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一脸疑惑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夜之间,府里传遍了你和少爷圆房的消息,一夜之间,中馈令牌和账房钥匙就到少夫人手里了。” 翠儿接着道:“姨娘会不会因此和小姐结怨啊。” 桑瑜平淡道:“是啊,这件事我得好好捋捋,翠儿你再去打听点消息,最好是从沈棣出生开始,越早越好。” “少夫人,小心前面的石子。”翠儿忙上前扶着桑瑜,桑瑜思索着,险些被石子绊倒,翠儿小声道:“翠儿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府的消息打听到。” 桑瑜拍拍翠儿的手,没再说什么,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自知此事拖得太久,离开就越难,现在中馈令牌和账房钥匙都到自己手里了,那她就是王阳侯府说一不二的大夫人了。 身后传来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桑瑜扭头查看,是家丁赵伯。 赵伯低头,恭敬呈上来一份请帖:“少夫人,国相府送来一份请帖。” “可知为何送来请帖?” 国相府和镇国公府素来没有交往,她即使嫁给沈棣后,也有一半立场代表桑家。很早之前三哥就叮嘱过,要小心国相府,此刻接到国相府的请帖,桑瑜莫名担忧起来。 “知道少夫人会问,接请帖的时候,小的就顺便问过,说是国相府家宴,宴请京都各官宦及其家眷。” “哦?这么大排场,可有问是何喜事?” “说是国相府找到失踪已久的小公子了,让京都各位大人及其家眷都去见一见,认一认。” “赵伯,沈...”桑瑜觉得直呼其名可能不太好,随后道:“我夫君可会去?” “少爷会去,请帖已派人送往密侦司。” “赵伯,我知晓了,先下去吧。” 赵伯恭敬退下了。 桑瑜拿着手里的请帖,忍不住思索,国相府为何单独给她一份请帖,她是沈棣家眷,按道理说给一份请帖即可,她可作为家眷随夫君一同前往,难道是国相府怕她不去,特意单独给她发一份? 思索间,便到了房间门口,她抓住翠儿的手:“去把夫君的轮椅推来。” “小姐,你要轮椅干什么?”翠儿惊诧道。 “你去准备就好。”桑瑜来不及跟翠儿解释这些,着急来到案牍旁,提笔写了信:国相府家宴送来请帖,盼三哥速回。 桑瑜装好信后,便把信绑在信鸽腿上送出去。 而此时坐在密侦司案牍旁正阅读密报的沈棣,也收到家丁送来的请帖。 沈棣放下手中的密报,拿起请帖,面露冷色:“想必少夫人也有一份吧。” 梁征从沈棣的语气觉察出一丝杀气,忙赔笑道:“少爷英明,家丁说,少夫人还写了封信,用信鸽送了出去。” “求救信,写给将军府三少爷桑文的......盼速回。” “家丁见没啥重要的信息,就将信鸽又送了出去。” “府上家丁来报,说少夫人让翠儿把少爷经常用的轮椅推走了,说少夫人急用。” 沈棣听到这一消息后,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淡淡笑开,慢慢说道:“桑家也是有立场的,镇国公府向来不与国相府走动。” 求救信,真的是小猫,遇到危tຊ险,还懂得写信询问她三哥,只是他希望,以后收信的这个人是他...想到这,沈棣笑着摇了摇头。 梁征是知道这一消息的,他只是担忧少爷近期受家法没轮椅坐怎么办,难道要他肉身扛少爷吗? “少爷你近期别惹事啊?现在轮椅在少夫人那里,梁征可不想抗你......” 沈棣:“......” “少爷,你说国相府这次为何单独给少夫人发请帖,发一份不就好了吗?” 沈棣面色冷峻,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杀气,冷声道:“贺子夏如今改名叫陈子夏了。” 沈棣低头,抿了一口茶,眼神似寒冰。 梁征想到沈棣让他盯着国相府,前几日暗哨来报,说是一少年深夜入了国相府的大门,就未曾出来过。 “那岂不是......专门来找少夫人的。”梁征开始为沈棣担忧起来,好不容易娶到媳妇,半路杀出来个贺子夏,贺子夏不足以畏惧,但国相府少爷陈子夏就不好说,身份相当,这可是强有力的对手啊。 沈棣继续喝茶,他看出了梁征的担忧,许久后,放下茶杯,淡淡道:“怕什么。” 第21 章 少爷醋了 “国相府陈靖的儿子一直被暗杀,怕此子也是个短命的。” “少爷,为什么杀手一直盯着国相府,一旦产男子,必遭暗杀。” 虽然暗杀不是密侦司所为,沈棣流露出些许同情,即使陈子夏和自己夫人走动频繁,他也不并不想无辜之人因此殒命。 沈棣语气里带了些无奈:“当今皇上皇位来的并不光明磊落,当年挟持陈靖儿子,逼陈靖放弃太子之位,最后陈靖所有儿子惨死皇上刀下,如今国相府找到唯一的儿子,皇上想必要永绝后患。” 梁征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皇上会再一次出动皇家暗卫,刺杀陈子夏?” “帝家手足相残,不足为怪,我们只要做好臣子该做的事情即可。”沈棣垂下眼眸,开口道:“夫人那边,盯紧一点,尽量不要私下见面。” 梁征回道:“是。” 沈棣处理完密侦司的事务,便同梁征一起回了府。 昨夜事发突然,沈棣不知如何面对桑瑜,最终决定,今夜还是睡在书房的软榻上。窗外月色悠悠,慢慢的,他沉沉睡去。 第二日赴国相府家宴,车夫已经备好马车,在府门口等待少爷和少夫人。 桑瑜一早起来梳洗完毕,坐在镜子前用粉铺在脸上,给自己画了一个病态妆容。 这时一只信鸽飞到窗边,桑瑜疾步走到床前,抓住信鸽,取下信摊开来,信上写到:吾妹务忧,此宴可去。 看到三哥回信后,桑瑜悬着的心放下了,她拿起披风披上,双手把披风带子打了个结,又取了暖炉抱在怀里,便坐到轮椅上,假装咳嗽了几声,小声道:“翠儿,我看起来像不像病了。” 翠儿眨了眨眼,笑着道:“像。” 桑瑜放下心来,随后道:“走吧。” 翠儿推着桑瑜离开房间,朝府门口走去。 沈棣今日头戴玉冠,身着青色绣蟒华服,面色一贯冷冽,但今日多了几分温雅。 梁征琢磨着,少爷一贯黑色绣蟒偏多,轻咳几声忍不住追问:“少爷,你今日着装少了几分杀气,不妥。” “京都小娘子要是看了少爷今日装扮,估计会后悔没嫁给少爷。” 沈棣今日心情格外好,并没理会梁征的取笑,笑着道:“走吧。” 没多久,沈棣和梁征便走到府门口。 沈棣瞧着前方坐在轮椅上的桑瑜,轻咳几声走上前,温和出声:“夫人,可是病了?” 听到沈棣的话,桑瑜微微一愣。 片刻间回过神来,她急忙咳嗽了几声,抬头看向沈棣:“怎的了?” “我扶夫人上车。”沈棣灿然笑开。 桑瑜打量着他,随即耳边传来:“夫人,大可不必装病,信我就好。” 话音落后,桑瑜叹了口气,淡淡道:“我可不想去牢里再受皮肉之苦。” 沈棣听后,眉头紧皱,没再说什么。 送桑瑜坐进马车后,他牵了一匹马,翻身上马,跟在马车旁边。 旁边梁征扭头,小声道:“少爷,少夫人不信你。” 沈棣面色更沉了,梁征察觉后便闭上了嘴巴。 马车队伍浩浩荡荡行驶在长安官道上。沈棣还是第一次这样将真实面容露在众人面前,人群中窃窃私语,时不时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