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只是笑面虎装装样子罢了,父皇难道当真看不懂吗? “罢了,太子,朕瞧着西戎边境蠢蠢欲动,你就去磨炼一番吧。” “父皇?!” 太子惊诧抬眼,还想辩驳什么,眼前便是一花。 一块艳粉绣着桃花的帕子丢在了他的面前,上面还隐隐带着些香粉气息。 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太子立马闭了嘴。 “儿臣……遵旨。” 做贼似的抓起那块帕子,弓着身子,缓缓退了出去。 那帕子是贵妃随手塞给他的玩意。 他记得……似乎是在书房暗格中藏得好好的。 父皇竟然连这也能拿到? 这么想着,他的身子不禁有些颤抖。 也不敢再向禁军追问,那个吃里扒外的高烨到底关去了哪里,匆匆躲回自己的营帐。 “夫君,原来陛下的身手那么好?” 回王府营帐的路上,江晚芍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惊叹。 “那个刺客眼看就要伤到他的咽喉了,可陛下竟然瞬间就空手断了白刃。” 裴渡笑笑,“真以为他只是个老道士不成?” 老皇帝……只是韬光养晦而已。 实际上,征战多年的那些武功依然傍身。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一直没……” 江晚芍一怔,忽然收住了话题。 男人垂眸,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莹白的小脸上。 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一直没有什么?” 江晚芍眼睛眨了眨,弱弱憋出一句。 “没说自己武功厉害……” 方才的完整句子,她实在是不太敢说出来。 裴渡直勾勾盯着她看了一瞬,忽然笑了。 “或许也称得上厉害吧。” 还没进营帐,便听见里面一阵鸡飞狗跳之声。 “鹿鸣,我说了,别碰我!” “哎呦都这么多年兄弟了,让我碰一下怎么了……” 江晚芍同裴渡默默对视一眼,默契地缓缓掀开了锦帘。 只见鹿鸣将高烨压在地上,一只手攥着高烨的手腕,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大腿。 姿势诡异。 “额……没打扰你们吧?” 江晚芍轻咳了声,这是什么奇怪的娱乐方式吗? 方才扭作一团的二人立刻直了身子。 “王妃。” 二人齐声道。 瞧着一脸正经的高烨,江晚芍有些惊讶。 “你不是……” 高烨换了种低沉的声线,一脸正经道,“王妃,我是抱剑。” 江晚芍:“……” 怪不得她只见过抱剑一两次,而鹿鸣天天在眼前晃悠。 原来这位是去执行角色扮演任务了。 裴渡将她拉到圈椅上坐下,手中塞上暖融融的手炉。 这才转向抱剑,淡声道,“没受伤吧?” 抱剑顶着高烨的脸,不笑的谄媚反而有些奇怪了。 “大人料事如神,我穿了软甲,并未受伤。” 说着,他手一用力,“噗嗤”一声从腿间拽出一个流淌的十分欢快的“血包”来。 鹿鸣大叫一声,就上去抢那血包。 “抱剑,亏我方才那么担心你,原来你压根没受伤,你竟然不告诉我!” 抱剑冷冷避开他的手,“为何要告诉你。” 鹿鸣一脸大受打击的伤心欲绝。 “抱剑,以后我再也不给你缝衣服了,若是你的黑袍坏了,我看你怎么办。” 第65章 玉娘勾引王爷? 江晚芍一口刚喝下去的甜茶险些喷出。 看他们两个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出去吵。” 裴渡拧眉,指节不紧不慢敲了两下桌边。 “是!”二人这才敛了神色,齐齐应声。 “对了,大人,昨晚您让我们观察的那些……” 鹿鸣的眼神不自然地瞧了眼江晚芍。 “但说无妨。”江晚芍弯唇笑了笑。 “呃……江相国昨夜在相府书房呆了整整一夜,砸碎了五只茶盏,撕碎了五卷书和十封信。” “赵安宁一夜未眠,砸了两只花瓶,一架云锦屏风,一尊珊瑚盆景,还掌掴了一名贴身婢女。” 鹿鸣顿了顿,又补充道。 “当然,用的是没受伤的那只手。” “这名婢女又被打了二十大板,打完之后,御医便去了。” 江晚芍忍笑忍得辛苦,忽然听裴渡一本正经道。 “一丝一线皆是民脂民膏,大公主断然不可如此浪费无度,列个单子,从她的月俸中扣除。” “是。” 鹿鸣同样一本正经地记了下来。 “赵安宁的手,御医是如何说的?” 江晚芍对于裴渡的睚眦必报感到极度舒适。 “御医换了好几个,都说她这手筋彻底断了,以后再也拿不了东西了。” 江晚芍点点头,又问了那个被她掌掴打板子的侍女的名字。 赵安宁虽然为人狂妄,似乎又不太聪明,可毕竟在京城中嚣张了许多年。 她想要为澈儿出那一口恶气,便要靠自己的计策,先毁去赵安宁最为看重的荣华富贵,显赫地位。 再之后,便要让她也体会一遍裴怀澈所受的十指连心之痛了。 ……… 南夏帝虽然在这场刺伤中毫发无伤,但心中阴影简直大的没边了。 太子能力平庸,却专爱手段幼稚地玩弄权术。 他与刺客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是未知数,同自己宠爱的贵妃又有了苟且之事。 可皇后母族势力庞大,废黜太子暂时无法。 再加上,他对自己“救驾来迟”的禁军质量甚为忧心。 于是他只得赶紧同自己最信任的摄政王裴渡商量,提前终止这次狩猎。 裴渡自然是一副“陛下说了算”的模样。 殊不知,那些灾民本就是裴渡派来的死士,本意是刺他此时的身体到底如何。 却没想到遇上太子这个肯主动帮忙承担风险的,自然是乐得观战了。 事情既定,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即刻启程,向京城而归。 回到摄政王府时,已是深夜。 睡得正香的江晚芍,被裴渡从马车上抱回院内,甚至都未醒一次。 第二天却被抱月愤怒到极点的声音唤醒:“王妃,您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啊!” 江晚芍睁开惺忪的睡眼,朦胧间瞧见抱月眼圈红红,显然是哭过。 “别急,怎么了?” “就是您收留在府中的那个玉娘,她她她……” 抱月小脸涨得通红,“她勾引王爷!” 江晚芍眉心一跳,第一反应是有些好笑。 “这么气,她勾引成了?” 抱月连忙摇摇头,“没成,她连王爷的面都没见到。” 江晚芍毫不意外地勾起唇,“她到底做了什么?” “王妃,玉娘求见。”外间忽然传来小丫鬟低低的禀报声。 “瞧啊,恐怕是恶人先告状来了!” 抱月气呼呼地跺了几下脚。 “别急,咱们去见见。”江晚芍唤婢女们来简单梳洗了一下,便让那玉娘进来了。 “王妃,玉娘对不起您……” 玉娘的身子比上次单薄了些,小脸苍白。 远远看去,端的是一副我见犹怜,弱柳扶风之态。 “昨日我的孩儿深夜发热,高烧不退,您又已经休息。” “我便只好去书房寻了千岁大人,求大人借我几两银子为我的孩儿寻大夫来……” “胡说!”抱月横眉冷对,打断她的话。 “侍卫们可是瞧见了,去找王爷,用的着穿那么少吗,半遮半掩的,摆明了就是意图不轨!” 玉娘咬了咬唇,小脸又白上了几分。 仿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