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陷进掌心里,我恨不能抓住点什么,却只感觉痛。
我知道他不在意我,我也下定决心不爱他了,可还是好痛,好痛…… 我跟着薄景庭走进薄父的病房。 刚门口,就听见薄母歇里斯底冲薄景庭怒吼。 “薄景庭,你知不知道你是军人,是结了婚的人,你把她带过来,把言曦当什么,还有没有把我和你爸放在眼里?” “你一定要气死我,气死你爸!” 躺在病床上手缠绷带的薄父也是面红耳赤,看样子已经发过一顿脾气了。 周蕙蕙立在病床旁,眼巴巴望着薄景庭,两个人都哑口不做声。 眼看薄母气急攻心脸色都不好了,我赶紧走过去劝:“妈,您消气,别激动。” “薄景庭他没有这个意思的,他不是成心……” 我话没还说完,就让薄景庭打断了。 “宁言曦,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充好人,你刚故意不进来不就是好让我爸妈误会,让他们袒护你,为你出气!” 我一噎,顿时说不出话。 无名火腾腾燃起,我强忍着好语气跟他说:“薄景庭,你先冷静一下比较好,我没想跟你吵。” 话落,周蕙蕙低啜在陡然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她站在薄景庭的背后抹眼泪,满脸的委屈我见犹怜。 其实从前我挺羡慕她的,她只要一哭,薄景庭就会为她‘冲锋陷阵’。 但现在,所有的人和事都在告诉我,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毕竟薄景庭不会因为我的眼泪心软,他只会说:“擦擦你鳄鱼的眼泪吧,宁言曦。” 薄景庭看着我沉默,并不领我的情。 我懒得跟他多说,转头对周蕙蕙说:“周小姐,你要不先离开一下?” 周蕙蕙擦了擦眼泪,一改之前在我面前的趾高气扬,转头向薄景庭父母深深鞠躬道起歉来。 “叔叔阿姨,我今天是特意来跟您二老道歉的,以前我年轻任性不懂事让二老误会,使我求着阿景带我来的,您二位别怪阿景……” 薄母听着她的话,胸口起伏逐渐加剧,终于听不下去,直接打断:“我们不接受你的道歉,请你出去!马上出去!” 周蕙蕙身体狠狠一抖,闭了口。 她泪眼婆娑看了眼薄景庭:“阿景,那我先走了。” “你不要跟叔叔阿姨吵,是我不好。” 薄景庭隐在眼底的心疼立显,我看着心脏不由一抖。 只要这个眼神出现,他就要‘犯浑’了。 果不然,他拉过周蕙蕙手腕护在身后,压不住怒。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不能正常交朋友吗?” “拜托你们把偏见放一放吧!我跟周蕙蕙现在就是普通朋友,我们只会做普通朋友,至于为什么,你们心里都清楚!” 他一通扫射后,拉着周蕙蕙就往病房外走:“走,我送你回去。” 走到病房门口,他似是想到什么又顿住步。 他转过头朝我睨来冷眼:“宁言曦,你就在这里装模作样,演好你薄家的好儿媳!” 薄景庭头也不回地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跟薄父薄母六目相对。 我的心早如堕极寒,薄母眼泪簌簌直掉,薄父更是气红了脖子。 “爸妈,阿景是冲我,不是冲你们……” 安慰的话说了一半,酸涩的泪意梗住了我喉咙,薄母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不怪你,言曦,他会后悔的,有他后悔的……” 他会吗?可我不在意了。 薄景庭忙于部队事务抽不开身,薄父住院全由我一人照薄。 出院这天,办手续的路上却又见到了要跟我贴面礼的受伤外国人。 他站在楼梯间打电话,没有注意到我。 我却忍不住靠近他,竖起耳朵悄悄听他说的话。 他说的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翻译过来的意思是。 “因为周蕙蕙已取得薄景庭的信任,马上就能通过拿到最新核心武器资料。” 我后背一凉,如遭雷劈 周蕙蕙竟然外国势力特意安插到薄景庭身边,套取机密的敌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