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爷爷的车开走,骆青钰才转身回了小区。
只是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小区散步消食,好久没有吃这么撑过了。 慢悠悠地走着,脑中思考着爷爷刚才的话。 他也理明白,想来以梅年雪的条件,捞女是高估她了。 家,才是她这种孤儿从小的心愿吧。 22年了,也许如爷爷、杜姨和大家所说,他该学着放下,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但,真的放得下吗? 那人逍遥的活着,兰因妹妹却不知死活。 他,终究是不甘心的。 骆青钰纠结着这些事,踏入家门。 梅年雪洗完澡,换上了她的黑T恤灰裤子,正在厨房岛台切柠檬。 晚饭吃得有点燥,她想着喝点蜂蜜柠檬水。 听见门口的动静,侧头看去,骆青钰精致锐利的五官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眉头微皱。 但就是这样不言不语、心上似压着石头的骆青钰,总会让她感到一股难以招架的压迫感。 “我......”骆青钰开口,又不知该如何道歉,她毕竟不是工作上组里的人,且他工作又不会犯错。 梅年雪见他线条好看的唇张张合合,好似要说出口的事情有些为难。 “你要喝蜂蜜柠檬水吗?”她找了个借口,想让他缓缓。 “好啊。”骆青钰见她杏眼澄澈,“谢谢。” “不用谢。”好像有些太客气了。 骆青钰想到爷爷说的话,心想夫妻是要坦诚相对,他想错了是该道歉。 但是,他把她当作捞女这样的事,说出口可能会伤了她的自尊,左右还不知道她一个孤女为什么那么缺钱,等以后时机合适再说。 见骆青钰语气如常,梅年雪也没再深究,她对他其实了解不多,多半是爷爷和他说了什么吧。 做好两杯蜂蜜柠檬水,端一杯去给书房的骆青钰,见他坐在电脑前,说着一口好听悦耳的粤语,好像在开会。 她将马克杯放在骆青钰触手可及的地方,拿了自己的书,就去客厅。 晚饭吃得多了些,没办法趴着,她便盘腿坐在地毯上,将书和柠檬水放在茶几,安安静静地看了起来。 时不时拿过一旁的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 两人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一直到星月沉睡,小区里也变得沉寂静,梅年雪才感觉肩膀有些酸,她起身活动活动。 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她习惯了十点睡觉。 便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又检查一遍家里的煤气、窗户,然后才去书房放书。 见骆青钰站在窗前,这次没说粤语了,而是一口英语,发音是纯正的英式。 让人光听声音,就感觉说话之人是位绅士。 她轻手轻脚把书归位,回房间洗漱后就睡下。 她的睡眠一向好,挨着床沿趴下,呼吸很快就变得沉稳均匀。 许是浴室水流声音有些大,梅年雪难得被吵醒。 她撑起身体,见朦胧雾气中骆青钰精瘦高挑的身影,翻了身,又继续睡。 骆青钰本也没注意梅年雪的睡姿,关灯后,她浅浅呼吸若有似无地落在他的侧脸,仿佛一根羽毛,轻轻刷过脸颊,心痒难耐。 大概是她将被窝睡暖和了tຊ,鼻尖全是那淡淡香气。 想到那晚的柔软蚀骨,骆青钰顿感心中悸动,滚滚血液自心尖流淌过四肢百骸,身上莫名变得燥热...... “梅年雪。”他轻唤一声。 她的呼吸还是浅浅。 “梅年雪~” “嗯?”她的声音低哑迷糊。 在黑暗中响起,听得骆青钰一阵热血翻涌,好好欺负她一番的想法越发不自控。 一个翻身,将她柔软馨香的身子搂入怀中,唇顺势覆上。 梅年雪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这突然的吻吓得彻底清醒,男人的吻急切,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的吻游离在锁骨,最后落在耳垂。 男人低沉的喘息瞬间放大,震得她的身体酥酥麻麻。 “可以吗?” 温热的气息吞噬她残存的理智,黑暗里她无力点头, “嗯。” 这一次的吻更是急切,他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失控。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多少次。 朦胧月色里,骆青钰摸着她有些湿的额间碎发,问她,“我抱你去洗洗?” “你先洗。”梅年雪说完才发觉声音沙哑,伸舌舔舔干涸的唇,才感唇肿得生疼。 骆青钰开了床头灯,套好睡衣,去给她接了杯温水放她床头柜上,才去洗澡。 梅年雪根本不敢去看骆青钰的眼睛,更不敢不着寸缕地站在他面前。 她会害羞,会窘迫,会想起那难为情的声音。 听见浴室的水流声,梅年雪才开始穿衣服,然后坐在床上捧着水杯小口喝着。 杯子碰到嘴唇都疼,肯定已经肿得不像样子了。 这一次完全和第一次不同,不似第一次温柔,顾惜她的身体,折腾起来真真是...... 脑海中突然出现颠鸾倒凤。 霎时,梅年雪只觉脸热热的。 骆青钰出来叫她去洗,又叮嘱一句,“洗漱台上有私处消肿的药膏。” 这...... 梅年雪拖着疲惫的身体,快速进了卫生间。 她洗好后看着洗手台上的白瓷罐子,用木塞封口,看样子不是市面售卖的,贴条完整,是未开封的。 她用了一点,清清凉凉的,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减少许多。 她只在出土的文物中见过此物的描述,没想到现在还真的有。 等梅年雪出来,天边已然出现一道霞光。 在骆青钰的注视下,她乖巧睡下,平整地躺好。 身体放松后,便贪婪地沉沉睡去。 骆青钰关了床头灯,双手枕在后脑勺,一身舒爽。 他,确实是要得狠了些。 下次,一定注意。 好在,有母亲命人送来的药膏。 听着身边人轻缓、均匀的呼吸声,骆青钰不多时也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