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日上三竿,猪肉差不多都分完了,才看见陆家老二陆晓寒气喘吁吁的来领他家的份额。
阮秋萩一边记录一边问他,“你哥哥,他没事吧?” 谁知陆晓寒比他哥哥的脾气还要臭,听到阮秋萩打听大哥,气哄哄的说, “不用你假惺惺的装相儿,你们老阮家没一个好饼!” 说完拎着分到的猪肉就跑了,都没来签字盖手印。 阮秋萩无语。她这是怎么得罪这小家伙儿了?得了,一会儿再去陆家看看吧! 又干了一会儿,终于分的七七八八了。 阮秋萩也可以回家休息一会儿了。 因为今天有新鲜杀的野猪肉,阮家出的人多,分到的也不少,特别是今天阮二哥大难不死,阮妈妈特地指挥两个儿媳包的野猪肉菜馅大包子,阮家人个个高兴的喜笑颜开。 阮秋萩回家吃了一个大包子就饱了,这野味包子别说,味道真的还挺特别的,还挺好吃的。 吃饭的时候,大家就围着阮二哥问打野猪时候的具体情形了,阮二哥什么时候这么被众星捧月过?那激动的是喜笑颜开,手舞足蹈,就差说野猪是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了! 至于自己被野猪吓得腿软的情节,自然是避重就轻了。家里人虽然都知道真相,也没有人戳穿他,两个孩子再看阮二哥的眼神,简直就像看全世界最厉害的大英雄一样!全是星星! 吃完饭,阮秋萩偷偷找了二哥,问他陆冶的事情。 阮二哥这才扭扭捏捏的说,看见陆冶的腿受伤了。之后又特地补充,他亲眼看见陆冶是自己走的,没啥问题! 阮秋萩气笑了。 算了!还是她去替二哥好好谢谢人家吧,估计二哥去能直接把人气死! 阮秋萩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入空间,取出了一些急救的用品和药物,这个地方现在哪有什么先进的医疗设备设施啊,幸好她的空间里有应急的药品药物。 她想了一想,又拿出了一些营养丰富的食物。 看着家里人都午休了,她悄悄的出了门。 再次来到了陆冶家的院门外,阮秋萩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说伤的不重,阮秋萩在门外就看见了断断续续的血迹! 她敲了敲破旧还有点漏风的大门,是陆小妹来给她开的门,来开门的时候她脸上竟然还带着泪痕。 一打开门,陆晓薇看见是阮秋萩,更想哭了,“秋萩姐……” “快别哭了,你大哥怎样了,”阮秋萩看见陆晓薇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矜持,别是陆冶真的出事了吧,“你怎么不去找我?” “大哥不让我去……”陆晓薇还在抹泪。 阮秋萩进到陆冶的卧室,没闲心观察了,一眼见到陆冶半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腿上胡乱缠绕着粗糙的绷带,血迹斑斑。 而此时的陆冶看上去状态很不好,额头和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不时发出痛苦的声音。 阮秋萩上前伸手一探,不出所料,已经开始发烧了。 她赶紧把东西放下,让陆晓薇去烧水来。 这边开始帮助陆冶重新处理伤口。 阮秋萩先给陆冶打了止痛和消炎的针。 可是半昏迷中的陆冶也是十分警觉的,“你是谁?”他一把抓住了阮秋萩的手腕。 浑身的疼痛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视线好像也模糊了起来,“阮秋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是我呀,陆冶”阮秋萩小心的,轻轻软软的说,“我来帮你了,你放心,放松一点。” “你来了,真的是你?”陆冶听到她的声音真的好像放松了一点,手也慢慢的放开了。 药很快就起作用了,陆冶彻底放松了下来。 阮秋萩轻轻吸进了一口气,慢慢掀开了陆冶腿上盖的被子。 男人的腿看上去虽然瘦,但很精壮,只是现在一道长长的深深的伤痕,好像一条扭曲的小蛇缠绕在他的大腿和小腿之间。 阮秋萩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伤口有十多厘米长,血已经止住了,应该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可是这样长的被野兽生生撕开的伤口,不用针线缝合,没有先进医疗和药物的协助,能不能好完全就是对个人身体素质的考验。 阮秋萩不想陆冶经受这样的考验,他可是书中的大反派,以后也是她最有力的盟军,可不能让他就这样挂了。 她开始轻手轻脚的给他重新处理伤口。她拿出碘酒和棉球,开始了消毒工作。 陆冶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但是阮秋萩的手却异常稳定。消毒剂接触到伤口时,陆冶在睡梦中也是紧紧咬着牙,额头的汗水又开始聚集。 阮秋萩又给他加了一点麻醉剂的剂量,陆冶这才又陷入了沉睡。 消毒过后,阮秋萩又给陆冶的腿下垫上了干净的棉布,开始用生理盐水给他清洗伤口,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接着,她开始缝合伤口,虽然前世阮秋萩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她看上去手法专业,每一个结都打得紧致又整洁。 缝合完成后,阮秋萩用无菌纱布裹住了陆冶腿上的伤口。 “呼”阮秋萩不自觉得又呼出一口气,最重要的步骤终于完成了。 阮秋萩让陆晓薇投了干净的毛巾过来,轻轻给陆冶擦脸。 这时阮秋萩才有时间仔细观察陆冶的长相。 陆冶的外貌,正如他的性格一样,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坚韧与英挺。他的脸型刚毅,骨架结实,下巴坚定,整体上仿佛雕刻师用最硬的石头雕刻而成的。眉毛浓密而又有点凌乱,就像神色的小树枝横亘在宽阔的前额上,给他增添了几分男性的粗犷。 在这对眉毛下面,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仿佛还藏着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坚定和淡淡的忧郁,让人不自觉得想要探知那背后的故事。 他的鼻梁高挺,线条清晰的嘴唇紧闭着,即便在睡梦中,他的嘴角似乎也隐约保持着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倔强。 这边阮秋萩细致的观察着男人,殊不知,陷入黑甜的男人,感觉自己也陷在一场旖旎的梦中,不愿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