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一笔三千万的债务即将到期兑付。
原本等订婚仪式后,孟家会把聘礼打到她账户上,刚好用来还债。 如今这个情形,这笔钱,她大概率是要不到了。 短时间内去哪里弄三千万,成了她当下最头疼的事。 “姐姐。” “滚。” 楚瑜从宴会厅回到房间,看到妹妹楚玥坐在床上。 胸前的凸起隐约可见,敞开两粒纽扣,露出男欢女爱留下的青紫。 “姐姐,对不起,害你和姐夫为了我吵架。” “我知道姐姐心里气我,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一个弱女子......” 楚玥原本姓苏,叫苏玥。 是继母苏晓芹与前任的女儿。 生母病逝后,父亲续娶继母。 把继母的女儿也接过来一起住,视如己出,改姓楚。 “为什么要跟孟世平?” “他.......得不到姐姐,就强迫我。” “强迫?” 楚瑜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我看你愿意得很。” 楚玥双膝猛地着地,跪在她面前,眼眸中闪烁着泪光,低声泣道:“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我是看你太辛苦。” “父亲重病不醒,母亲下落不明,我只有姐姐一个人。” “这一年来,姐姐受尽白眼,谁都可以在姐姐头上踩两脚,好不容易攀上孟家,我怕孟世平不要你,我怕你还不起债去坐牢......” “姐姐倔强,放不下身段;可我本就不是楚家的正经小姐,如果用身体讨好一个男人,能帮姐姐分担一些,我也愿意。” 从小到大,楚玥都是她的小跟班。 唯唯诺诺的躲在她身后,不敢有自己的主见,小透明一般。 正因为这样,楚家破产以后,她总想把家庭的变故与楚玥隔绝开来,自己承担所有。 想不到楚玥,宁愿忍受这么恶心的事情。 仅仅因为怕孟世平不要她,怕她这个姐姐还不起债去坐牢。 “那你也不能......” “姐姐。”楚玥乖巧的趴在她怀里,像小时候一样贴着她的脸。 “我长大了,你不要以tຊ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你不喜欢孟世平,你为了三千万的聘礼能忍着跟他交往一年,我为了姐姐也能忍。” 楚玥竟然连三千万聘礼和交往一年的事也知道。 这原本是楚瑜和孟世平之间的约定。 交往一年,订婚,订婚之后,孟家会出三千万聘礼。 这三千万的聘礼,恰好可以解燃眉之急。 “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傻事。” “楚家就算破产了,也有我撑着门户,肯定不能让别人欺侮了你” “有我在,楚家就不会倒,你永远都是楚家二小姐。” “嗯,我以后都听姐姐的。”楚玥笑着擦干净脸上的泪花,“全都听你的。” “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女孩子要骄傲一些。” 楚瑜抚摸着妹妹稚嫩的脸,语气也温柔了下来,“帮我脱礼服吧,穿这身衣服,我浑身不自在。” 脱下礼服,晨袍轻薄。 丰盈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身展露无疑。 白皙细腻的肌肤被包裹在柔软的面料之中,透露出一种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娇嫩。 “姐姐真好看。” “油嘴滑舌。” “那姐姐是不生气了吗?” 楚瑜长叹一声,“不生气了。” 她生气什么呢? 最多,也就是生气楚玥胆小怕事,竟然被孟世平拿捏住了。 更可恨的,难道不应该是孟世平那个下流胚子吗? “姐姐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这番闹腾下来,还真是有点渴。 “楚玥,回房间去把衣服穿好,姐姐带你回家。” “以后,我们两姐妹与孟家再无瓜葛,没人可以再强迫你。” 两大杯水下肚,燥热从胸前开始,很快就传遍全身。 烈火焚身。 一触即发。 她感觉身体烫得就要化开一样,弓着腰,迈不开脚。 中招了? 楚玥递过来的水有问题? 她为什么这么做? 道歉是假的,下跪是假的。 楚楚可怜是假的,求她原谅也是假的。 楚瑜很快冷静下来,十有八九是孟世平与楚玥合谋。 在与孟世平交往的一年里,孟世平曾多次向她提过亲密接触,都被她果断拒绝。 她对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所以,他就玩阴的。 搞下药这种见不得光的龌龊事。 他会录像? 会存在电脑上? 会发反复观看她被催情药控制、欲求不满的样子? 会挂在黄色网站上四处传播? 情欲冲击着大脑,由不得她多加思考。 她用尽残存的意志,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的划开白嫩的手臂。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尖锐的痛感压倒一切。 手脚并用爬出房间,她是610号房间,对面是612。 612的门虚掩着。 订婚的酒店选在孟家经营的超五星级酒店,今天,整个六层都是双方的宾客。 她之前翻过嘉宾名单,别的房间都会写宾客的名字,只有612是空白。 这种空白一般有两种情况:要么是无人居住,要么是重要人物保护隐私。 她躺进浴缸,冰凉的水从花洒里喷涌而出。 整个浴缸一片鲜红。 意识开始变得混沌,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把她从浴缸里捞起来。 男人身上是清冷凌冽的雪松香,就像大雪过后,雪压松针的香味。 不是孟世平身上的味道。 不是孟世平就好。 她努力睁开眼,却只能模糊的看到衬衫领口上绣着一朵小小的铁线莲花。 扭动身肢,像蛇一样攀在男人身上。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男人的声音飘浮不定,若有若无。 “知道。” “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知道……” 轻薄的晨袍被她撕烂,一浪接着一浪。 “不知道还敢……” “别说话。” 她知道自己很狼狈,也知道自己不堪入眼。 唯一庆幸的是,没有被孟世平得逞。 “手臂怎么受的伤?” “自己割的。” “为什么要割伤自己?” 男人始终都保持冷静的语气,轻拍后背,抚慰她颤栗的身体。 “以为自己割伤了就能扛过去。” 楚瑜不打算瞒着。 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结果呢?” “扛不过去了,需要人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