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珩一双眼眸仿佛深潭,透着危险的气息。
江玲烟忍住心中怆然伤痛,梗着一口气与他对视,一时没开口。 秦母也愣了瞬,随即不服气地开口:“要离婚也是我儿子提,你算什——” 话没说完,秦允珩已经沉着脸将江玲烟拉进了卧室。 秦允珩手腕如铁钳,江玲烟被他拽得踉跄。 她吃痛地挣扎:“放开我!你干什么……” 秦允珩直接关上了卧室门,这才放开江玲烟,沉声道:“不可能离婚。” 江玲烟心中一颤:“为什么?” 她看着秦允珩冰冷的眼,想到他对乔婉瑛的温柔,心中酸涩与委屈再压抑不住。 “你对我明明没有感情,为什么不肯离婚?” 江玲烟声音颤抖而哽咽,似是带着沉甸甸的悲伤。 秦允珩眉头一皱,看着她的眼里似乎带着不可理喻的无奈。 他沉默片刻才开口:“婉瑛回来你就要提离婚,你让她怎么想?让别人怎么看她?” 又是乔婉瑛。 江玲烟听一次这名字,心中就痛一分。 “你把她带回家的时候,又想过别人会怎么看我吗?!” 秦允珩看着她悲伤痛苦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只丢下一句:“随便你怎么想,要离婚,不可能。” 说完,他直接转身出了房间。 江玲烟看着他背影,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床边。 门外传来秦允珩温柔劝慰的声音:“别多想,她说气话而已……去吃饭吧。” 这话就像迟来的一刀,狠狠刺在江玲烟心上,鲜血淋漓。 第二天。 江玲烟正在训犬,接到周安年的通知。 “接到群众举报,嫌疑人刚刚出现在乌桕岭西侧老屋,你跟我即刻出警!” “是!”江玲烟迅速给麒麟换上警用胸背,跳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到了目的地。 就见秦允珩正站在院前。 江玲烟对上他淡漠眉眼,心中蓦地一酸:“秦允珩,你……” 秦允珩却忽略了她,径直对周安年开口。 “此次案情复杂,上级派我来协助缉拿。” 江玲烟看着他神色如常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 原来昨晚的争执只在她心中掀起波澜,对秦允珩来说就像没发生过…… “小江,你带着麒麟守在后门,一旦嫌疑人逃窜,立刻追捕。” 周安年的话唤回了江玲烟的思绪。 她立刻压下心中起伏,严肃点头:“是!” 太阳一寸寸西斜。 江玲烟和麒麟镇定守在后门,紧盯着荒草丛生大门。 “一旦有人冲出,即刻扑倒。”江玲烟下命令。 麒麟举起前爪与她击掌,示意明白。 突然,院中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麒麟耳朵一动,眼神锐利如刀看向门口。 江玲烟立刻意识到麒麟的异常,放开了牵着它的手。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更近,一个人似乎要奔出大门—— 江玲烟一挥手,喊道:“麒麟,上!” 威猛的黑背双腿一蹬,像只离弦的箭,对着那人猛地扑了过去。 只是看清那人的时候,江玲烟顿时震惊得瞪大眼:“乔婉瑛?!” 她心中一凛,连忙下令:“麒麟!回来!” 但还是晚了一步。 秦允珩便跟着跑出来,正看见乔婉瑛被麒麟扑倒在地。 他神色一变,立刻紧张地跑上前,将脸色苍白的乔婉瑛扶起来。 他瞪向江玲烟,厉声怒吼:“江玲烟,管好你的狗!” 麒麟此刻已经令行禁止,缓缓后退,转身跑回她身边,蹭了蹭她的腿。 秦允珩看向怀中靠着的乔婉瑛,满是担忧地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乔婉瑛摇了摇头:“我没事。” 江玲烟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只觉心中酸楚失落。 “乔婉瑛,你怎么在这……” 她正想问,就撞上秦允珩冰冷至极的眼。 接下来的话像是被无形的空气哽住,再说不出口。 “西北方向树林发现秃子痕迹,警犬即刻追踪!” 对讲机传来一声呼唤,唤回了江玲烟的思绪。 她立刻转头,带着麒麟奔向西北方向。 傍晚时,嫌犯成功缉拿归案,众人回了警队。 大院里,周安年半蹲着摸了摸麒麟,不吝啬夸奖。 “多亏我们麒麟,才能把犯人追到!” 麒麟在树林中追了一下午,浑身草籽,狼狈非常,却还是开心地摇起了尾巴。 江玲烟看着心中一软,也揉了揉麒麟的脑袋:“今天给麒麟加鸡腿!” 听见这话,麒麟嘴咧得更大,尾巴摇得更欢,眼里的疲惫一扫而空。 周安年看向神色温柔的江玲烟,眼中一片柔软。 “你也辛苦了,你的腰伤怎么样……”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众人喧哗打断。 “小江警官,秦政委要举报你蓄意纵犬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