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个粉碎。 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回家省亲这天。 刚到家门口,屋内传来父母和许真真的欢声笑语。 而在我进门时,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与前两次循环一般无二,用世上最冷漠的态度对我。 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已经不再会他们偏爱许真真而感到落寞。 因为心早就已经伤透到,再也生不出一丝期望。 我面色如常走进去,“爸,妈。” 父母板着脸点头,看到我身边的萧彦迟时,又挤出笑脸。 我偏头看向没有应声的萧彦迟。 果不其然。 他的视线追随着许真真,满是迷恋。 不管这些天,他怎么好好对我,但只要遇上许真真时,又会变回原样…… 我抿了抿唇,把带来的礼品放到桌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我转身出门。 只是没走几步,萧彦迟就快步跟了上来,“月月你听我解释,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真真,就忍不住想照顾她,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的心口像是有火在烧。 前两次循环中,萧彦迟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当时以为他被剧情控制,心疼他一生都是作者笔下的男二。 直到后来,我在第二次循环中听见萧彦迟说。 他会和我结婚,是许真真希望的。 只要许真真能开心,别说和我结婚,就算是要他的命也可以…… 回忆间,我的爸妈和许真真也追了过来。 母亲的脸上怒气翻涌:“许含月,彦迟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这是做什么?嫉妒真真也要有个限度!” 父母咄咄逼人指责指着我。 我烦闷至极,干脆别过头不想看。 不想却恰好看见门口的穿衣镜中,只有我和萧彦迟的身影! 第5章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再三确认镜中空空荡荡之后,我转头看向父母和许真真。 他们还在指着我的鼻子骂,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 我脸色发白,额尖冷汗直冒。 赶忙拽着萧彦迟下楼梯,声音发颤:“走……” “许含月你在搞什么鬼!你自己走就算了,彦迟连口水都没喝上……” “姐姐,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真真和爸妈吗?可是我真的没想和你抢彦迟哥哥……” 我把他们的话甩在身后,快步离开。 直到离开许宅,站在太阳下,手脚稍微回温。 “月月,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萧彦迟蹙眉,伸手来扶我的脸,“脸怎么这么冰?” 我犹疑一瞬,试探开口:“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不合常理的东西?” 我紧紧盯着萧彦迟,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萧彦迟脸色微变,又很快恢复正常:“没有。”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不知道。 我满脑子都是想逃出这里,逃出这个让人窒息循环! 我后知后觉想起来。 自从踏入循环后,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镜子。 不知道为什么,萧家一面镜子都没有。 我抬眸,看了一眼面色沉凝的萧彦迟。 脑中不期然又想起那块魂牌,我缓缓摇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看错了。” “回去吧。” 我丢下这句话,先一步上了萧彦迟的车。 一路无言。 车上檀香袅袅,我渐渐睡了过去。 梦里,是我第一次循环,回家省亲。 那次,我没有提前就走,正好撞上陪许真真回许家的顾北辰。 看到我时,顾北辰的眼里满是恨意,“许含月。” 他当即命令手下的保镖把我押到楼下,叫我面对他母亲的遗像跪着,跪到他满意为止! 整个许家。 没有一个人替我求情。 我丈夫萧彦迟锃亮的皮鞋停留在我眼前。 他蹲下身来,薄唇轻启:“许含月,这是你应得的。” 我的心沉入冰湖。 彻骨寒冷! 明明不是我的错,不是我做的。 可我却被被顾家疯狂报复。 辍学、被父母除名、被送进监狱! 所有人都把我当做是杀人凶手,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有人听信。 甚至连我千辛万苦终于找到的证据,也被当成了抹黑许真真而故意合成的视频! 没人信我…… 我脸上发凉,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而萧彦迟在一旁专注开着车tຊ,没有觉察到我的异样。 半小时后。 我回到萧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保姆去买一面镜子,想知道镜子到底是不是解开循环的关键。 可一直到晚上,保姆都没有回来。 萧彦迟也不知所踪…… 我的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是前两次循环中从没有过的想法。 逃出萧家,逃出这个循环。 我悄悄打开房间门偷溜出去。 黑夜如墨,我走在花园中蓦地起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之前我都没有这样做过? 可还没等我想出所以然,就看到两个黑影快速朝这边走来。 是萧彦迟和一个陌生的老道人。 见到我,萧彦迟一张俊脸霎时黑沉如水:“月月,你准备去哪儿?” 第6章 萧彦迟几步上前,扼住我的手腕。 手腕上传来刺痛,我不禁挣扎:“放开,你弄痛我了!” 可萧彦迟只直勾勾盯着我,阴翳的眼神里带着怒火:“我现在对你还不好吗,你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 “你萧彦迟没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我的情绪不由自己控制,不断在胸腔里冲撞:“以前的事情我都记得。” “你也有之前循环的记忆吧,不然没法解释你为什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萧彦迟猛地顿住。 他握着我手腕的指骨紧了又紧:“你什么都不知道,月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娶了我之后又伤害我、一遍遍磋磨我的身心,还说为了我? “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别阻止我出去!就别让我一次又一次被困在这个循环里!” 萧彦迟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你绝不能在晚上出门!” 我脑中精光一闪,当即反问:“什么叫做‘我不能在晚上出门’!” 萧彦迟却意识到失言,紧紧闭住了嘴。 任我怎样追问也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老道。 老道头发半白、身着紫袍,看似仙风道骨。 可脸上却尽是癞子,完全不像是个正经道士。 他胸有成竹,从怀中掏出一个八角铜铃摇了起来,同时鼻中哼出数段听不清的词。 “咚咚,咚咚,咚咚……” 霎时间,我的心脏就像是要从喉咙眼里跳出来一样! 意识瞬间陷入了半昏沉之中,身体猛地向后倒去! “月月!”萧彦迟接住了我。 我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徒劳无功,只听到头顶男人沉稳的声音。 “广真大师,多谢。” 他把我抱回别墅,放到床上。 又温柔摩挲着我的脸,问那个道士:“广真大师,月月怎么会想要离开?有没有办法能永远留下她?” 他的声音中满是不安。 我却只觉得讽刺。 第一次循环的时候,我为萧彦迟做了饭送去公司。 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饭盒丢进了垃圾桶。 然后当着我的面叫来前台,冷声吩咐:“以后谁也不准放她进来。” 现在,他竟然会哀求我不要离开? 萧彦迟还在苦苦哀求着:“大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