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冷不防提高两分音调,气狠了:“刚才是谁说相信我的?” 她到底信不信? 她这信心不会只有半分吧! “那我说相信你了,你一定要反驳我相信错了,”冯芜炸毛,“我相信错了我改还不行吗,改了你又不乐意,前进不行,后退不行,你是不是找茬想劈腿?” “......” 妈的。 这谁家姑娘。 脾气大的吓死人哟。 傅司九唇角动了动,硬憋了几个字:“明儿要来例假了?” “你连自己女朋友的假期都记不住,”冯芜直勾勾望住他,“心野了,想飞了。” “......” 沉默须臾。 傅司九清清嗓子,态度绵软下去:“行~全是夸我呢,谢谢宝贝夸奖,这事能过了不?” 冯芜完胜而归,眉眼浮光掠影的狡黠,又快速藏了下去,趁他态度尚可时,认真问:“你真的没见过她?” “......”傅司九脸又要冷了,然而一看见她马上要胡搅蛮缠的模样,立刻端正了神色,“真没见过,见过我能瞒你?” “这就奇怪了,”冯芜咕哝,“好好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 “多大人了,”傅司九不大在意,“指不定去朋友家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清静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就一晚没回家,不至于吧。” 冯芜:“女生跟男生不同呀,不跟父母打招呼,一晚不回家,父母可要担心死了。” “......”傅司九挑眉,“你是不是干过?” 冯芜倏地住嘴,佯装自然地低头吃东西。 她脸上什么都藏不住,傅司九冷笑:“去谁那儿了?” 冯芜依然低头,敷衍道:“没去谁那。” “......”傅司九上半身前倾,将两人距离拉近,洞若观火的眼睛攫住她,“跟父母闹脾气,跑隔壁了?” 冯芜嫌他烦:“没有!” 傅司九一句一句地猜:“那你跟隔壁的私奔了?” “傅司九!”冯芜再度炸了,“那时候我才十来岁!!” “哦~”男人云淡风轻。 “......”冯芜脸色绯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般,“因为许星池没及时接我,我跟他生气了,就偷跑到茵茵家住了一晚,还不许我爸妈告诉他,结果把他急的整晚没睡,后来跟我保证再不会迟到,又让我跟他保证去别人家过夜要跟他打招呼!” 这事才了结。 傅司九:“......” 他真是嘴贱呐。 他干嘛逼问她这个。 难受了吧。 酸了吧。 醋了吧。 冗长的缄默。 “冯小草,”傅司九凉着调,阴沉沉的,“你也跟我保证,不在别人家过夜。” “......” 拱吧他! - 监控结果在半夜时出来了,冉月确实去过帕顿位于市中心的门店,在店里买了两套滑雪装备,还跟店员攀谈了几句。 从店员那儿得知,冉月打算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随后就出了店。 卢行添建议道:“冉总,您去航空公司查一查,看看冉小姐是不是已经出发了。” “不能啊,”冉洲狐疑,“就算出发也不用瞒我啊,这手机也打不通。” 卢行添这边能帮的都帮了,其余事情也使不上劲。 - 帕顿放年假那天,傅良翰接连几个电话打来,催促傅司九尽快返港。 冯芜开车送他去机场,傅司九总不大放心,叮嘱道:“要让束塔和束亨随时跟着。” “知道了,”冯芜嘀咕,“你都说了很多遍了。” “有用?”傅司九扬着调,不悦道,“上次在商场是什么回事?束塔告诉我,你不许他们进去?” “......”这事冯芜多少有点后悔,认错态度极为诚恳,“我就是觉得商场人多,又是带小孩玩,他们跟着太扎眼了,谁成想能遇到伍全...我错了,以后去哪都让跟着,行吗?” 她细声细调,炸毛的小奶猫收起了爪子,傅司九心腔一软,又觉得自己凶了。 他抿抿唇角,温柔:“给你带礼物,你乖乖的,我尽量三十那晚回来,到时候带你放烟花。” 这丫头又菜又爱玩,但除了仙女棒,其余的只能眼馋别人放。 冯芜确实很乖:“好。” 瞥了她几眼,傅司九长眸里压着不舍,缱绻问:“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没啦,”冯芜俏生生,“我每天给你打电话,有事立刻告诉你。” 傅司九勾了勾唇,把她拽到怀里亲了几口,低语:“是任何事,不论大小。” “......”冯芜仰着脑袋,思忖一秒,灿然笑了,“那我现在就有。” 傅司九极为耐心:“你说。” “我爸爸把今年的分红给我了,”冯芜诚实道,“等你回来,咱们去夏威夷玩吧。” 傅司九忍不住笑:“想去随时能去,还要等分红啊?” “啊,”冯芜笑眯眯道,“我妈妈很喜欢库克船长,带我在钻石角附近拍过照,我想带我男朋友也去拍一张。” 机场广播通知旅客去登机口检票。 傅司九俯身吻她唇:“好。” 第207章 冉月出现了。 从机场回甜里,冯芜看了下小桃安排的值班。 甜品店有两三个店员不打算回家,想趁过年期间多赚些,冯芜由他们自己做主,按照国家规定的最高工资,外加提成结算。 此时整个珠城都处在即将过年的氛围中。 在店里坐了半晌,冯芜突然想起件事,给冯纯烟发了条信息,问她要不要回来过年。 平日便罢了,过年总要回来看一看孩子吧。 可冯纯烟直到晚上才回了一条:【不回。】 冯芜默了默,提醒道:【小光想你了。】 冯纯烟:【我现在身份敏感,不能离开。】 过了两秒。 冯纯烟又回了一条:【最近别跟我联系,明天手机上交,我要把所有资料清除。】 “......” 为什么还要上交手机? 冯芜还想再问,信息刚发过去,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显示在屏幕上。 她被冯纯烟拉黑删除了。 冯芜心里不大安稳,忐忑如跗骨之疽,搅得她坐立不宁。 下班后,冯芜买了些玩具和礼品,开车去了张家。 恰好张以辞在,瞅着她手里的东西戏谑:“来给你备胎一号送礼啊?” “......”冯芜无语万分,“坚白哥在不在?” “年会呢,忙的不见人,把小光也带去了,”张以辞耸肩,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里边坐,晚饭马上就好。” 冯芜摆手:“我不吃了,就过来看一眼小光。” 说着,一条毛色油光水滑的罗威纳摇着尾巴过来,走到张以辞腿边蹭他裤角。 冯芜直勾勾地看了两眼,不经思索:“这就是那条眼睛长脑门上的狗啊?” “......”张以辞语塞,“什么?” 冯芜倏地回神,手捂在嘴巴,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顾左右而言它:“没啊,没啊,我走了,走了...” “妹妹,”张以辞慢悠悠道,“你对张家的误解,是不是有点深?” 提到这里,张以辞轻咳了下,解释说:“你姐跟我哥的事,其中有些误会,这些年我哥一直在找她,还订了明天的票,准备去国外接她回来过年呢。” “......”冯芜愣了下,“坚白哥要去接我姐?” 张以辞点头。 冯芜追问:“坚白哥自己去?” “......”张以辞有些好笑,“接老婆去这么多人干嘛?” 可冯芜总觉得不大对劲。 张坚白凭什么确定冯纯烟会跟他回来,若不确定,为什么不把小光带上。 “以辞哥,”思虑片刻,冯芜小心试探,“坚白哥平时有没有跟你聊过什么,类似于我姐的事?” 张以辞眯眼打量她:“你姐跟你聊过我哥的事没?” “......” 没有。 张以辞:“这不得了,我哥跟你姐一个性子。” 俩人都是守口如瓶的性格。 被他噎了一句,冯芜原本就烦,现在更烦:“以辞哥,这狗你养的吧?” 张以辞:“......” 肯定没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