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听到身后的叫喊，凤清玥停住脚步，回过头。

谢渊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昨日为何要问起谢煜。”

原本以为她只是随口一提，谢渊根本没当真。

现在看来，事情恐怕并非如此简单。

凤清玥淡漠的回答：“臣妾只是好奇罢了，没别的意思。”

谢渊深邃的目光紧锁在她脸上，似乎在探究她的神情，半响之后才说道：“朕知道了。”

“哦。”凤清玥漫不经心应道。

看着凤清玥毫无波澜的反应，谢渊皱了皱眉：“朕让人送你回去吧。”

“谢皇上恩典。”

谢渊点了点头，示意宫女带她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谢渊陷入沉思。

第22章

凤清玥刚从御书房走出来，就简单李公公领着两个人。

就是谢煜和沈清清。

他们这段日子都留在宫中吗？

她心里咯噔一下，随机马上收回视线离开这。

但是被谢煜注意到了她。

也不知谢渊到底是如何处置的谢煜，谢煜竟然能在她的宫门外守了好几日。

凤清玥实在受不了了，出门正面着谢煜。

他目光定在凤清玥身上，黑眸里光点稀疏破碎：“清玥，若你之前选我，他能给的我也能给。”

“你为何，不能再看看我？”

隔着厚重的雨幕，她能看到谢煜眼里浓到化不开的悔意和悲痛。

她不为所动：“我要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殊荣。”

她要的是一个从始至终都待她如一的人。

凤清玥的华裳沾了雨水，发丝也被风吹的有些乱。

可她站在那，是那个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皇后。

而不是那个卑微入尘，一直纠缠着他不放的凤清玥。

“回去吧，若是被陛下发现太子一直守在本宫殿外，怕是会怪责太子。”

而凤清玥此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愠怒的嗓音：“来不及了，朕已经发现了。”

凤清玥眉头微拧，转过身来，只见谢渊披着一件玄赤相间的外衣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忙要行礼，谢渊在这之前挥手让其起身，然后睨向被淋成落汤鸡的谢煜：“听说你今日一直守在皇后寝殿外，是叙旧，还是来贺新婚之喜的？”

凤清玥脸色微变，不是担心他会对谢煜如何，只是怕谢渊误会她和谢煜还有些什么。

谢煜闻言，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刺激到了他。

他双眼猩红，那怒气就如倾泻而下的雨朝他们二人涌来：“谢渊！你抢了我的皇位便罢了，为何就连我的太子妃也要抢？”

谢渊不堪其烦的拧了下眉，眼皮都未抬：“若是朕没记错，是你要美人不要江山。”

“况且……”

而且也是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要江山不要美人。

这句话一落，谢煜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回去。

他往外走，和凤清玥错身时，无意间转眼瞥她一眼。

谢渊眼里有种风雪俱灭的清寂：“还愣着作甚？还不跟朕走。”

凤清玥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上去。

回头最后看了谢煜和沈清清一眼。

想着，这一世，可算是摆脱了被他们折磨的命运。

只是，凤清玥注视着谢渊孤寂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她始终没有理清楚，谢渊为何有时待她这般好，有时又极其冷漠。

那种酸涩的感觉很微妙也很复杂，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谢渊领着她在院子里坐下。

他坐在槐树之下，展眉微笑，清隽动人。

她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

凤清玥好像从未对一个人这么动心过，就连谢煜都不曾有。

不知谢渊是不是发现她一直在此处偷看。

谢渊抬眼打量她一阵，才端着茶盖浮了浮手里的茶叶。

他虽然话少，说出来的话却同剑一样锋利：“皇后不在寝殿好好待着，非要去和谢煜说上那几句？”

她咬唇，不想承认自己是想和谢煜说清楚：“臣妾听闻沈将军凯旋回京，特来拜访，不知他……何时到达？”

第23章

谢渊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淡淡瞥了一眼远处：“他很快就会来，你且耐心等候即可。”

不知为何，凤清玥察觉到一丝微不可查的怒意。

可仔细看他时却仍是一脸漠然和平静。

凤清玥低头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谢渊放下茶杯叫她上前去坐下。

给她递来一杯茶。

凤清玥浅尝一口，谢渊便淡然问道：“今日的茶还算合口味？”

“尚可。”她点头，目光落向他身旁。

那是一张小几，摆满各色糕点、果酒和茶水。

只见谢渊伸出修长手指拈起其中一块桂花糕送至嘴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而凤清玥则怔怔望着谢渊。

他生得极美，如墨的黑发随风舞动，五官深邃精致，宛若天人。

而更加令人震撼的是他身上的气质，沉稳如山岳般不可摧毁，高贵冷冽。

凤清玥忍不住多看他几眼，谢渊的目光也恰巧扫过来，两人视线相接，又迅速分开。

她忽略掉自己脸上涌起的红潮，垂眸掩饰尴尬。

没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

众人皆循声转眸，便看到沈青玄穿着铠甲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他神采飞扬，眉宇间洋溢着浓烈的战胜喜悦。

他一眼看到凤清玥，立刻收敛起所有表情，恭敬跪下行礼：“末将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谢渊微微颔首：“免礼。”

沈青玄这才站直身体。

凤清玥含笑望着他。

沈青玄亦注视着她，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久久难以移开。

许久，她才率先开口，嗓音温婉如春风拂面：“沈将军平安归来便好，本宫也总算可以给德妃一个交代了。”

“劳烦娘娘挂怀，是末将无能，让两位娘娘担惊受怕了！”

凤清玥微微摇头：“不必太过自责。”

沈青玄正欲答话，余光瞥见谢渊面无表情的面容，顿时噤声。

谢渊淡漠道：“你退下吧。”

凤清玥忙拉住谢渊衣袖：“沈将军远征归来，为何不……”

谢渊侧目看她一眼，打断她，目光依旧冷峻：“此事稍后再议。”

凤清玥将他微妙的转换尽收眼底，垂在一侧的手指不可察地动了动。

他这么又生气了。

是因为谢煜，还是因为德妃？

因为谢煜很正常，毕竟他现在是一个废太子，守在皇后的宫里的确不成体统。

因为德妃……是气不过她抢了他的妃子？

还是说，因为刚刚她和沈将军搭了一句话？

不能吧……

凤清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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