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然的表情突变,满满的委屈蔓延心头,咬着嘴唇,眼圈含泪。
“我只是随口问问……这不是在闲聊吗?周绪深,我说错话了吗?” 好一出茶香四溢,宋晚夏懒得和她唱这出戏,所以这顿饭里,她第一个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大家慢用。” 宋晚夏当即离开了餐厅。 她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会儿行李,没过太久,敲门声响了起来。 打开门,竟然是周绪深。 “有事吗?”宋晚夏将门打开一条缝,看着周绪深,冷淡道。 “不让我进去吗?” 宋晚夏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摄像头在拍时,才回答。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方便,周绪深,我希望我们之后就是陌生人。” 宋晚夏紧紧握着门把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周绪深的呼吸在这一刻像突然停止了,而后立刻粗沉起来,他看着宋晚夏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眼泪一样。 “我们根本不是陌生人。” 他有千言万语,却只能死死咬着牙,重复着一句:我们根本不是陌生人。 “为什么?宋晚夏,你以前明明那么喜欢我,你现在为什么说放下就能放下?” 周绪深的眼中似乎有万分的不解,他忍不住想要挤进去,挤进这扇门,他当然有力气能做到。 但他不能做。 这扇门将他排除在房间外,排除在宋晚夏的领地之外,其实也是将他排除在宋晚夏的心门之外。 她不愿再爱他了,不愿再将软肋暴露在他眼下。 这是她为自己重新竖起的铠甲。 宋晚夏看着周绪深,却不再说话了。 为什么? 放下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宋晚夏苦笑了一声。 她曾毫无保留地爱着一个人,换来的却是遍体鳞伤。 断送了锦绣前程不说,就连命也差点断送在了那座深山老林了。 周绪深,如果你亲自去体验过,一个人被贯穿胸膛,然后在暴雨中满含希望到绝望。 如果你体会过这种希望破碎的绝望和死亡的痛苦,或许就再也没有什么,是你无法再接受,是你无法再放不下的了。 “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傻子了。” 宋晚夏只回以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便瞬间令周绪深溃不成军。 “我现在只想和过去断得干干净净,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周绪深飞快地回答,甚至是低吼出声的。 他推开门,紧紧握住宋晚夏的肩膀,双目赤红得像一头即将发疯的、走投无路的小兽。 “是因为陈牧野吗?你移情别恋了,你喜欢上他了?是吗?” “你愿意为了他吃香菜,你对他笑了,你们之间那么亲密无间,你心动了,是不是?” “你要这么想的话,那就是吧。”宋晚夏几乎疲惫,她淡淡地说着,伸手准备抚开周绪深的手,转身回房间。 然而周绪深却更快,在宋晚夏转身时,他用力地从背后抱住了她。 “你喜欢他什么?宋晚夏,我可以改,我可以学他,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只求你看看我,我求你回到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