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近五点,太阳在山那边了,一些下班回家、接送小孩子放学、买菜的打工人和爷爷奶奶都出来了。 不可避免的会有人经过陶夕设的法坛,然后好奇地凑过来。 保安也在看热闹来着。 有人问保安:“这是在干嘛?” 保安还没说话,有人就惊慌确认:“所以是我们小区真的不干净,你们才找人来做法事吗?!” 唐听珠解释:“大家不要惊慌,这是为小区业主做的祈福仪式。” “哦……”但还是有闲言碎语,只不过没那么大声。 保安按照唐听珠的指示,买了二十箱牛奶放在大门,在业主群里散布反馈活动的消息,于是这些个看热闹看到一半的大爷大妈全过去抢牛奶了。 七分钟后,拂尘收回到臂弯。 陶夕敬了天地九杯酒,收工,“好了。” 她收拾着自己的工具,唐飞鹤和牛莉小方好奇被鬼吃的食物会怎么样,于是让小方吃了一口饼干,小方惊奇:“没味道了!” 陶夕:“不适合吃,随便处置了吧。” 小方连忙放下。 唐听珠走过来,给了一封长方形的红包:“陶大师,辛苦了。” 陶夕收下。 唐听珠才开始解决自己范围之内的事情,问弟弟:“做开工法事时,请的是哪位大师?” 唐飞鹤摇摇头,他不知道啊,虽然是他管这些,但他也没有到细枝末节都要管。 唐听珠又问:“谁负责请大师的你总知道吧?” 唐飞鹤打电话问了下营销部经理,得到答案:“不是唐总你的小舅子吗?” 唐飞鹤拍了下脑门:哦……是的。 心虚的看了一眼长姐,“……” 唐明珠没什么反应,只道:“我记得我说过让你别安排他进公司。” “就一个……小小的主管,姐,姐,姐,我错了,我明天就那个他!” 唐飞鹤在想怎么补救,才能让长姐消气。 陶夕有些困,自己推流程,“快六点了,小唐,你还要看你家的事吗?” 唐飞鹤点头:“当然要!” 收拾好东西,五人坐上车,小方开车,牛莉坐副驾驶。 陶夕和唐家姐弟坐在后座,唐听珠在中间。 唐飞鹤报了一家三口的八字。 陶桃闭眼,快速在脑海里排了八字命盘。 漆黑的眼前浮现出三组金色细光的命数。 如日中天的运势,一直贯穿到中晚年。 典型不用做啥也不愁吃喝的命格。 而且并没有犯流年,也没有凶星刑冲,今年好端端的,而且还吉星入庙,运势好得很。 这就很怪了。 陶夕皱了皱眉。 唐飞鹤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大师!很严重吗?!” 陶夕没给反应,将脑海的注意力从流年移到流月上,看了这个月、上个月和上上个月的运势。 上上个月还是好好的,但从上个月开始,到这个月,擎羊星落陷。 陶夕睁开眼,“你这两个月,有没有和谁吵架,起争执?总之是言语上的不快。” 唐飞鹤人到中年,眼神依旧清澈,“没有啊……”他的身份,在公司和在外面,基本都是别人让着他,而且他性格好,鲜少和人红脸。 所以如果真的吵起来了,他不可能想不起来。 “你再好好想想,我看了八字,你这两个月犯小人。” “啊!”唐飞鹤猛地挺直了腰板,一惊一乍的,被唐听珠扫了一眼,又缩回了车座椅,轻声细语的说:“小陶大师,我老婆和我小舅子上个月吵了一架,我做了下中间人……结果就是两边不讨好,被骂了,这个算吗?” “算的。”陶夕点点头,“你小舅子记恨你和你妻子了?” 唐飞鹤:“没有,没过几天就来认错了,还送了个古董花瓶赔礼,就没事了。” 话音刚落,唐飞鹤口袋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接听后,大惊失色:“什么?!” 唐飞鹤赶紧对小方道:“去市一院!”又看向唐明珠,“姐,怎么办,小照骑车摔倒了!” 市一院,唐家姐弟赶到时,亮着的手术室灯光灭了下来。 医生出来,摘下口罩道:“手术很顺利,幸好她戴了头盔,也没有超速,没撞到什么障碍物,真的很万幸了,”他们遇到过很多骑机车出事故的年轻人,救护车还没去到现场抢救,人已经不行了,车毁人亡,唐照今天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以后你们做家长的多管管孩子,别什么事情都支持她做。” 唐飞鹤搂着快虚脱的妻子,点点头,将医生的话谨记于心,又连连道谢。 第26章 吸运 病房里,唐照手术麻药还没退,躺在床上昏睡。 牛莉夫妇安慰着唐飞鹤夫妇。 唐夫人还没从女儿出事的阴影中出来,目光呆滞着,“我们家最近到底怎么了……”不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还越来越大…… 唐听珠看了眼睡容安静的侄女,望向陶夕:“陶大师,你有想法吗?” 陶夕看着床上病号服的少女,以及唐夫人,两个人额头上的气运,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吸力,源源不绝的抽吸出来。 “我想去小唐家看看。” 此话一出,唐家人商量了起来。 最后决定由唐听珠留在病房看护,唐飞鹤夫妻回家配合陶夕查看家里是否有问题。而牛莉夫妇也跟着去,依然是为了凑热闹。 唐飞鹤的家里,陶夕一进门,看见唐夫人的额头气运被抽得更明显了,大股大股的,“链接”着大厅上的一樽花瓶。 唐夫人的气运就钻入这花瓶中。 不仅如此,唐飞鹤靠近家里了,额头上也冒出了淡淡的气运,像雨露一样供养滋润着花瓶。 它在吸取着唐家人的气运。 “这是谁送的?”陶夕指着花瓶问。 唐飞鹤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这个就是我小舅子送的花瓶。” 陶夕听完,上前,将半米高的花瓶一推,倒地。 “链接”瞬间中断,唐飞鹤和夫人还在半路中的气运原路返回到他们的额头上。 但清脆的大动静,所有人看着一地破碎的瓷片,瞪大双眼:“小陶大师!你在干吗?” “好些没有?”陶夕问唐夫人。 “什么?” “身体的不舒服,有没有好一点?” 唐夫人感受了自己一秒,“我的偏头疼好像好了。”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舒服,尤其回到家,状态更加差,头脑懵懵总是隐隐的疼,还浑浑噩噩,忘性大。 话音刚落,唐飞鹤收到长姐的信息,看向妻子:“小照醒了!” 就在花瓶被打碎的时间里,唐听珠看见侄女苏醒,简单发了信息告诉弟弟。 唐照戴着医用颈托,有些难以说话,但还是叫了一声:“姑、姑……” “渴吗?”唐听珠走过去。 唐照动弹不得,除了头有点疼,其它地方都没什么知觉,紧张着急地一个字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