头一紧。 在她的记忆里,慕星杨一直都是开朗活泼的,怎么会孤僻呢? 但她现在也顾不得太多了,对院长道谢后就去找慕星杨了。 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了盯着天空发呆的慕星杨。 慕星汐看着,鼻尖倏然一酸。 三年不见,慕星杨长大了许多,但眼中再没了以前的光芒。 她走过去,哽咽轻唤:“星杨,姐姐来了。” 慕星杨怔了怔,转头看了过来,迷惘的眼神闪过一丝震惊。 慕星汐红着眼,不忍地将他抱在怀里:“对不起,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可话还没说完,慕星杨就一把推开她:“走开!我没有姐姐!” 慕星汐踉跄站稳,无措又震惊地看着满脸抗拒的男孩:“星杨,你不记得我了吗?” 谁知慕星杨看了她身后一眼,直接转身跑了。 慕星汐正想追过去,后面便传来裴尘御的声音:“看来连亲弟弟都不肯认你了。” 一句话刺到她心如刀绞。 转过身,裴尘御正冷冷地看着自己:“跟我走。” 慕星汐面色一凝,下意识后退:“不,我要陪着星杨。” 话刚落音,两个保镖就上前架住她,强行把她带上了车。 半小时后,车在一个教堂前停下。 慕星汐抬头望去,瞳孔一震。 这是在她的十八岁成人礼当天,裴尘御带她来的地方。 那时教堂门口开满了紫罗兰。 而现在一片空荡荡,毫无生机。 “三月后我会和清音在这里举行婚礼,而你的任务就是在这儿种满红玫瑰。” 听着裴尘御命令的口吻,慕星汐呼吸发窒。 凋谢的紫罗兰被红玫瑰取代,一如她失去了一切,柳清音拥有了所有。 但现在她在乎的也不再是这些了。 慕星汐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踌躇后开口:“你们结婚后,可不可以放我和星杨离开?” 想到刚刚慕星杨冷淡嫌恶的表情,她痛心不已。 大人之间的恩怨,不该由一个孩子去承受,何况他还那么小。 像是怕对方不肯,慕星汐连忙又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视线相交,她始终看不清裴尘御眼中的情绪,忐忑的心跳的越发沉重。 然而裴尘御没有回答,转身上了车。 看着远去的车,无力感攀上慕星汐的心,但还是怀着一丝希冀。 也许只要听裴尘御的话,总有一天她和慕星杨能自由。 之后一个星期,慕星汐别墅教堂来回跑,人也越发消瘦。 可想到还在孤儿院的慕星杨,她还是有动力坚持着。 直到这天,慕星汐正要去教堂,却看见助理急匆匆跑进书房。 莫名的不安袭上心,趋势着她跟过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助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孤儿院那边打来电话,说慕星杨失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