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裴焰嘴角含着烟,烟雾熏的他半眯起了眼:“怎么不说话。” 他笑:“老子说的不对吗?” 浑然天成的痞混劲儿裹挟着酒气,铺天盖地的朝着许时欢感官砸。 她人站在那儿愣住,垂在身侧的指尖蓦地蜷缩了下。 一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对上裴焰那双漆黑又含着混笑的眼。 他真的永远一眼就能把她看透,不愿加一丝一毫的掩饰。 轻而易举的就把她偷偷藏起来的心思都揭个透彻,呛着她,一点儿余地都不肯留。 “ 裴焰······” 话音未落,裴焰突然一把扣着她后颈猛不防的把人压进了怀里,大概是酒精撕扯的人的神经,他吻的用力又深狠,没给许时欢一点儿逃避的机会,像是要把她狠狠拽入他们在一起时的疯狂感觉。 当年他们的喜欢那么深刻,对于彼此都太过熟悉,许时欢也没躲,闭上眼睛任由他吻。 两个人默契的都跟疯了似的沉浸在这个深吻中。 裴焰把人抱到了鞋柜上坐着,站在她腿间,避开她受伤的膝盖没敢碰,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许时欢的耳后根,叼着她耳廓软肉,低声,痞性/张力被拉到极致:“玩儿么?” 要命的酥麻感顿时沿着她背脊一路攀升,许时欢心跳剧烈的跳着,裴焰这人向来桀骜放肆,也混到极致,但好像从来没看见他跟谁这样跟放低着姿态似的—— 求欢。 无端的,牵着许时欢心口发疼。 她这张脸长的乖的要命,挑着眉梢笑的时候就会生起一种极致的反差感,掩藏好红掉眼眶,她仰起头,不甘示弱的对上裴焰的视线。 “谁规定冲着你回来就一定要玩儿了?” 裴焰真他妈被她这理直气壮的话给气笑了。 他咬了下牙,手从兜里摸出颗葡萄味奶糖撕开糖纸喂许时欢嘴里,没管她要不要,一双眼睛瞧着她吃下去。 明明自己在医院被她那句“不是他,开玩笑的。”的话给刺的冒火,却还是看不了一丁点儿她低血糖难受的样子。 裴焰自嘲发笑。 下一秒。 裴焰突然一把扣住了许时欢下巴,指腹在她被吻的红透的唇瓣上摩挲,压着劲儿:“千里迢迢冒着被老子弄死的风险回来,不玩儿不觉得亏的慌么。” “ 许时欢。” “你不就喜欢玩儿么?老子陪你玩儿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最懒散的语气,却每个字儿都透着对她的怨恨跟不甘。 许时欢垂着眼笑,彼此不甘的纠缠着,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裴焰瞧着她的脸,指尖触碰她眼角:“离开的这四年,臭脾气一点儿都没收敛。” “许时欢。”他叫她的名字,一字一顿的跟她放着狠话。 “我曾经对自己说过,你要是有种回来,我一定要让你尝一次被人掏出心脏的那种痛。” * 门外突然响起来的门铃划破了两人的僵持。 许时欢被放在鞋柜上,裴焰站在她腿间,他们现在这个姿势挺难以言喻的,许时欢就用那条没受伤的腿去踢他。 示意他松开。 裴焰人没动,许时欢一双眼睛盯着他,外边的门铃声还在继续,跟杠上了似的。 最终是裴焰是开的门,让许时欢坐在那儿没动。 外头,宋西桐不放心的跑来许时欢家,摁半天门铃好不容易门开了,看见的却是裴焰那张脸。 “?” 震惊之余宋西桐反应快的离谱:“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她掉头就走。 里头许时欢伸着一条腿从鞋柜上蹦了下来:“好像没走错吧。” 宋西桐:“······?” 我靠?! 宋西桐感觉自己脑袋上顶了个泡,僵硬着迈着腿走进屋。 看裴焰人在现场她不敢说,转身冲着许时欢龇牙咧嘴的跟她用口型:“什!么!情!况!?” 这进展这么快的吗? 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还是这大半夜的。 这要是她没过来这趟是不是就要进入旧情复燃干柴烈火了? 宋西桐虽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但是那表情已经足以表达一切了。 她甚至没能忍住激动当场就说:“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裴焰!” 宋西桐这声音不算小,许时欢不回头都能感觉到在那边低着头看手机的裴焰视线悠悠的朝这边扫过来。 他吊儿郎当又痞气的笑,那劲儿,就挺意味不明的。 许时欢:“……” 她脸都被他那笑弄热。 * 许时欢膝盖上的伤没有很严重,都是皮外伤,但因为是跳舞这个职业所以多休息了几天。 最后一次去医院换药的时候遇见了穿着白大褂的裴焰。 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此刻正儿八经的坐在办公室里给人看诊。 门口排着队的几乎全是年轻小姑娘,一个个的都跟怀了春似的往里看。 许时欢听见一正在看诊的小姑娘鼓起勇气问裴焰有没有女朋友。 他吊儿郎当的痞笑:“没有啊。” 对面那小姑娘瞬间心花怒放,差点儿要开心疯了。 不知道为什么,许时欢感觉心口有点儿堵堵的,呼吸不是那么顺畅。 她明明记得裴焰说过,他说他其实挺想当个飞行员的。 怎么就放弃梦想突然去学医了呢,他明明最讨厌那些繁琐的文字公式了。 于成崖帮许时欢治的伤才换来裴焰来这儿帮他坐个诊。 他也随着许时欢的视线扫了眼裴焰,骂骂咧咧吐槽似的说:“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游刃有余的。” “你见过学医学掉自己半条命的吗?” “他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