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势依偎在他怀里,泪眼婆娑。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嫌弃我呀。我这个病跟疯子没什么两样,我真害怕以后会越来越严重,在伤了你。” “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只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病情只会越来越好的。” 沈淮州安抚似的抚摸着我的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妻子。” 我垂眸流下几滴泪,“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嫌弃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得不说,我现在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说哭就哭。 出了医院,我挽着沈淮州的胳膊往地下停车场走。 走着走着,沈淮州突然停下脚步往后看。 我莫名,也跟着一起回头看,连个鬼影也没看见。 “你怎么了?” 沈淮州皱眉,垂眸沉思了几秒,“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该不会是江添吧?沈淮州未免也太敏锐了。 以防他发现什么,我紧紧地搂着沈淮州的胳膊,往前走。 “你是不是晚上没休息好,精神太紧张了。怎么神经兮兮的,该不会被我传染了吧。” 沈淮州按住我的胳膊,没动。他冷冷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忽然抬腿朝某个方向走去。 我只好追上去,沈淮州走到一辆银灰色的汽车前停下,车窗上贴着深色的防窥膜。 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如果真的是江添就遭了。 “淮州,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哪有什么人啊。” 沈淮州抿唇,伸手敲了敲车窗。半响,车窗半降,露出一张白皙的女人的脸。 女人黑发红唇,又气又恼,“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车震你也管。” 我老脸一红。沈淮州没想到是这样,他微微一愣,往车里看,车里面有个男人缩在角落里慌乱地穿衣服。 他尴尬地收回手,“抱歉。” “滚!”车窗再次合上。 回到家,沈淮州径直去了书房。我回了房间,没过一会儿,张妈给我送来燕窝。 我想起监控里看的那一幕,到现在直犯恶心,差点把午饭吐出来。 ’张妈,你在我们家干了好几年了,真是辛苦你了。” 张妈淡淡地笑着,“太太客气了,都是这么应该做的。” “燕窝你就在这喝了吧,好好补补,我瞧你最近都瘦了。”我勾唇浅笑。 张妈知道我昨天找人修好了监控,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察看过监控。 我总觉得是一家人,也没有丢过什么贵重的东西,压根就不用看。以免让人看见了,心里不舒服。 谁知道张妈居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只是我暂时还不能把张妈赶走,一旦我开口让张妈走,沈淮州就会知道我看了监控。 就算在找新的保姆,也难保不会成沈淮州的眼线。 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张妈脸上的笑容僵住,“这,不合适吧。太太的东西,我怎么能吃呢。我吃点银耳就行,功效和燕窝都差不多。”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牌子的燕窝不好喝?那既然你瞧不上就算了,出去吧。”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不高兴地摆摆手,摆弄着手机。张妈脸色不大好看,想走脚尖一转又停住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东西太金贵了,我怕给我吃糟践了这么好的东西。” 我抬眼看着张妈,“虽然你是保姆,但在我心里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一碗燕窝算什么,别和我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