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反应,裴天祺义正言辞地说道:“都说非礼勿动,我刚才那是应激反应。”
话音未落,便见顾南城直接一拳头朝着他的脸而去。见状,裴天祺敏捷地躲开。顾南城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床,裴天祺眼疾手快地扶住。 “顾南城,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吗?”裴天祺嫌弃地说道。 顾南城感觉到身体的异样,眉心忽然拧着:“我的腿怎么有点软?” 闻言,裴天祺拉住他的手腕,为他号脉:“还说没中招,你中了软骨散,会暂时没力气。” “软骨散?” “不错,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不小心服用会全身无力。”裴天祺随意地说道。 “怎么解?” 裴天祺放开他,双手抱着,歪了下脑袋:“为什么要费力去解?好好躺着睡觉,睡醒就会没事,何必浪费力气。” 听到这理由,顾南城嘴角抽搐了下。见他要走,喝道:“站住。” 裴天祺回头看向他,耐着性子问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顾南城神情一闪而过的窘迫:“扶我去洗手间。” 裴天祺打量着他,这才注意到顾南城一副憋尿的神情,噗嗤一笑:“这不在我负责的范围内,我让护土来,她们应该很乐意为你服务。” “不准。”顾南城不悦地喝住,“我讨厌女人,很烦。” 听到这评价,裴天祺为女生正名:“这话可就不对了。女孩子不仅可爱,腰细腿长、声音又软,比糙老爷儿们强多了。当然,我姐姐你老婆除外,你可以讨厌她,离婚退货也行。” 说到最后,裴天祺笑得尤为灿烂。 注视着他,顾南城狐疑:“你们感情很差?” “恰恰相反,很好。但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 顾南城冷漠:“我偏要扭着玩。” 裴天祺耸了耸肩:“那好吧。”说着,裴天祺打算离开。 “少说废话,过来扶我。”顾南城再次命令,“你总不希望你姐来伺候我吧。” 听到这话,成功地让裴天祺改了主意。毕竟现在的裴思琪就是他,他堂堂七尺男儿,可不想大庭广众下伺候男人。 将顾南城的手放在肩上,裴天祺扶着他走向洗手间。等他小解后,又扶着他上床。 “你和她长得很像。”顾南城冷不丁地说道。 裴天祺扯了扯嘴角,讪笑道:“那是当然,姐弟嘛。你躺着吧,没事我先去休息了。”说着,裴天祺双手抄在裤兜里,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很快,顾南城的保镖赶来,弯着腰:“老板,对不起,刚刚我……” 话音未落,顾南城直接抄起床头柜上的茶杯,朝着他的脑袋丢去。砰地一声,茶杯瓷片碎了一地,鲜红的血从保镖的脑袋往下流。 “蠢货,竟然着了别人的道,让别人有机可趁。”顾南城眼神凶狠。 鲜血顺着脸颊而流,保镖却不敢动:“老板,是我失责,请您责罚。” “再有下次,废了你的腿。滚。”顾南城眼神骇人。 保镖鞠躬,低着头听话地离开。 病房外,裴天祺双腿交叠斜靠在墙上,摇摇头:“还好姐姐跑了,要不然那小身板怎么受得了。” 第二天,裴天祺查房。 “身体各项指标没什么大问题,颅内暂时没有出血症状。留院观察两天,没大问题可以出院。”裴天祺边说边拿下听诊器,在档案本上快速地写着。 “嗯。” “有什么不舒服叫蓉护土,今天我不当值,有什么事情就叫陈医生。”裴天祺叮嘱道。 闻言,顾南城冷冷地说道:“不行,必须你。我受伤的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裴天祺将档案本交给林蓉,眯起眼睛笑道:“那你就祈祷今天没什么事,不然还是得找。”说着,裴天祺霸气地转身离开。想要剥削他?绝对不允许。 见顾南城脸色愈加难看,林蓉连忙为裴天祺说话:“顾先生,很抱歉。我们裴主任经常需要抢救病人,所以他需要有充足的睡眠。” “那小子是主任?”顾南城眼底闪过惊诧,毕竟裴天祺看起来约莫只有二十岁。 “是啊,裴主任年纪虽轻,医术却很精湛。很多危急的手术都是他负责。”林蓉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查好房,裴天祺便得下班回家。回顾家前,裴天祺先回了趟公寓,不情愿地戴上假发,穿上女装。 回到顾家,裴天祺直接上楼回房,准备洗澡。打开衣柜,看着里面清一色的裙子,裴天祺捂脸:“这要是穿上两三个月,非得被折磨死。” 拿起手机,裴天祺在淘宝上挑选了一些中性的休闲装。下好单,这才拿起换洗的裤衩,准备去洗澡。 浴室里,想着顾南城正在医院里呆着,裴天祺轻松地哼着歌,快快乐乐地搓澡。 等清醒干净,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裴天祺顶着茶色的利落短发,穿着裤衩。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 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已,裴天祺啧啧赞叹:“虽然化了这么浓的妆,但也掩盖不了我的帅。瞧瞧这身材,赞!” 就在裴天祺臭美着时,灵敏的耳朵忽然听到很沉的脚步声,似乎正朝着这方向走来。 “顾南城不是在医院吗?”裴天祺瞳孔倏地睁开。 裴天祺脑子瞬间一懵,飞快地朝着浴室跑去,麻溜地将长发套在头上。刚跑出浴室,便听到脚步声已经在房间的几步外,根本来不及穿衣服。 瞧着只穿着裤衩的身体,裴天祺焦急。看了眼床,裴天祺直接一跃而起。 房门被推开,顾南城面容略带苍白地站在门日,看到地上散落的拖鞋,眉心蹙起。抬起眼,只见裴天祺用薄被将自已全身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而他的头发,明显有些凌乱。 “嗨。”裴天祺刚想抬起手,这才想起手还在被子里,只是冲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在做什么?”顾南城阴沉着脸。 裴天祺双手抓着被子,微笑地回答:“我刚刚在补觉……” 顾南城站在床侧,冷冽地开日:“立刻从被子里钻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