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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上，估计也就我敢不要命一般，三番四次威胁苍擎。
苍擎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这若是你的遗愿，本君就成全你。” 我心中泛起无限苦涩。 “多谢帝君。” 人间此刻正直中秋灯会。 扬州街头，人们成群结伴，好不热闹。 我牵住了苍擎的手，十指相扣。 苍擎下意识要甩开！ 我却握紧了他的手，仰头看着他，不愿放开。 “帝君，你答应我的，在这八日内，我们要像人间夫妻一样，你要疼爱我。” 苍擎正要驳斥，低头正对上我的目光，却又一个字也没有说。 他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别样的情绪，我看不懂。 恰时，一个提着花篮的小姑娘扯住了我的袖子。 “姐姐，买朵栀子花吧！” 小姑娘穿的破破烂烂，身材瘦小，唯有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看到她，我便想起了在锦鸡族时流浪的自己。 我拿出自己的一支羽毛递给小姑娘。 “这是青鸟的羽毛，名唤青羽，用它和你换这朵花，好吗？” 在人间，青鸟象征着幸福与吉祥。 我送出的青羽，更能给世间赐福。 只是我的青羽和其他族人的不一样，我的羽毛是赤红色。 我回头，只见苍擎也看向那一支青羽。 那目光中，更有了一丝异样。 小姑娘见到我手中的青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羽毛真漂亮，谢谢姐姐！祝哥哥姐姐百年好合！” 说着，和我交换了花后，便跑开了。 漂亮……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人夸赞自己的羽毛漂亮，整个人呆在原地。 直到一旁的苍擎声音响起，我才回过神。 “青羽是你们青鸟仙族的灵力之源，你便这般慷慨？” 我闻着手里栀子花散发出的淡淡清香。 “我仙元已失，若这些灵力能够造福人间，也不算白来世间一趟。” 说完，我将栀子花递给了苍擎。 “帝君，这栀子花寓意好，送给你。” 但我却没有说出栀子花的寓意是，永恒的爱。 我并没有奢望苍擎会拿我送的东西，却见苍擎鬼使神差的接过了栀子花，攥在掌心。 我不由欣喜，将他带到不远处。 见众人在放着河灯，我又拉着苍擎一起去河边买。 苍擎无奈道：“你怎这般幼稚？” 他说晚了，我已经买了一个花灯，在上面写下了心愿。 不多时，我蹲在河边。 将河灯放入静谧祥和的河水中，就听苍擎问。 “写的什么？” 我转头看向他，发丝被温柔的晚风吹起：“本就是奢望，说出来，就更不灵了。” 苍擎没有再问，轻轻一挥手，就看到了河水中，我放下的河灯上，写着那么一段话。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上邪》是人间女子向天祈求与心爱之人相知相惜，长存此心永不退减的情句。 苍擎心底一动，神色有些不自然。 “果真是奢望。” 我心口一涩，装作没有听到苍擎的话，拉紧了他的手说：“帝君，天色不早了，我们歇息去吧。” 我在人间买了一座小院。 往后八年。 这便是只属于我们二人的家了。 踏进门，苍擎看着门内错落有致的景致。 又侧目看向做凡间女子打扮的我，此时，我发现他的目光有着我千年来不曾见过的柔和。 我铺好床，正准备给苍擎宽衣，就听到苍擎的玉决传来青鸟王后的传音。 “帝君，芷儿走火入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