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初宁无奈耸肩,对他说的话不做评价。
经过这一天说清楚以后,单初宁和井思遥的关系得到缓和,也逐渐变得像从前。 她依旧每天给他写信。 他也开始慢慢将回信寄给她。 翻年后,初雪还没来得及融化,单初宁被主任紧急召唤到办公室。 “单医生,如今边境战事愈发紧张,急需大量医务工作者和士兵,经过上级商讨,中铁军区将派出二分之一的人前往,你将是其中一员。”主任严肃着神情道。 单初宁立正:“若有战,召必回,战必胜,誓死保卫国家。” 当天,军区操场就集结了千余人。 沈煜白白的低沉清冷的声音通过喇叭在宽阔的空地上响起,直击人心。 “边境战事紧急,上级决定将战斗升级为全军的轮战,不再是仑明军区单方面的任务。” “我们将前往老山,接过仑明军区手中保家卫国的旗帜,你们,准备好了吗?” 众人齐呼:“时刻准备着!” 响彻云霄的呼声撞击着每个人的心。 单初宁望着前方黑压压的人头,心潮澎湃。 井思遥发现,小嫚的信断了。 他不安的望着门外,祈祷邮差能举着信跑到他面前,说,“井老师,你的信到了!” 可是没有。 门外空空荡荡,除了偶尔路过的学生和老师,什么都没有。 单初宁此时已经跟着部队来到前线。 从仑明军区手中接过战斗的旗帜,掩护他们全军撤退。 那一天,单初宁见到被人搀扶着的诸多伤患。 她跟着沈煜白白来到大本营,作为医疗部的一员,这次她多了一个身份——医疗部负责人。 部队的大本营驻扎在远离老山的一处山坳里。 四周易守难攻,总指挥官选了个好地方。 战斗在老山和摺银山打响。 沈煜白白坐镇大本营进行指挥并随时连线总部负责人,让我方很快占领高地。 单初宁负责安排医疗部的人员调动,努力保证着每位受伤的士兵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救治。 这里基础条件很差,晚上只能点着煤油灯缝合伤口。 后勤运输的路线时不时被敌方偷袭。 在药物抵达之前,遇见受伤的战士,单初宁一行人除了简单包扎止血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麻药士兵就硬扛,但是不能没有消毒止血药。 药到了就能救他们的命,药不到,士兵就只能等死。 就连本地中草药能用的都用上了。 单初宁看着这一切,心痛如裂。 好在,总部指挥官制定的战术效果很好,成功牵制了敌人。 虽然做不到停止战争,但看着日益减少的伤亡人数,单初宁心中也松了口气。 “单医生,不好了,沈营长中弹!现在急需医生手术!”单初宁正在给一个伤患做包扎,门外突然匆匆跑进来一名士兵。 单初宁这时才想起前两天听到的议论。 “沈指挥官说他要亲自上前线。”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耳听到的,好像是为了鼓舞士气。” “不会吧,他可是我们现场指挥官,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呸呸呸,乌鸦嘴,沈指挥官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出事!” …… 单初宁着急忙慌起身,耳边还响着那些人的对话。 眼前一花,身体晃荡了一下。 士兵赶忙扶住她,“单医生,你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