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何亦可在短短十分钟内接受她不仅睡过萧景晏,还是用强的方式,太难了。
但事实远比她想象的更荒唐。 萧景晏记得那晚发生的所有事。 他凌晨要赶一趟很早的飞机去美国谈事情,就在离机场附近的酒店暂住一晚。 他本来已经睡下,突然有人不停地在刷他的房门。 萧景晏走过去开门,正想看看是谁。 刚打开门,何亦可就跟没骨头似的跌进他怀里。 她身上的酒气混杂着甜甜的香水味,形成一种很难言语的味道,闻得他皱起眉。 他握住她双肩将人拉起来:“你走错房间了。” 何亦可听到声音抬起头,一双水眸迷离,她仔细打量着他,突然笑起来:“我认识你!你救过我,在……鹿门山!” 萧景晏也认识她,京圈里出了名爱玩的何亦可。 同样都是千金,就她放荡不羁,任性妄为,想不记得都很难。 就趁他沉默的这几秒,何亦可像条滑溜的鱼从他手里消失,然后跑进房间,呈一个大字型趴在了床上。 萧景晏有洁癖,当即微微攥紧了手。 但因良好的教养和长久的修禅,他其实并不生气。 他只是觉得无奈,并且没有应对这样一个不按常规行事的人的经验。 萧景晏想了想,决定打电话给酒店前台,让他们把这位喝醉酒走错房间的小姐带回她自己的房间。 刚拿起房间电话,两条白莲藕似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身。 他的后背紧接贴着一片滚烫的、柔软的触感。 何亦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鞋,走过来没一点声音,她整张脸埋在他的背上,声音软糯发软:“为什么不来睡觉?我等你好久了。” 萧景晏的第一个想法是:她有男朋友了? 第二个反应才是拉开她的手,和她保持距离,然后还试图和她讲道理:“顾小姐,你好好看看,我不是你男朋友,而且你走错房间了。” 何亦可却死抱着他手臂不放:“睡觉吧,我好困,别闹了。” 萧景晏看了眼时间,还有四个小时他就得去机场了,他没办法把更多的时间浪费在一个喝醉的女人身上。 于是他忍着她身上的味道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关上门,曲着腿躺在沙发上。 以往萧景晏从没和谁同住过一间房,按理说不该毫无防备的睡着。 可这次不知怎么,他没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再醒来,萧景晏是被何亦可亲醒的。 她没穿衣服骑着他身上,而他的双手被他的领带绑在沙发角。 萧景晏永远都忘不了那副画面。 他像被放进火里烤,可身上的何亦可又像是温凉的水。 何亦可看着萧景晏越来越黑的脸色,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可就算他们真的睡了,但她横跨两年,不仅没记忆,也根本没记住那次是什么感觉。 莫名其妙就背了这么大一个锅,太亏了。 而她想起和萧景晏婚后的生活,更是从心里打了个哆嗦。 她必须彻底与萧景晏划清界限才行。 “恕我直言,如果你真的不能再接受另一个女人,其实还可以孤独终老啊。”何亦可扯了扯嘴角,“反正这婚我结不了。” 萧景晏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何亦可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是基督教徒。” “我们的事,耶稣和释迦牟尼都不会同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