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警局,审讯室。
白墙黑字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安笙带着银圈,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思绪起起伏伏,又跌进深潭。 韩峥川坐在桌子的另一端:“你今天下午两点到三点,人在哪里?” 沈安笙看着他,老实开口:“和我老板在一起。” “你不是很清楚吗?我在机场去接机,我们还见过。” 韩峥川盯着她,眼底愠怒:“你和祁斯辰是什么关系?” 沈安笙一怔,下意识躲避了他灼热的视线。 ‘情人’两个字像是生铁一样硌在喉咙里。 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当着心爱的人的面,说自己在给别人做情妇…… 看她油盐不进。 韩峥川冷厉的双眸中染满失望,将一张张遇害人的照片拍在她面前。 赫然是山崖上被祁斯辰处决的男人! 韩峥川双拳紧握,额尖青筋暴起:“沈安笙!死的是我们的人……” “他是我们的英雄,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 沈安笙看着照片上男人的惨样,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韩峥川的声音像是从喉间硬生生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帮忙提供‘蜂鸟’集团内部的情报,那你的罪,可以从轻判决。” 从轻判决四个字像是刀子一般,狠狠扎进沈安笙的心口。 她看着韩峥川。 男人的模样和从前并无太太分别。 他也曾信誓旦旦地承诺:“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会相信伯父相信你!” 可他的永远,只有五年。 沈安笙自嘲一笑:“我们‘蜂鸟’集团是做的是正经生意,而且我现在有钱有权,为什么要背叛斯辰?” 韩峥川看着她这幅样子,周身肆意散发着黑气。 可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开:“韩队,有人来保释沈安笙了,怎么办?” 韩峥川深深的看了沈安笙一眼:“放人。” 他送沈安笙出门,却不料,祁斯辰站在门外。 沈安笙一愣。 下一刻,祁斯辰的手已经充满占有欲的搂在了她的腰上。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小安笙,如果有谁为难你,告诉我,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毕竟我们‘蜂鸟’每年都向市里缴纳几个亿的税收,可不是用来养这些废物。” 噌—— 韩峥川身后坐着的人瞬间站起,纷纷将祁斯辰围住! 气氛剑拔弩张。 沈安笙只感觉到韩峥川锐利的视线,像火一样落在她的腰间。 半晌,韩峥川率先打破沉默:“总有一天,你会落网。” “我等着。”祁斯辰丝毫不惧,带着沈安笙离开。 一路上,沈安笙就像是被牵着线的木偶。 直到回到车里。 沈安笙还没回过神来。 “开车!”祁斯辰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怎么,还在想着他。”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沈安笙背后惊出一声冷汗,连忙摇头:“怎么可能。” 祁斯辰弯下腰,亲了亲她的嘴角:“我会让你忘了他。” 一句话,令沈安笙心惊胆战。 祁斯辰这人一向心狠手辣,占有欲极强。 她曾在会所被一个港区来的富豪摸了腰,祁斯辰就让人剁了他的左手! 沈安笙忍不住担忧韩峥川,提心吊胆了几天。 趁着祁斯辰要去临市出差。 沈安笙乔装一番,将自己盖严实。 然后匿名给韩峥川发了短信,约他在地下停车场见面。 沈安笙抵达时,韩峥川独自一人。 她正要上前,就见一个男人目露凶光缓缓靠近韩峥川,手插在兜里匕首的形状明显。 沈安笙心一紧,下意识冲上前,推了男人一把。 不想那男人反应极其快,反手便将刀刺向沈安笙。 沈安笙硬生生挨了一刀,刺痛入骨,鲜血直流。 韩峥川反应迅速,上前钳制住高大的男人:“别动,你蓄意伤人,被捕了。” 随即看向沈安笙。 四目相对,沈安笙捂着腹部起身要走。 却被韩峥川抓住:“你是谁?” 沈安笙怔愣在原地,正想着该怎么回话。 就见韩峥川毫不犹豫抬手,揭开了她的口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