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
富士山下的一个医院里。 安雪头戴着呼吸机无声无息的躺在病床上。 病房里安安静静,只剩下她微弱的呼吸声。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他带着口罩,一双眉眼深邃幽深。 他轻咳一声,对一旁的护士说:“你就写,术后良好,还需观察。” 护士看了他一眼,飞快的垂下了头,轻轻点了点头。 医生担忧的看着病床上的人,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么写,可她的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夜幕渐沉,天际出现了璀璨的繁星。 忽然安静的病房里传来刺耳的嘀叫声。 医生和护士很快冲了进来,将病人推去了急救室。 手术室的灯“啪”的一声打开了,起搏器一下一下的工作着,可安雪的心脏监控仪仍然发出嘀叫声。 医生擦着额头的汗,沉声道:“继续。” 很快,一切恢复了正常。 急救室的医生终于松了一口气。 重症监护室。 医生垂眸看着病床上沉睡的安雪,心中微叹。 即使做了手术,她也…… 另一边。 接连几日都收到了安雪的外卖,几乎让江故里都有一种错觉,她还没有死。 江故里几乎都把办公的场所搬来了江家。 这天,他坐在书房里看着电脑上的报告,眼前一阵晕眩传来。 很快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试探的摸了摸额间的温度,烫的惊人。 他循着安雪写的地方,拉开了抽屉,拿出了药。 江故里看着远处的烧水壶,张了张干涩的唇。 突然地,他无力的跌倒在地上,看着洒落的药片,他轻扯唇角轻声呢喃:“没有了你,我还真是什么都不会。” 话音刚落,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夜色渐深,夜幕笼罩了整个别墅。 江故里悠悠转醒,他看着地上仍旧散落的药,轻声一叹。 他伸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还是很烫。 他努力稳住身形,过去烧了水,看着水汽缓慢升腾。 他将药片吃了下去以后,轻轻拭去脸颊上的细密的汗水。 江故里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他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胡乱扯过被子盖上,在药片的效果下,沉沉睡去。 恍惚间他陷入了梦境。 他再次见到了安雪,这次的她穿着一袭长裙悠悠看着他。 江故里轻扯唇角浅浅笑,他轻咳一声:“你来带我走么?” 安雪却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她缓缓的走近他,仰头看着他却轻声笑了。 笑完以后,她伸手轻轻一推。 他便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空荡荡的房间里,安雪的笑声似乎还在耳旁,可却更叫他寂寥。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好想你……”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呼呼刮着的风声。 已经是秋末了,风带着一股冷意顺着窗户偷偷进来。 吹凉了江故里身上的体温,他咳嗽了几声,忙关上了窗户。 江故里再次躺在床上,却再也没有了睡意。 另一边。 医院。 安雪掀开了沉重的眼皮,她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扯出一抹笑。 她这是活了么? 她垂下了眼睫,想起医生所说,自己就算做了手术,也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安雪正准备扯开手腕上的针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冷声开口:“你当医院是什么地方?你当生命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