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照破防了,凶狠的目光瞪着我:“桑稚,你这个贱人,当初我就该让你死在牢里。”
我想起在牢里的那段日子,过得生不如死,时时刻刻都得提心吊胆。 我以为是周淮铭做的。 听她的意思,是林夕照做的。 那这笔账,我自然会算到她身上。 我只丢下一句:“好好养伤吧。”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周淮铭不在,我思考我应该怎么回去? 她现在身无分文,连打车都做不到。 可我没想到,我会在医院遇到孟行知。 我只是从窗口随意一瞥,就瞥见了孟行知。 他应该是在做复建,撑着杆子走来走去,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看起来很痛苦,可他没有放弃。 突然,他一个踉跄往前跌去,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冲进了复建室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孟行知抬头看着我:“多谢。” 我扶着他做到轮椅上,熟练的帮他按摩:“复建每次最多走半个小时,要是走多了,会造肌肉劳损,对身体反而没有帮助,如果走多了,就需要按摩。” 孟行知问我:“你很了解这方面?” 我眼神黯了黯,回答:“对,我考过护理证。” 周淮铭曾经出过车祸,是她一直照顾他,为了更好的照顾他,闲暇时间考了护工证。 照顾病人,也还算熟练。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跑了进来:“孟总,我来接你了,这是……” 然后又看到我。 我起身:“我只是路人,看见孟总要摔倒了,就扶了他一下。” 孟行知要走的时候,递给我一张名片:“我需要一个护工,如果你有找工作的需求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捏着手里这张黑色的名片,有些怅然。 原来他把我当成护工了。 怔愣间,孟行知的背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周淮铭的身影。 周淮铭面色依旧冷漠:“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回家。” 我跟着他回去。 回到别墅的这几天,周淮铭似乎比平常更忙了。 我偶尔会听到林夕照给周淮铭打电话,林夕照承认了错误,说是害怕我把周淮铭抢走,她害怕了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那么做,完全是因为爱他,害怕失去他。 而周淮铭似乎对林夕照这样的举动很是受用,跑去医院看她。 白天要上班,晚上只要周淮铭一不在医院,林夕照就会打电话来,说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 而我在别墅里和往常一样干活时,那些帮佣们都争着抢着做。 “放着,我来。” “这种事情就不劳烦你了。” “先生嘱咐过我们了,我们拿工资的,这种粗活不需要你来做。” 我的地位就直线上升了。 我连周淮铭的面都很少见,也不需要我干活,我的时间一下宽裕起来。 我就开始思考起找工作的事情。 可如果我随便找一份工作的话,周淮铭一定会和之前一样破坏。 所以我只能找一个周淮铭不会那么快找到我,又不敢轻易得罪的。 孟行知是最合适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黑色的名片,那是孟行知助理的名片。 我捏紧了名片,心里建设了许久才借用了别人的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喂……” 通完电话,我就将手机换了,又借了钱,就打车来到了孟宅。 上次在孟行知身边见到的助理在门口接我。 我到了以后,还看到别墅里等着其他几个护工。 我被带到选拔现场,助理对着其他人歉意宣布:“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决定录用这位小姐,各位请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