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舒荷正同圈子里一个很有威望的富太太聊天,也暂时没有太注意宁枳,等她聊完宁枳已经回来了。 宴会结束,两人一起回去,宁枳安安静静地靠在车窗上,只听舒荷问:“知道妈妈今天为什么带你出去见人吗?” 宁枳看向舒荷,摇头。 “你长大了,前几天我见你周爷爷,他说你和小述都到年龄了,可以领证了,你觉得呢?” 宁枳一下直起靠在车窗上的身体,看着舒荷。 舒荷仍是一脸温柔笑意地等着她回答。 宁枳说:“我不要。” “为什么?” “我不要。”宁枳说:“妈妈我不要结婚的,永远。” 她语气坚定,小脸上满是认真,那种认真像是刻在骨子里的。 舒荷看着,蓦地想起老宅的佣人跟她说,宁枳发烧昏迷时一直抓着她的手,意识不清地喊“妈妈”。 自宁枳从国外回来,她明显能感觉到她对她不如以前依赖了,甚至是渐行渐远,让她有时觉得都要把控不住,直到此刻她确认,即使渐行渐远,一些事情仍刻在她的心里。 想到这里,看着她那张单纯稚嫩的脸,她的心脏不知为何蓦地一抽,她几乎瞬间就下意识地压住这种感觉,说:“原来这样,妈妈还以为你是因为喜欢上周衡了。” 宁枳立即说:“我没有。” 说完,她像是怕她不相信一样着急地重复,“我没有,妈妈我没有。” 舒荷温柔笑着,将宁枳搂进怀里,“我知道,妈妈相信你没有,只不过妈妈,还是要提醒你,周衡这样的男人,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信,他身边的女人很多的,没有你姐姐和你,他现在又和纪冉打得火热。” 宁枳听着最后这句话,清澈的眼底划过一抹很细微的波动。 舒荷盯着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样的男人,谁要是喜欢上他,就会像我给你看的照片上的那个贱人一样,会死得很惨,很惨!” 后两个字舒荷咬得极重,宁枳看着她冰冷的眼睛,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瞳孔蓦地一颤,脸色霎时间像纸一样白。 舒荷看着她这样,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枳枳,一定要记住妈妈说的话,不然就会像她一样。” 宁枳在她怀里无意识地颤抖,她脸埋在她胸口,很轻地“嗯”了一声。 这晚上,宁枳又做噩梦了。 梦里,一个满是是血,面目全非的女人披头散发地朝她逼近,嘴里满是恨意地说:“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在梦里,像过去十几年的每一次,宁枳第一反应就是要跑,可她的双腿却软得像是面条一样,一步也挪不懂。 她用尽全力,只是摔到在地上,她在地上用力地爬着,害怕又无助地哭喊,“不是我不是我……” 可女人还是到她面前,满是是血地往她身上扑,像是索命一般。 就在最后一刻,她满头大汗地惊醒。 她大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脸上身上全都是湿的,分不清是泪是汗。 另一边,舒荷和宁语还没有睡。 宁语还在磨着舒荷把宁枳嫁出去。 然而无论她怎么磨,舒荷都只有一句话,“小语,妈妈什么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妈妈不能答应你。” 说完看着宁语脸上的失落,她又不忍心地补充,“但我可以把她嫁给其他男人,你容我找到合适的人选可以吗/” 宁语是想宁枳嫁给周述的,因为周述是周衡的堂弟,但是好不容易听到妈妈松口,她也顾不了了那么多了,她说:“那你要快点!” 舒荷宠溺说:“好好好,妈妈会的。” 宁语脸上扬起开心的笑。 舒荷看着她的笑,还是忍不住也说了句,“但妈妈想你明白,即使宁枳嫁人了,你跟周衡也再无可能。” 她顿了顿,继续说:“他身边现在已经有其他女人了。” 宁语蓦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真,真的么?” 舒荷确实是听人说,周衡的身边近来出现一个叫纪冉的女孩。 她看到宁语这样,就知道她还是在想着周衡,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当然,妈妈怎么可能会骗你。” 宁语紧攥着手不说话了。 而另一边,纪冉这几天确实又从淅阳来找周衡了。 第283章 消失 宁语和周衡有不少共同朋友,她很轻易就从好友棠棠那里打听出这件事。 不过和舒荷说的有一点出入,不是周衡身边又有女人了,而是纪冉辞了淅阳的铁饭碗工作来找周衡。 不过,仅仅如此,宁语心里就不舒服。 她是知道纪冉的,长得很漂亮,且家庭背景也很深,犹记得以前,她和周衡一起去淅阳玩,她听到那里的人私下偷偷说,若不是她奶奶救过周老太太的命,跟周衡定娃娃亲的人会是纪冉。 他们两家才是真的门当户对。 所以,他们之间是真的有可能在一起的。 想到这些,宁语脸色异常难看。 棠棠看着,担忧地问:“小语,你没事吧?” 宁语这才反应过来,勉强调整好表情,对棠棠笑笑,“没事。” 棠棠看着她的脸色就知道她不可能没事,自然知道她是因为周衡,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周衡这么执着,可心疼她了,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疼地抱住她。 宁语靠在她怀里闭上眼睛,脸上是痛苦。 棠棠什么也没说,只是这么默默地陪伴着她。 宁语抱着她哭了会儿,心里也是感动的,因为最近棠棠的妈妈生病住院了,本就心情不好,还反过来安慰她。 因此,等她缓过来后,棠棠去医院看她妈妈,她也跟着去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到医院后,她遇到了贺湛。 只见他搂着个女人进入电梯,身后跟着他的助理。 她猛然顿住脚步。 棠棠正与男朋友蒋彦通着电话,并没有注意到贺湛,疑惑地看向宁语,“怎么了?” 宁语只觉得要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