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吧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刘元茜对上薄若儋冷冽的眸,一怔,脱口而出:“你一个和尚能来这种地方?” 薄若儋清俊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一度。 他语气发冷:“我不是和尚。” 酒精开始上头,刘元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有什么区别……” 林璟柏一把捂住她的嘴,微笑解释:“她喝多了。” 薄若儋凌厉的视线扫过他的手,林璟柏耸了下肩,撤回手。 没了支撑,刘元茜倒在沙发上。 薄若儋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然后转身往外走。 身边有人凑近低声问:“元茜姐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林璟柏仰头将酒饮尽,掩在暗色中的眼眸闪了闪,“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宿敌。” 目送着两人走出酒吧,现场才重新恢复热闹。 酒吧外,薄若儋带着踉跄的刘元茜上了车。 薄婂坐在副驾驶,不可置信那穿着皮衣浑身酒气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自她懂事,从没见过这样的刘元茜。 “父亲,母亲她……” “没事。”薄若儋扶着刘元茜不让她乱动,然后吩咐司机,“回别墅。”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内也只有呼吸声。 刘元茜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薄若儋身上。 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薄若儋捏紧手里佛珠,定了定心神,漠然出声:“刘元茜,起来。” “别吵……”刘元茜皱起眉,不仅没松手,反而还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他拿她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回到别墅,刘元茜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薄若儋弯腰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刘元茜身上混杂着尘土和烟酒的味道,他本该先喊她起来去洗澡。 可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就有些失神。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刘元茜了。 结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是什么让她不再伪装了? 薄若儋不知道答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再回来,就看到薄婂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卧室门口,神色犹豫不决。 他走过去:“怎么了?” “父亲。”薄婂垂下眸,抿了抿唇,“我托宋阿姨给母亲熬了醒酒汤,但敲过门,母亲大概是睡了。” 薄若儋从她手里接过醒酒汤:“给我吧,你回去睡。” 薄婂点点头,转身离开。 薄若儋推开门走进卧室,偌大的双人床上却没有刘元茜的身影。 他微凝起眉,听到衣帽间里传来布料窸窣的声音,把碗搁在桌上走过去。 下一秒,薄若儋的脚步顿住。 只见衣帽间的门敞开着,刘元茜背对门口站在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露背的长裙。 而在她白皙漂亮的脊背上,一朵妖冶的红色莲花赫然盛放绽开! 薄若儋眸色微沉。 而刘元茜听到声音,回眸望来。 四目相对,她察觉到男人的异样,白皙的手指绕着佛珠打转:“我特意去纹的,怎么样?” 薄若儋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佛珠。 他瞬间敛起眉,语气冷沉:“放下!” 可刘元茜置若罔闻。 她走上前,拉过他的手抚上后背上的莲花,媚眼如丝:“薄若儋,我身上这朵莲,和你修禅时佛堂里的莲花,哪个更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