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竹对此一无所知,她来到刑穆川面前,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苍白:“刑队,我想和周五强说两句。” 刑穆川注视着她,随后点头。 阮心竹看向一旁疼得面色苍白,双目无神,被扣住的周五强。 “周五强,我问你,你是夕早市人,你怎么知道我调来这边了?” 周五强呆滞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又移开视线,没有搭理她。 刑穆川吩咐人带走周五强,却并没有走,而是问阮心竹:“你刚才为什么那么问他?” 阮心竹看着他:“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这是三年前的事情,可周五强却一直到现在才来找我,他还说是有一个好心人告诉他,我是收了别人的钱,那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他对我并没有仇恨,也没有关注过我。” 阮心竹深呼吸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疑虑:“我是前几天才调来江阳市,凋令也只有内部人员知晓,周五强对我的了解应该是我还留在镜湖路消防站,如果他要找我报仇,就应该先去的镜湖路消防站,可他却直接来了这里,说明他背后还有人,而那个人还和我有仇。” 刑穆川认真听完阮心竹的分析,随后赞同:“我会着重审他的,注意安全。” 阮心竹心里一暖:“我会注意的。” 随后刑穆川就上警车离开tຊ了。 阮心竹目送警车离去,转头就见参加研讨会的同事都站在她身后。 自动与她隔出了一米远的距离。 阮心竹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她抿唇,朝大家重重鞠了一躬:“对不起,给大家带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没人说话。 阮心竹攥紧手,头顶响起教导员的声音:“各位,今天很抱歉因为我站消防员给大家造成生命危险,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完,转头看向阮心竹,十分严厉:“阮心竹,你跟我来!” 第34章 阮心竹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幸好最后大家都无一人受伤,否则自己这辈子都将在自责中度过。 但她知道了,自己同样应该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负责。 阮心竹跟着教导员来到办公室。 教导员将她李撂在一旁接起了电话。 阮心竹只听他时不时撇向自己,时不时点头,时不时“嗯嗯”“啊”的。 但她内心却备受煎熬。 终于等教导员挂断电话,看向她时,她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教导员,今天的事情,我愿意承担全部的责任,哪怕是……开除,我也认了。” 说到开除,阮心竹声音颤了一下。 虽然一开始她当消防员别有目的,可是现在,她为作为一名消防员而感到光荣。 每救下一个人,她都觉得有成就感。 教导员双手交叉,手肘撑在桌面上:“说开除就严重了,我只想调查一下,周五强口中的事情,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报告教导员,我绝对没有收受贿赂,当年森河建筑的档案都在,您可以查,我经得起查验。” 教导员舒展了眉头:“我会查,不过刚才你之前的教导员打电话给我,说你自从进队开始,他就一直在带你,努力又刻苦,这件事情你给他报备过,他给你做了担保。” 阮心竹忽然愣住了。 原来刚才和教导员通话的是从前的教导员。 不过这件事情才刚发生,怎么教导员就打电话来了? 显然教导员也想到了这件事情:“是啊,事情才刚发生,他就立刻打电话来了,护犊子难道还能未卜先知,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 阮心竹心里只闪过一个人影。 顾时彦。 镜湖路消防站来的是顾时彦,除去他,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阮心竹怔愣间,教导员公布了处分:“虽然有人给你担保,但这件事情毕竟涉及了各个市的消防站,开除免了,但必须公开处置。” “三个月薪水,以儆效尤。” 阮心竹接受:“服从命令!” 谈完话,阮心竹转身离开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外,她下意识往门边看了一眼,眼底流露出一抹失望。 想起刚才的画面,周五强按炸弹的那一刻,顾时彦将她抱住那一幕。 阮心竹来到外面,找了一圈,没看到顾时彦人。 她问别人:“请问有没有看到顾时彦?” “他好像回酒店去了。” “谢谢。” 道完谢,阮心竹就朝着酒店走去。 她到了酒店才发现自己并不清楚顾时彦住的房间在哪,只能询问酒店前台。 得知顾时彦住址,才上去找他。 阮心竹想得很简单,至少要道个谢。 “叩叩——” 敲了敲门,走廊里寂静无声,也没人开门。 就在阮心竹以为门内没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啪嗒”门忽然开了。 阮心竹看过去,就看到顾时彦下半身裹着浴袍,头上盖着毛巾正在擦头发,上半身袒露,大片冷白的胸膛露出,身材健壮,人鱼线,胸肌一览无余! 第35章 看到这香艳的一幕,阮心竹却出奇的冷静。 “大白天,你在洗澡?” “刚才后背都湿了,就洗个澡。” 这是在回答阮心竹。 顾时彦不着痕迹打量着她,见她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垂了垂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失望。 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转身进屋:“进来吧。” 阮心竹犹豫了一瞬,如果是从前,她毫不犹豫就会进屋,可现在,她觉得不太合适了。 顾时彦进屋后,发现阮心竹依旧站在门口,转身看着她,故意试探:“怎么不进来,难道怕谁误会?” 他口中那个指的是刑穆川。 阮心竹是为顾时彦着想,要是以后顾时彦的女朋友知道他在前未婚妻面前不穿衣服,会有所芥蒂的。 所以就一口答应:“对,所以你先穿上衣服。” 阮心竹答应得干脆,顾时彦脚步一顿,也没关门,当着她的面就开始穿衣服。 一边穿一边说,语气酸溜溜的:“你这么怕那个男人误会,你和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谁?”阮心竹思绪慢半拍。 顾时彦气闷,也不想主动提起刑穆川:“没谁。” 阮心竹进屋,直接进入正题:“我是来谢谢你的。” “谢我什么?”顾时彦语气冷了几分。 阮心竹真诚地说:“谢你今天奋不顾身在以为有炸弹那一刻保护我,还有教导员那边。” 顾时彦注视着阮心竹半晌,喉结上下耸动,目光幽深:“阮心竹。” 阮心竹抬头看着他。 顾时彦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看着她,心里问: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分吗? 可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就这么谢我吗?” “你想我怎么谢,如果你说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不可能的。” 阮心竹的话让顾时彦心口骤然收缩,很疼,但他还得忍住:“我是那种胁恩相报的人吗?就请我吃晚饭吧,还有这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