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原本对应如愿怎么样不是很在意,但薄向织这一喊,他立刻就谨慎地看定应如愿。
薄家和薄氏,在传到薄聿珩手上之前,就是薄老爷子在执掌,他跟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薄汉霖可不一样,他年轻时杀伐决断,威严十足。 薄聿珩就是他一手教导出来。 他是最不允许薄聿珩行差踏错的那个人。 应如愿被薄老爷子的目光一慑,一整个后背都凉了。 薄聿珩却只是端起茶盏,戴着玉扳指的手,捏着茶盖刮去浮沫,动作优雅,气质自矜,仿佛圣洁出尘,不可玷污。 ……明明就是败类。 应如愿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攥紧:“……这是我的私事。” “进了薄家,这就不是私事。”薄向织恶意地打量她,“那么多痕迹,玩得挺花啊应如愿,该不会,还不止一个男人吧?” 薄老爷子咳嗽一声。 薄聿珩放下茶盏:“要我请女家教,从小学开始,重新教你思想品德吗?” 薄聿珩平时就是这么管教弟弟妹妹,但薄老爷子的目光还是在薄聿珩身上也顿了顿。 薄向织撇嘴嘟囔:“她以前在学校,穿着白裙子跳舞,装得跟仙女似的,谁知道私下是这样的货色。” 跳舞……薄聿珩靠在椅背上,想起的是天蒙蒙亮时,他们的最后一次。 当时她已经半晕了,只有他顶入时会颤抖哭泣。 他掐着她跟杨柳枝似的腰,问她是不是跳过舞,好软,好细。 她呜咽着,他笑着哄她,将她翻了个身,抓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腹部。 让她撅起,趴着。 从后。 那一次他下手重了些,在她的腰上,胸上,都掐出了红痕,放开她的时候,她那具白皙无暇的身体,都是斑斑点点,好不可怜。 薄聿珩喉结滚动,手指随意地推动茶盏,也抬起头看应如愿,温声细语问:“妹妹有男朋友了?” 应如愿冷不丁对上他的目光。 他的桃花眼,看人时自带一股三分温柔与暧昧,此时此刻,还多了一层恶劣和戏谑。 罪魁祸首是他,他还反过来问她。 应如愿呼吸有些急,王、八、蛋! 薄老爷子也道:“如愿,你要是有男朋友,告诉我们也没关系,你算薄家半个女儿,哪怕是看在薄家和应家曾经的交情上,你将来也可以从薄家出嫁,我们也会替你准备一份嫁妆。” 这句话,让应如愿的脑海里又一次掠过姐姐跳楼的一幕。 她脸色白了一下。 薄聿珩唇际的弧度淡去:“身体不舒服?” 应如愿深吸了口气,说:“没有。我没有男朋友,昨天回出租屋拿东西,遇到之前欠债的债主,我没钱还,所以就被他们打了一顿。” 薄向织眯起眼:“你的意思是,那些是打出来的痕迹?” “对。” “你骗鬼呢!那些怎么可能是……” 应如愿反问:“六小姐应该也没有男朋友吧?薄家规矩如此之严,那么冰清玉洁的你,又是怎么一眼认出,那些是什么痕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