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翘着二郎腿,看着一脸惊愕的南宫延。
地府从上到下所有的鬼魂和鬼差都认识贝寻,自然也知道贝寻的爱好,那就是听八卦。 南宫延回过神,飘到贝寻的不远处:“朕刚才也在永祥宫,所以知道你是谁,你……能不能帮朕给凤千珏传个话?” 贝寻皱了皱眉头:“传话的事情先不急,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两个鬼差带不走你。” “按理说你的功德,下辈子应该还是个帝王命,只不过……哪个地方的帝王就不好说了,反正不会差就是了。” 南宫延听见贝寻的话,也疑惑的摇了摇头:“朕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鬼差带不走朕,而且朕也不能走出皇宫,别人更是看不见朕,除了你。” 此时贝寻见画扇从远处走了回来,急忙说道:“有什么话等出宫以后再说。” “你们两个也不用等着带他了,等我神识回地府的时候,顺便将一起带回去。” “可是朕出不……” 南宫延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贝寻摘下腰间的玉佩,伸手冲着自己凭空一抓,然后自己就附到了玉佩上。 附着到玉佩上之后,南宫延就像傻了一样一言不发。 自从他驾崩以来,他无数次想附在别的物体上弄出点声响,可是没有一次成功过。 没想到贝寻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做到了,这让当了一辈子皇帝的南宫延多少有些挫败感。 “主子,这又没下雪,您自己伸手在这抓什么呢?” 贝寻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抓暖炉呢,看看我能不能隔空取物。” “好了,我有点冷了,咱们也去长乐殿吧,估计这会儿我那便宜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果不其然,当贝寻离长乐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看见贝承平像丢了魂儿似的在大殿门口走来走去。 看见贝寻后,连四方步都顾不上一路小跑就跑了过来。 “你到哪去了?怎么这么久才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贝寻看了他一眼,脚步却是没停:“我没话跟你说。” 贝承平急了,伸手拉住贝寻的胳膊压低声音愤怒的说道:“你这个孽女,是不是你跟太后说,要让你娘跟我和离?” “我告诉你,做梦!她明紫菀生是我贝承平的妻子,就是死了也得埋进我贝家的祖坟里。” 贝寻看着自己被抓住的胳膊,眼神骤然变冷。 “你最好将你的手给我松开,不然我不介意让贝家连祖坟都没有。” 贝承平无赖的看着贝寻:“我不松开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去刨了贝家的祖坟不成?要知道,你也是姓贝的!” 画扇见贝寻真的要生气了,急忙将贝承平给拉开,心下暗道:这玩意儿,可真是个不怕死的。 要知道,她已经看见主子的手在动了,如果刚才自己慢了一步,恐怕现在这贝承平的手已经被掰断了。 贝寻做了个深呼吸,将自己心中想要揍人的欲望使劲儿给压下去。 然后看着贝承平嘲讽的说道:“姓贝,是我和我娘这辈子的耻辱。” 说完就带着画扇走进了长乐殿,期间与贝太傅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像没看见一样。 贝太傅站在门口看着贝寻的背影,又看了看外面自己儿子的神色就知道,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真是报应啊。 现在贝承平和明紫菀还没有和离,贝寻也还没有回到镇国公府,所以只能做到太傅府的位置上。 金玲和贝梦香看见贝寻的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去触她的霉头,只在一旁静静的坐着。 贝寻想了想,还是气不过刚才贝承平那无赖的行径,狠狠的将暖炉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他要不是这个身体的爹,我非得给他两个大嘴巴不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不远处听到声音的凤千珏转过头,一眼就看见坐在那里生气的贝寻,好看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一旁的卫泽看见自家主子的神色小声的说道:“她就是贝寻,贝府的大小姐,跟主子您有婚约的那个。” “主子,您还别说,今日见到这贝大小姐的真容,属下突然觉得前段时间找的那些男子哪个都配不上这女子了。” “就这容貌和气质,也就主子您合适,要不……” 贝寻平日里出门都会蒙着面纱,所以这主仆两个都还是第一次见到贝寻。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知道贝寻今日的装扮,毕竟贝寻今日还是挺出名的。 他们在这长乐殿坐了好一会儿,听到的大多数都是关于贝大小姐的。 什么在宫门口怼了说她坏话的庶妹呀,什么仪态端庄,长相绝美,宜室宜家呀,什么一会儿问问儿子要不要去求亲呀,其中贝寻替母同意和离更是八卦之首。 凤千珏端起面前的茶杯在手中不停的玩儿着,仪态端庄他承认,因为贝寻的仪态确实是很好,但是……宜室宜家就不见得了。 虽然今日是第一次见到贝寻,可他还是一眼就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狡黠和心机。 不过既然他答应了他娘要护她周全,那他就肯定会做到,不然也不会提她择夫,想办法让她回到镇国公府。 凤千珏放下茶杯瞟了一眼身后的卫泽:“你是不是最近没什么事情做太闲了?要不本王也给你挑门婚事让你忙起来?” “本王记得,你应该是跟本王同岁。说到底确实也是本王疏忽了。” 卫泽听见凤千珏的话就像被惊吓了一般不停的摇头:“主子,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还不想娶妻。” 开玩笑,娶妻是绝对不可能娶的,如果娶了妻,那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小金库岂不是要给了别人? 正在卫泽苦着一张脸生无可恋的时候,突然传来小太监的唱报声。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所有人都起身,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礼,只有凤千珏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 “众卿平身~” 贝寻跟着众人起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边抬头打量着皇位上的新帝,一边用神识跟玉佩中的南宫延说话。 “啧啧,别说,你这儿子长得还真是一点都不像你,像太后多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