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斐群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安浅上前握住他的手:“他们……” 许斐群苦笑着说:“我爸根本不接,我妈给我打了五千快钱,说就这么多。” “什么?也太过分了吧,从小他们就不管你,如今更……,五千能做什么啊。一次化疗就用完了。”安浅愤怒得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 许斐群拍了拍安浅的手:“可以给我买个好的骨灰盒。” 安浅嗔怪的看着他:“不许说这种话。” 许斐群脸色明明白得不正常,却还要想方法来安慰安浅。 接下来的几天,我看见安浅一直在接单给他人画画,价钱也只要从前的一半。 明明她是对画画最有追求的一个人。 安浅一边接着各种形式的单一边还要去医院照顾许斐群。 我心疼她,却无能无力。 安浅笑着跟我说:“你知道吗?我跟许斐群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什么都听我的,有时候我都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这么信任一个人呢。” “后来我才知道,他从小就喜欢我了,只是那个时候啊,我们年纪都小,还不知道什么是爱。” “小时候他跟他奶奶住,我就经常去找他玩。高二那年,他奶奶去世,他抱着我说,他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因为有他在,我从小没受过任何欺负,其实他早就是我的家人了,我不能失去他的,岁岁,你明白吗?” 安浅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诉说过她和许斐群的感情,好像这样说出来了,许斐群的病情就能好转一点,就能够陪在她的身边。 这一瞬间,我的心在隐隐作痛。 为什么要让他们面对这么多磨难呢。 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他们的。 一个月后,安浅刚刚结束一天的接单,整个人疲惫不堪。 我给她递上水杯:“辛苦了。” 安浅摇头,揉了揉眉心:“希望斐群能快点好。” “会的。”我坚定的点头。 这时安浅的电话响起。 “喂?我是,怎么了。” “你说什么?” 安浅接完电话后就冲了出去。 我跟在后面追:“安浅,怎么了?” 安浅一回头,眼眶含泪:“斐群恶化了,我要去医院。” “我陪你去。”我跟着安浅打车去了医院。 icu内,许斐群带着氧气罩紧闭双眼。 脸色苍白德像一张纸。 安浅手都在颤抖,抓着医生问道:“他怎么了?他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医生叹气:“病情反复是常有的事,这边建议你们尽快安排手术和长期稳定治疗。” 安浅深吸一口气:“手术多少钱?” 先准备五十万左右吧,他这情况至少要在监护室里住很长一段时间。” 安浅脸色白得跟许斐群一样。 她喃喃道:“五十万,五十万!好,我现在去想办法。” 我的脑海里猛的浮现出骆屿尘的身影。 我上前扶住安浅:“我有办法,你不要急,我去借钱。” 安浅不可置县的看着我:“五十万?你去哪借,岁岁,此事与你无关,你能帮我们到现在我已经很感激了,钱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我却坚定的握住了她的收:“你们是我唯一的朋友,不管发生什么,只要能帮到你我一定帮,我认识一个人,他有这笔钱。你等我就好。” 安浅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对于她而言,我基本上已经是最后的寄托了。 离开医院后的第一时间,我拨通了骆屿尘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