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平白无故发疯他相信,她的解释他不信是吗? 果然还是他们一家人更近! 稚宁心寒极了,脑子飞快琢磨对策。 戴项链势必要露出脖子,薄瑾屹又不瞎,看到吻痕她该怎么解释? 昨晚的事他忘得一干二净,承认是他弄得肯定不行。 要不推给应珣? 可这种事一问就知道了,如果传到应珣那,应珣没做过,势必会认为她背着他偷人了,那她的舔狗人设…… “怎么不动?你在等我给你戴上?” “不是!” “不是?那你在等什么?礼物都给你了,还指望我亲自侍候你?” “不不!我自己来!” 他是在逼迫她自己坦白罪行吗? 太狠了! 男人端坐着,给人一种儒雅斯文的感觉,稚宁偏偏在他云淡风轻的注视下满脊梁冷汗,手揣进衣兜,钻石触感冰凉。 脖子上的痕迹,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他看到。 “那个……一会吃完饭,我找条合适的裙子搭配一下再戴……项链我真的很喜欢,谢谢哥哥!” 这次,薄瑾屹倒没再说什么,他接了一通电话,一口流利的外语稚宁听不懂,然后他就离开了。 稚宁憋肚子里的那口气终于上来了,薄瑾屹一走,她就一刻不停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接二连三的惊吓,她劫后余生,发誓等任务完成,绝对要离姓薄的远一点! 薄野那边。 他调了监控,来来回回看了三遍,终于意识到稚宁没有说谎。 她确实从下午就一直在家了。 大哥喝醉了,她照顾了一晚上,直到快天亮了,才回她自己房间。 她没和应珣鬼混,是他想多了。 想到自己当时的态度、说得难听话,她满脸疲惫是为了照顾大哥…… 薄野心生愧疚,眼前频频闪过她羞愤的小脸。 薄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屁股坐不住,电脑上的文件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低咒一声,索性干脆去找她了。 抱着弥补歉意的想法,薄野暗暗告诉自己,待会无论她说什么、就是把脚丫子踹他脸上,他也绝不还手! 稚宁坐在书桌前,正托着腮翻看默记池昼笔记里的知识要点。 不经意一转脸,看见薄野站在门框后面,露出半个身子直勾勾看着她,魂都吓飞了! “卧槽薄野!你从哪进来的!” 她记得她锁门了! 薄野面上浮现被抓包的慌乱,但也只有极短的一瞬间。 他转而笑起来,努起下巴指了指窗户,一副‘小意思’的表情调侃:“薄稚宁,你居然也学习啊,学的什么?” 薄野来了一会了。 一进来,就看见稚宁像只小猫似的,安静趴在书桌前,暖黄的灯光包裹着她,脸颊皮肤干净又透亮。 这一幕着实稀罕,薄野也从没见过稚宁这么乖巧的一面,心一下子就软了。 带着猎奇,他没叫她。 看着看着,不禁失神,眼神近乎贪婪地描摹着她的轮廓,痴痴的目光中是少年从不曾有过的温柔。 再有意识,便是刚刚。 已经被发现不必再藏,薄野大咧咧走过来,伸手就要拿走笔记。 稚宁往后躲,对着薄野的狗爪子就是一巴掌。 “薄野你别太过分了!” 稚宁这一下挺狠的,薄野被她挠破刚结薄痂的手背上,顿时又往外冒血珠。 稚宁顿时心生警惕。 可他不仅没翻脸生气,反而越笑越开心,收回手问她:“要去堆雪人吗?” 他居然不还口? 稚宁顿感诡异。 她并不认为薄野会有这么好的脾气,想起今早他离开餐厅时的眼神…… 肯定又挖了什么坑要诈她! 第168章 一场大火改变了决定 “我不去!” 殊不知,薄野心里其实在打鼓。 最近他一直在反思,他对稚宁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过了?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她是无辜的,被利用冒名顶替又不是她自愿的,真计较起来,她也算是受害者,一投胎就成了假货。 听稚宁拒绝,他有些急,“为什么不去?” 稚宁把笔记本放进书架最里侧,“你不是在弄什么企划案?” 原来是在担心他? 薄野笑了,“对啊,我今天特别忙,可还是为了你逃出来了,顶着挨打的风险陪你玩,感不感动?” 陪她玩?是玩她吧! 薄家这群牛鬼蛇神就没一个脑子是正常的! 动不动遣散佣人的真千金、发酒疯乱叫乖乖的薄瑾屹,还有薄野这动不动就发疯的狗贼! 稚宁第不知道多少次动了离开薄家大宅的念头,强压着冲动,“不敢动,哥哥还在家呢。” 薄野嗤笑,“薄稚宁,不想和我一块玩也用不着找这样的借口吧?” 他亲眼看着大哥的车开出去的。 稚宁笑得无所谓,“那要不你现在去书房看看,哥哥刚才是出去了,但又回来了,年秘书送他回来的。” 稚宁的表情不像是说谎,薄野将信将疑,“你意思是大哥今天休息?” “假期休息一天不过分吧。” “你少胡扯了!” 大哥要是能歇着,他倒立吃屎! 薄瑾屹确实已经出去了,稚宁之所以敢骗薄野,赌的就是薄野不敢去求证。 其实刚才在餐桌上看薄野的反应,被勒令今天上午完成企划案,稚宁就猜到这是惩罚。 当然,稚宁不会自作多tຊ情以为薄瑾屹是在为她出气。 薄野十有八九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又惹到了薄瑾屹。 稚宁累一晚上了,满肚子心事,实在没精力应付薄野。 她皱着眉,“你想挨揍别拖着我行吗?你是亲生的我不是,你是不是一定要看我被赶出去才开心?” “我——” 薄野想说他现在不想赶她走了。 虽然她是假货,但一直以来住在薄家也挺好的,以后也可以一直住着。 他来找她,只是单纯的想和她一块玩,让她高兴高兴。 可少年的自尊不允许他说软话。 “是又怎样!薄稚宁,这才几天,你居然变聪明了!” “呵!” 稚宁就知道她没猜错。 话都说这份上了,稚宁也没再给薄野好脸,又踢又打把人赶了出去。 无视薄野不甘心在门口喊叫,稚宁锁好房门,仔细检查了门窗。 确定无误后,完全没了学习的心思,钻进了被窝。 她拿出手机,昨晚发给池昼‘下雪了’的消息,他没回。 是太忙了? 还是出了什么事? 稚宁告诉自己,别把池昼想得那么脆弱,他毕竟是男主,智商高还很能打,不会那么轻易出事。 可稚宁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有什么巨大的变故即将降临。 * 一月三日,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池昼打工夜宿的网吧起了一场大火。 后半夜,在几乎所有人都沉睡在梦境的时刻,火势悄然而起,火舌舔舐着天幕,将漆黑炙烤成橙红,消防车鸣笛紧迫刺耳。 由于网吧地处偏僻,年久失修堆满了易燃杂物,大火烧到快天亮才被扑灭。 起火的原因,据推测是线路老化问题,但池昼并不认为事情会这么简单。 他从不相信巧合,尤其在当下这种关键时刻,起火时网吧里又恰好只有他一人。 ——贺捷想烧死他。 最近一段时间,随着他实施计划开始反击,贺捷利用赵家在京城的人脉关系私设赌场、组织经营淫秽交易、贩卖违禁药品等一系列违法犯罪活动,相关负责人被缉捕稽查,造成了重创。 这只是个开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多年来,赵家幕后的非法交易同样不胜枚举,贺捷仅仅是池昼为倾覆大厦抛出去的引子。 池昼并没有因为生命受到威胁而心生退意,相反,贺捷反应越大,就越能证明他的回击扎到了他们的痛处。 相应的,池昼的处境也越发危险。 “烧了也好,烧了也好,这一行其实早没落不行了。” “我开这网吧啊,其实就是放不下年轻时候的执念,说不定这一场大火,是老天爷给我的暗示呢?让我快点离开这个烂地方!” “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了这一成不变的日子,想出去走走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