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白笛冲上前去,惊喜地说道:“原来你在里面,早知道我就让人禀报直接找你啦,我有点事情要你帮忙!” 一身绛紫色官袍的沈廷帆看见她有些意外:“什么事,说吧。” “我找个叫江阔的,送点东西!”白笛扬了扬手中的书卷。 “江学子啊。”沈廷帆点点头,“他是我借调过来帮忙修史的,现在在里面忙呢,你把书册交给我,我让人送进去吧。” “那就多谢沈大哥了!”白笛把书册交出去,松了口大气:“可算交差啦,希望不要耽误正事。” “不会。” 沈廷帆笑着问:“过午了,我这会儿正要去吃饭,一起吧。” “好啊好啊!”白笛高兴地答应了,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傅玉如:“带上她一起,可不可以。” “当然。”沈廷帆说道:“这书卷要紧的很,你们也算是帮了大忙了,等会儿想吃什么随便点,不必与我客气。” 白笛连连说好。 沈廷帆是晨阳公主的长子,云安郡主的兄长。 白笛在晨阳公主府见了他几次,他永远温润客气。 白笛在心里小声嘀咕:沈廷帆的这种温润是刻在骨子里的,可不像是云子恒那种表面温和内里黑心肝。 三人到了不远处的聚贤阁,正要上楼去雅座,却和从上面要下楼的云子恒狭路相逢了。 “子恒兄。”沈廷帆客气地朝云子恒拱了拱手:“今日怎么在此处用饭?” 云子恒的视线掠过沈廷帆,在看向他身后的白笛时眼眸之中幽沉一闪而逝。 他转向沈廷帆:“在附近办些琐事,顺便过来的,廷帆兄……和这两个小丫头一起的?” “嗯。”沈廷帆点点头:“她们来翰林院送东西,都过了饭点了还饿着……正巧我也没吃,便带她们一起。” 云子恒淡淡道:“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廷帆兄带两个小姑娘来,若是旁人看到了,有什么误解,怕是不好吧?” 沈廷帆一愣。 他已娶妻生子,马上到而立之年了,只将这两小姑娘当成孩子罢了。 云子恒怎么还扯到男女授受不亲去? 云子恒又说:“这两个小丫头都是未嫁之身,还是避避嫌的好,廷帆兄,你说是不是?” 沈廷帆:“……” 好像是有点道理。 于是沈廷帆便转向白笛:“小笛,你和傅小姐去吃吧,沈大哥自己找个地方坐,账算我头上就好。” “哦,好的。”白笛甜甜地笑:“多谢廷帆哥哥,我可挑贵的点了哦!” “没问题。” 沈廷帆让开位置,让白笛和傅玉如上楼。 经过云子恒身边的时候,白笛仰着头当没看到他一样,挑了个雅间就啪一声拍上了门。 沈廷帆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向云子恒:“你和这个小丫头有过节?” “不错。”云子恒面不改色地说道:“过节很大。” 沈廷帆错愕:“你、你一个大男人,能和她有什么大过节?” 云子恒说:“说来话长,也没法长话短说,相信沈兄也并不想知道,告辞。” 沈廷帆:“……” 他其实还挺好奇,想知道呢。 355、我这人不做亏本买卖 白笛进到雅间之后,也没真的都挑贵的点。 她自己的银子需要心疼,别人的银子也得心疼,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她只点了自己喜欢吃的两道菜,一道汤,又让傅玉如点了她喜欢的。 早上就没好好吃早膳,到现在饿的过了点,吃东西反倒乏力了。 白笛勉强吃了点,汤倒是喝得多。 下楼的时候,便把帐挂在了沈廷帆的名字下。 她送东西专门跑一趟,还等那么久,这可不能白跑,挂账还是要的。 “白笛姐姐……”走在前面的傅玉如忽然弱弱地喊了一声。 白笛抬头望去,却是有一辆马车停在聚贤馆门前不远处,马车帘子半掀着,露出云子恒的半张脸来。 看那姿态,像是专门在等她? 白笛抿了抿唇,上去抓住傅玉如的手:“走了!” 清云却挡在白笛二人之前:“世子说,送白小姐回去。” “我自己有马车!”白笛下颌一抬:“就在翰林院门口,你让开,我要走了。” 清云不让。 白笛威胁道:“不然我就喊非礼了!” 清云:“……” 头皮开始发麻。 他求救地看了身后的云子恒一眼。 又不能动手,光要比嘴上功夫,要拦她,他真的不是白笛的对手啊! 车帘被掀起,云子恒从马车上下来。 清云松了口气,立即退到了云子恒身后去。 云子恒平静地看着她:“不是要喊非礼吗?喊大点声,让大家都来看看。” 白笛:“……” 他难道不是该立马甩头就走? 这厮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不喊?那就上车,我送你。” 白笛回过神来:“你送我什么?我自己有车,就在前面,我自己会走。” 云子恒声音转冷:“我送你。” 白笛无端端后背发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强撑着说:“我、我和小如一起回去,不需要你送。” 云子恒淡淡地看了傅玉如一眼。 傅玉如立即挣开白笛的手,还退的好远好远,“我自己可以回去的,白笛姐姐,你和世子有事要说,那你就先忙,再见!” 然后她竟然一溜烟跑了? 白笛目瞪口呆。 这临阵退缩把她丢这儿了? 虽然傅玉如不退缩好像也没什么用,但这个时候跑了也太不仗义了! 白笛磨了磨牙,也想走人。 但被云子恒一把拽住了衣领,云子恒再次开口:“我送你。” 白笛:“……” 云子恒拎着白笛的衣领到了马车边,直接把白笛拎上了车。 白笛“哎呦”一声栽进去,云子恒上了车,吩咐出发。 白笛刚站起身又被晃了一下,朝着车壁撞过去。 就在她以为脑袋要撞的生疼,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的肩膀忽然被人稳稳握住。 下一刻,白笛的身子被拉了回来,坐在了座位上。 云子恒的手一收回去,白笛立即到离他最远的距离去。 云子恒说:“坐那么远做什么?” “你不是讨厌我靠你太近,不喜欢我缠你吗?”白笛义正言辞地说:“我当然得坐远点了!” 云子恒面无表情。 因为他蒙着绢带,白笛看不清楚他眼睛里面的神色,只看到他的唇抿的很紧,大致也猜到他心情不好。 她忍不住嘀咕道:“你还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什么?我都没哭呢!恶霸!” 那声音很小。 但云子恒却是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不知为何,他心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