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眼冒金星,眼前男人的脸是模糊的,语速极快地想要跟他谈条件。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得厉害,力量悬殊之下,恐惧蔓延。 不等对方有所反应,沈知梨竟是先掉了眼泪,凄惨可怜。 全然不见刚才咬掉男人手臂上血肉的狠劲儿,柔柔弱弱。 男人眼神一凛,有人飞奔而来,一脚踹中他的腰部。 沈知梨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扯入一个怀抱。 “没事吧?”傅锦墨急声询问。 沈知梨看清是傅锦墨,眼泪竟是流得更凶,“傅锦墨。” 她哭的次数不算多,每次,傅锦墨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次又狼狈又可怜,受了很大的惊吓和委屈。 “没事了!”傅锦墨拥着她,低声安慰她。 沈知梨不觉得自己有多脆弱,亦不想在傅锦墨面前哭。 可她控制不住情绪,劫后余生的后怕感,怕失身,怕死。 周勤以一打二不难,但对方并不跟他多纠缠,狡猾地跑掉。 沈知梨手机信号消失后,傅锦墨担心出事,好在已经到了地方。 在信号消失的地方分开寻找,找到了人。 昨晚是沈知梨给傅锦墨上药,今晚就变换了位置。 傅锦墨给沈知梨涂药,脸颊要消肿,身上有淤青。 他给她搓药酒,力道重,沈知梨疼得叫唤,“轻一点,轻一点……” “太轻了能有什么效果?”傅锦墨不理她,依旧按照他的力道。 沈知梨依旧叫唤,“傅锦墨,你轻一点呀!” “你这样叫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两个人在做,”傅锦墨好气又好笑。 想她主动的叫唤的时候,可没见她这么叫,不是不会叫,是不愿意。 沈知梨面红耳赤,“你别思想肮脏地尽往那些方面去想。”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清心寡欲的是身体有问题的人,”傅锦墨理直气壮。 他这个年纪,开了荤,控制不住地思维发散,身体更是不受控。 沈知梨咬唇,疼也忍着,不叫唤了,免得他误会,胡思乱想。 “我今天救你,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傅锦墨亲她的耳畔,低语。 沈知梨痒得缩缩脖子,“我觉得那些人虽然是冲我来的,但主因是你。” “你得罪的人,牵扯到我身上?”傅锦墨不认可,下狠手。 沈知梨疼得吸气,又气又怒,“不是你,还能是谁?搞不好又是林南音!” 他就是个祸害,有未婚妻,还不放过她,招惹她,让人对付她。 他享受,她受罪。 “也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傅锦墨漫不经心。 沈知梨不信,“陷害她?她只会装出一副被人陷害的样子!” 她听说了林南音在国外的事,不免好奇傅锦墨是否知晓。 想问,但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他怎么可能不知情呢?他这种人,事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知道,装不知道。 沈知梨暗暗叹气,问他,“如果真的是林南音,你怎么办?” 第168章 动了换未婚妻的念头 女人总喜欢问男人一些假设性的问题,想从答案中得到一丝偏爱。 明明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已经给了她最真切的答案。 可但凡露出一点儿希望的端倪,又忍不住心生希望地寻求新的答案。 好似能够有所反转,给予新的期冀。 “你不是说她针对你是因为她在乎我?”傅锦墨慢声说。 “既然她是因为在乎我才针对你,那我不是应该感到高兴?” 沈知梨,“……” 傅锦墨捏着她的下颔,似笑非笑,“她做的是让我高兴和满意的事,我又怎么可能惩罚她呢!” 他的话,堵得沈知梨无言以对。 男女之间的情趣,其他人都是工具和牺牲品。 沈知梨想他如果知道林南音在国外的那些事,那他对林南音是真爱。 无限包容一个女人,宠溺到极点。 她到底为什么要自以为了解了林南音的一点儿过往,而觉得傅锦墨和林南音的关系会有所改变。 只要婚礼会继续,林南音就是傅太太,是被傅锦墨偏爱和保护的对象。 沈知梨心念电转,笑笑,“您说得对。” 不再管身上的淤青弄没弄好,沈知梨不想和傅锦墨待在一起。 意料之中,谈不上失望,反正之前失望的次数已经够多。 受了惊吓,沈知梨夜里睡得不安稳。 早上起来,脸已经消肿,沈知梨涂药,没上妆。 周勤送来早餐,海城特色,足有七八种,十分丰富。 沈知梨若无其事地同傅锦墨和周勤打招呼,坐下后,安静斯文地吃早饭。 何珊珊来时,他们还没吃完早餐,看见沈知梨也在,眼神变了味。 “沈小姐和傅总一起吃早餐啊?”何珊珊意味深长,“傅总可真是没架子的老板。” “何小姐吃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吃?”沈知梨假装没听懂何珊珊的深意,礼貌性地邀请。 “不用了,我是海城人,海城特色吃了太多,”何珊珊望着傅锦墨,“本来想请傅总一起吃早餐,没想到来晚了一步。” 她漂亮,热情又主动,沈知梨觉得傅锦墨肯定知道她的意图。 傅锦墨平静自若,“何小姐受伤了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一点小伤,在家里待着太闷,我不是那种待得住的人,喜欢往外跑,我妈总说我贪玩,”何珊珊笑道。 她落落大方,说着俏皮话。 傅锦墨不抗拒,与她聊起来,算得上是谈笑风生。 沈知梨被排斥在外,像个局外人。 她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却被傅锦墨喊住,“去哪儿?” 何珊珊回头看她。 沈知梨瞬间恢复从容淡定,“我吃完了,就不打搅傅总和何小姐聊天。” “今天有工作安排,去把资料都准备好,”傅锦墨吩咐。 沈知梨本想直接离开去外面,可傅锦墨提到要备好工作资料,就不得不回房间拿电脑。 她回卧室,就会被何珊珊发现她和傅锦墨是住在同一个套房。 如此一来,加深何珊珊对她和傅锦墨之间的怀疑。 “还不去?”傅锦墨催促。 沈知梨不得不答应,“好。” 如沈知梨所料的一样,何珊珊看着她的背影问,“你们住一个套房?” “方便谈工作,”傅锦墨回。 何珊珊当然不信,工作是借口,谁知道晚上是睡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女人都很小心眼的,南音要是知道,她会不高兴的吧?” “她大度,不拘小节,”傅锦墨不在意地笑笑。 “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介意不要紧,其实心里难受得很,”何珊珊辩解。 傅锦墨放下咖啡杯,“是吗?” “我们现在没联系,我记得在国外那会儿,她挺计较的,一点点小事,就可能让她暴躁得发疯,”何珊珊心直口快。 说完,无辜地看着傅锦墨,有几分懊恼说错话似的,“对不起啊!” 傅锦墨不明所以,“为什么道歉?” “跟你说你未婚妻的坏话,怕你不高兴,”何珊珊不好意思。 傅锦墨大度,“没关系,每个人都有缺点,亦会成长。” “是呢,既然是要结婚的关系,当然要包容对方的缺点,”何珊珊嬉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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