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必安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萧彦迟一改生前对我不冷不热的样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对我展开了狂热的追求。
每天清晨,当我踏出门的时候,总能看到他的身影紧跟其后,犹如一块顽固的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 我走到哪里,他便出现在哪里,如影随形。 当我去质问他时,萧彦迟却用一副深情的模样看着我,要么说“顺路”,要么是“我想保护你。” 我忍无可忍,“萧彦迟,你别白费功夫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以为一次一次伤害过我之后,我还会再脑子不清醒栽进你这个大坑里吗?” 可是,无论我怎样拒绝和斥责,萧彦迟在下一次依旧会如幽灵般出现在我的身旁。 不仅如此,他开始不断地给我送花、送奢侈品以及各种各样的礼物。 原本宁静的四合院门前,几乎快要变成了一个奢华的礼品展示场。 在我挂断电话之后,谢必安沉默了一会儿。 下一秒,谢必安笑眯眯地说道:“不如这样,我们找个方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我看过去,只见青年的嘴角上扬。 我狐疑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谢必安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你可以和我在一起。”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跳。 可是马上,我又冷静了下来。 “我先前问你对我是不是男女之情的时候,你不是否认了吗?” “现在这是吃回头草?” 谢必安却是笑眯眯的道:“没有哦,许含月,我可没有否认。” 我想反驳,但是张口之前,我的思绪却莫名回到了当时。 那时的谢必安只沉默着看着我,笑眯的狐狸眼微微下垂,嘴角的弯钩都淡了。 好吧,他确实没有否认,因为否认的是我。 “但你先前没有回答我是事实。” 我微微蹙眉,道:“现在怎么又反悔了?先说好,我可不相信你只是吃醋。” 谢必安笑了。 “哎呀,你可真敏锐。” “我先前在送许真真受罚时,有人在试图阻止我。” 谢必安说道:“那是一个满脸癞子的老道。” 继而补充:“在事后,我试图看清他的因果,可这人的过往未来却似乎一片黑暗,我只看见了他和萧彦迟之间的孽缘。” 谢必安说到这里,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被困在tຊ生前的循环中不得超脱的绝望回忆涌入脑海,让我的头脑微微眩晕! “他就是那个在我死后帮着萧彦迟把我困住的老道!” 我把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谢必安点了点头。 “我和他交手了,这个人很是难缠,不过在发现自己打不过我之后,他就直接逃之夭夭。” 青年苍白的脸上现在格外严肃。 他若有所思:“在困住你的那个灵魂狭间里,黑夜与白昼是颠倒的,那人既然是在正午毫无防护地出现,那么说明他应该还活着。” “但是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 谢必安蹙眉:“我和他缠斗了那么久,竟然都没有看清这人是个生魂?” 所谓生魂,就是人活着的时候就离开身体四处游荡的魂魄。 生魂和死魂差异巨大,哪怕是新死的小鬼都能看出来区别,可是谢必安作为前白无常,为什么却会发生“看不清”这种事情? 所以问题只能出在那个老道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