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开始唱的扭捏,这会儿瞅着大殿观众一脸的兴奋,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唱的愈发妩媚。
楚南月从小洞看到观众的反应,心里也是乐开花。 她张着小嘴默默配合起小桃来,二人沉浸在一片喜悦中。 丝毫未注意到头顶上方的两位“梁上君子”。 冷九锁紧情不能自已的小桃,一脸的抽搐:“真他娘浪!” 他昨日才被小桃的彪悍所震撼,今日实在接受不了如此风骚的她。 他狠狠白了她一眼,扭头不再看她。 “我草!”谁知转脸就对上一位让他害怕入骨的人,吓得他脱口而出国粹。 他家王爷何时飞了上来? 他家王爷竟也做“梁上君子”? 萧寒野冷冷瞪了他一眼,转而继续把目光垂在下方。 他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从楚南月开口唱出那豺狼之词之际,他就有一股冲动,想进去一把掐死她的冲动, 夺走他初次的女人竟如此恬不知耻,放浪形骸,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灭顶耻辱! 他在权衡利弊。 很明显,此时掐死她的念头占据了上风。 “王爷,先解毒,后杀小厨娘也不迟!”感受到身边的凛冽寒意,冷九不由打个哆嗦,声音发颤,小声提醒道。 小厨娘真是太放浪了,他都不忍直视。 更何况被她吃光光的他家王爷呢? 但是他有理智。 什么都没他家王爷重要。 楚南月和小桃陶醉在靡靡之音中无法自拔,完全没注意到头顶的杀意腾腾。 非但如此,随着底下观众的欢呼呐喊,她俩一个没喽住,竟还唱嗨了。 望着小嘴一张一合的楚南月,萧寒野眸中染上一片浓雾。 冷九偷偷瞄了一眼他家王爷,只见他眯着的双眸怒意满满,身子狠狠一抖,再次试着劝解:“不如属下将小厨娘敲晕了带走?” 萧寒野眸中的浓雾忽而散开,他未理会冷九,反而自己直直飞了下去。 冷不丁的眼前冒出一道黑影,吓得楚南月猛地怔住。 琵琶弦断。 乐声戛然而止。 台上姑娘们一时面面相觑,没了氛围的衬托,舞姿都变得生硬起来。 樊妈稳了稳心神,丝帕掩嘴,对着后台重重咳嗽起来。 没得反应。 萧一航明眸轻闪,大赞一声:“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合?” “香香姑娘,爷今晚包了!” 他这一声如平地惊雷一般,瞬间在人群中引起轰炸。 “凭什么?香香姑娘是我的。”有人立刻表示不满。 “凭什么?凭爷手里有银子!”萧一航大手一扬,女卫立刻递上来一百两银票。 望着那张明晃晃的银票,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声。 一百两银票包养一开了苞的红楼姑娘,着实算高价。 “哈!小白脸这是从哪个富婆身上骗来的银钱?跟爷比豪,你还嫩了点。”一满脸猥琐男子将一兜沉甸甸的钱袋,往桌上重重一掷。 樊妈此时也无心多想乐曲为何提前中断,反正观众的热情已带起,银子哐哐向她砸来,她一边掩唇憋笑:“多谢各位爷的捧场,香香姑娘是我们烟雨楼的台柱,价高者得之!” 一边招呼小厮向前数钱袋银子。 等小厮数完,她瞬间止住了笑容:“看来这位爷诚意不够啊,和七夜叫嚣半晌,结果竟还比不过人家。” 尼玛,九十九两,恶心谁呢? 哪怕一百零一两,老娘也服你! 众人见此,纷纷嘲笑:“哈哈,快回家再取二两银子来吧,只要速度快,绝对赶得及!” “取银子的速度快是好事,别那啥啥也快,要不苦得可是咱们娇滴滴的姑娘们,哈哈......” 猥琐男子面上略显尴尬,他怒吼一声:“滚!”随后径直走上舞台,揽过其中两名伴舞女子,挑衅道:“这些银两包这两位美人,够吗?” 樊妈瞬间变脸:“自是够的,林林、红红,你们二人招待好爷!” 包三天三夜都够了。 猥琐男子搂着两名美人笑哈哈上了二楼。 “切!”众人不屑唏嘘一声。 萧一航挑了挑眉,脸上噙着想让人暴揍一顿的嘚瑟:“可还有人再出价,没人的话,小爷可抱着香香姑娘走喽,能舞寻常人不能之舞,爷可真是赚大了!” 语罢,他抬腿欲上台。 香香朝后台看了一眼,捂嘴娇笑:“奴家还新学了肚皮舞,奴家陪爷上楼,只跳给爷一人看!” 香香故意说得嗲声嗲气,听得在座的观众心里直痒。 一满脸横肉的男人拍案而起:“一百五十两,香香姑娘我包了!” 他锦衣华丽,竟不比萧一航的差,一看就是富贾人家。 香香姑娘看了一眼萧一航,长吁一口气。 谁知,下一秒,她又提心吊胆起来。 萧一航:“二百两!香香姑娘爷势在必得!” 楚南月:“......他是不是傻?” 香香姑娘的包夜费可和他们半毛钱关系没有啊。 他们只分打赏和酒水的银子啊。 虽然她也希望香香姑娘多赚一些银子,但她都和香香这么熟了,萧一航若想那啥啥的话,完全可以私下交易啊,干嘛让樊妈分走一半啊。 蠢死的。 最近损失的太严重,楚南月满心都在今晚能赚多少银两这件事上,完全忽略了眼前的困境。 “担心他?”萧寒野长身靠近,给人极强的压迫。 楚南月抬眸就兀地撞进一双深邃不见底的凤眸中,心中疙瘩一下。 但看着小桃的打扮,瞬间又恢复如常。 “四爷?你是七爷的四哥对吧?我和七爷是好友,我唤他一声七哥,不如我也随他唤你一声四哥吧!” “四哥不会听七哥提起,那日你在此打碎的桌案乃我赔偿,而专程跑一趟来还银子的吧?” 楚南月目光殷殷望向他。 萧寒野微怔,萧一航未和他提起过,他不知道此事,垂眸望着楚南月那熠熠生辉的琉璃眸,他不禁眯了眯凤眸。 “还你”两个字在嗓间划过一圈,吐出来已变成冷冰冰的一句。 “谁是你四哥?把舌头捋直,重新说,不然拔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