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园CLUB内,五光十色的灯光在暗红色的装饰上跳跃,形成斑驳的光影。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狂欢的人群共同构成了这个夜晚的独特旋律。
宋寒舒身处其中,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艳丽夺目。她穿着一件鲜红色的吊带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同火焰一般舞动。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白皙,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增添了几分随性之美。 她的手里紧紧抓着一厚沓红色的人民币,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币的边缘,仿佛在品味着它的质感。 沙发周围坐着两个一米八五的小鲜肉。 宋寒舒附身在旁边穿着一身黑色吊带裙的女孩耳边大声说道:“之意,我们这样不好吧!要不去个清净的地方?” 酒吧营销经理俯身在宋寒舒耳边低语,“姐,这位您不满意吗?” “满意啊!”宋寒舒扯起嘴角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孩,她招了招手,大声说道:“她的意思是,太少了,再来几位!” 说完,她身子往后靠了靠,窝在沙发里,“寒舒姐,随便点!今天妹妹我请客!一个男人算什么?姐姐我有钱有的是男人,还缺你这个渣男!” 赵之意靠在宋寒舒的肩膀上,另一手还搭着旁边小鲜肉的肩膀,“舒姐,你放心吧!你老公不会生气的,你俩自从领了证再也没见面,你就应该霸总每天不回家,帅哥怀里笑哈哈。” 宋寒舒拿起酒杯后皱着眉喝了下去。 是的,她的隐婚老公,她现在都忘记长什么样了,她每个月能见到的就是他给自己银行卡上打的七位数生活费。 不到五分钟,营销经理叫过来四个帅哥,有腹黑邪肆型,温柔儒雅型,开朗阳光型,沙雕逗比型,围着宋寒舒坐着,她浑身不自在。 赵之意又觉得不过瘾,便让营销经理到楼上找了个包间,偏偏这时候祝励铭给宋寒舒打来了电话,无奈只能去跑出去接一下。 毕竟,在祝励铭家,宋家人再也没有打扰过她,何况她拿了钱,一切都要听他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冰冷,仿佛每个字都经过精心计算,没有多余的感情色彩,“明天上午九点,我派人去接你到爷爷那儿。” “好。”宋寒舒的回答也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你现在在哪?” “在家码字。” 男人直接挂了电话,宋寒舒一看赵之意发来的微信,在江海厅,立刻赶了上去。 宋寒舒到底是有点晕,走路都不太稳,到了二楼,差点迷路,找了一圈,想起赵之意说这个包厢在洗手间门口,她直接推门进去。 她双手搭在门上,凹凸有致的身影在灯光下发着绒光,柔软的长发正好把胸前的春色挡住。 沙发上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原本正在谈笑风生,宋寒舒的突然出现惊扰了他们,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拿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宋寒舒倾斜着身子眯着眼睛,“唉?怎么少了两个?” 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想着赵之意说的对,她难得来京城,就放松这么一次,硬着头皮关门进去。 白衬衫男人偏头一笑,“不是说了正经喝酒吗?拿这个考验我?” 一旁蓝色西装的男人薄唇紧抿,他注意到女人手腕处的胎记,眼神蓦地冷傲起来。 刚刚和他说自己在家写文,现在直接来酒吧卖酒?自己给的钱还不够花吗? 白衬衫男人碰了一下祝励铭的肩膀,“爷爷前天问我和你老婆吃过几次饭,我差点说漏嘴。是不是你老婆和爷爷告状你们一直没见面?” “不会。”祝励铭简洁地回了一句,看着宋寒舒。 宋寒舒平常一句话都不会多问自己,每次给爷爷打电话也是提前和他对过口供。 “你啊!别太相信别人,以前不会不代表现在不会,人都是会变得。” “姐姐,来一杯?”角落里黄头发的男人提起一杯酒。 宋寒舒走过去,翘着二郎腿坐在祝励铭对面,她脸颊上两片酒红色,眼中多了几分媚意,“我不太会喝。” “姐姐,今晚——” 宋寒舒直接从包里掏出几张一百块,压在男人西装的口袋里,歪着脑袋拒绝,“我结婚了。” 黄毛把钱塞回宋寒舒手里,“姐姐结婚了怎么还这么辛苦?你老公这么窝囊!” “咳咳——”祝励铭猛地咳嗽一声。 宋寒舒抿了一口酒,眼眸低垂,苦笑一声,“我男人有钱,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不过他给我钱,所以我可以点你们。” 祝励铭喉结滚动,努力压制翻涌而上的怒意。 这女人,连自己的老公都不认识。说他彩旗飘飘就算了,原来不是出来卖酒的,是来点男模的! 白西装男人吸了一口烟,云雾缭绕,“这姑娘真可怜,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她。” “咳咳……”宋寒舒被呛到了,捂着鼻子猛的咳嗽一声,黄头发的男人立刻把手搭在她的背上。 下一秒,祝励铭直接起身,将宋寒舒拽到了自己怀里。 宋寒舒就那么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胳膊,薄唇娇艳欲滴,像能掐出水的樱桃,因为喝醉眼神总带着种迷离的魅惑感。 祝励铭眼神凌厉,有隐隐的火焰在燃烧。 他自己的妻子,怎么能沦落到陪别人酒的地步,又或者说是,点男模。 这女人果然是两面派,在自己和爷爷面前装的乖巧,在外边又潇洒风情。 黄头发男人开着玩笑,“祝哥,你这人不仁不义,我先叫的姐姐,总有先来后到。” 祝励铭微微一顿,眼神愈加冰冷。 “你再点。”白西装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难得开荤,能对一个女人看上眼,老大不小了,你就先让让他。” 宋寒舒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立刻起身,可没站稳,又重重地摔了下去,这次直接膝盖跪在沙发边上,将祝励铭压在身下。 她柔软的双唇覆盖在冰凉的唇上,三秒后,直挺挺地坐在一旁。 包厢门突然打开,赵之意看到了宋寒舒,她直接走进来驮着宋寒舒就走。 “抱歉各位,我姐喝醉了打扰你们了,我已经买过单了。” 祝励铭的眼神一直都在门口,目送宋寒舒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随便,是他对宋寒舒的评价。 宋寒舒被赵之意带回酒店,她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晚上的休息似乎并没有解除舟车劳顿的困乏。 第二天一睁开眼,她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猛的坐起来,四处环顾。 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环境!像是酒店! 可是她来酒店干什么?她现在不应该在右城的大别墅里吗? 这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铺,以及空荡荡的房间,让她感到一阵恐慌。她的心跳加速,胸口一阵窒息感袭来,仿佛有无形的危险正悄然逼近。 宋寒舒打开手机定位,果然不在家,她在便签里没看到任何出行计划,也不记得有谁和她一起约定过出门,惊慌失措之中她穿起衣服就往外跑。 也许是宋家人!是宋家人把她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闹钟突然响了,上边写着去医院检查。 她的脑子越来越混乱,头疼欲裂,似乎有无数把剪刀在脑子里穿梭,在十字路口,她甚至没看清红绿灯就走了过去。 “滴——”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划破了安静的早晨,宋寒舒摔倒在一辆路虎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