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劳斯莱斯停在别墅门前。
祁瑾以已经习惯性的先去看灯火通明别墅,再去松脖颈间的领带。 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早在不知不觉中,曾经高冷的工作狂魔变成了按时回家的好男人,只因能快点见到一点就炸毛的小猫。 推开别墅门,祁瑾下意识去看餐厅位置上熟悉的身影。 只是这回,鹰眸紧皱。 因为每天坐在位置上乖巧等待他的江年年没有出现在餐椅上,她的位置空空如也。 “她呢?”嗓音带着不明显的焦急,看着身后的田姨。 “夫人说她晚上不吃饭了,叫你不要等她了。” 祁瑾转过身去,没有回复田姨,迈着长腿急匆匆的走向卧室。 因为他敢肯定她回来了,而且人就在卧室。 骨节分明的大掌还没有碰到门把手,就听到了里面轻微的抽泣声。 很小,甚至不贴近听根本听不到,偏偏祁瑾听个一清二楚。 因为他对她的声音很……铭感。 她哭了。 谁惹她哭了? 巨大的怒火将他整个人包围,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竟然会生这么大气,周身的温度跟着急剧下降,冷的吓人。 握着门把手的大掌默默褪了回去。 他没有选择打开房门。 她在他面前一直是个坚强可爱的女孩,她躲在里面偷偷的哭,也一定不希望自己能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他选择不去打扰。 骨节分明的大掌慢慢攥紧,甚至可以听到骨节的声响。 心情跟着一落千丈,就连晚饭他都没有去吃。 呵,一个的饭最难吃了。 书房里,巨大的落地窗前倒映着他过分俊朗的面容。 祁瑾拿起最后一根雪茄后鹰眸紧皱。 他抽烟了。 他只有会在极端烦躁时才会用尼古丁去短暂的麻痹大脑。 看着落地窗前自己的眉头紧皱的倒影,祁瑾烦躁的打开手机。 工作一天没有打开的手机被突然紧锁后,一堆消息前仆后继般弹射过来。 祁瑾烦躁的将他们删除,鹰眸却微睁。 “疑似祁氏集团祁瑾包养女大学生!” “女大学生是谁?” “有人作证女大学生是小三上位。” 一张只有他模糊的侧脸和江年年模糊的背影照片,在要网上被人疯传,甚至还爆了。 骨节分明的大掌继续往下滑,里面的话越来越难听,可以说是不堪入目。 各种诋毁她的话,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人尝试去扒她的身份信息。 这对于一个普通女大学生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规模网暴,甚至直接可以摧毁一个人的生命。 难怪她今天这么伤心。 祁瑾将手里的雪茄直接用力掐灭,大掌攥的发白,落地窗前那张俊脸阴险的吓人,比任何时候。 他们……都该死。 其实他不仅是祁氏集团的总裁,他还另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 黑道大佬——J。 商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J,却没有知道他的真面目,但是提起他来,无不吓得瑟瑟发抖。 落地窗前,祁瑾鹰眸阴鸷的可怕,像一条即将发疯的猎豹,周身的气温跟着冰寒蚀骨,摄人至极。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负。 别人欺负就要付出代价! 手机缓缓拨通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给我把所有相关的媒体全部带过来。” 半小时后。 灯光通明的别墅后边,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皮鞋踩在草地上的响声像是索人命的魔鬼,一步步勾人的心魂。 十几个人脑袋上被套着麻袋,成一字形排开。 “唔唔唔……”麻袋里的人无不恐惧的那发出声音。 有的是在睡觉时被抓走,有的是在喝酒时被抓走,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恐惧所包围,因为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祁瑾颀长的身躯俯视着跪成一排的蝼蚁,鹰眸淡淡的,但只有跟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J怒了。 很可怕。 “呵,就是这些人欺负了他的女人。” 你们……真是该死。 …… 确定身上的血污全部处理干净,也没有任何血腥味后,祁瑾这才慢慢的推开房门。 听着江年年均匀的呼吸声后,祁瑾下意识松了口气。 “呵,真是没心没肺,出了这么大事都不告诉他。” 透过月光,鹰眸看着睡觉眉头都在紧皱的人儿时,薄唇紧抿, “原来还是只,只会窝里横的小猫。” 江年年是被生物钟弄醒的。 哭了那么长时间,两只眼睛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红的吓人。 默默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的个人信息有没有被人扒出来。 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热搜,莫名其妙被几万人追着骂,饶是她心理素质再好也难免不会伤心。 说来说去,她还只是tຊ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 这些无端的网暴对她一个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可以摧毁一切的狂风暴雨。 坐起来,手指还是下意识点开手机,心里还在苦笑,要不然她一会出去戴个口罩什么的,她看电视里的人,被人网暴都会被砸臭鸡蛋,她用不用在戴个帽子什么的。 毕竟她真的没有心情洗头。 漂亮的手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打开了手机。 漂亮的杏眸不可置信的睁大。 没有想象的信息被公开,没有铺天盖地的谩骂。 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东西都消失不见,甚至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条词条出现在底下。 江年年顺势点进去。 是一条语音,里面记录着事情的起因。 原来是有媒体为了流量偷偷拍摄,制造的一切,为了铤而走险,因为整个帝都也只有祁氏集团才能做到轰动全国了。 所有的谩骂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没有一个人来给她这个受害者道歉,他们就像惩恶扬善的网络英雄一样,只用他们的主观意识给别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热潮过后,他们会忘记所有,可受害者却被毁了一辈子,甚至是年轻的生命。 江年年擦了擦眼角的泪,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床无声的说了句,谢谢。 “夫人,少爷说你醒了就下楼吃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