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直身体,看着许萧致。 薄飞沉看着顾欢意松开的手,眸色深了些许。 五分钟后。 艺术馆内的气氛与刚刚截然不容,安静得连一根针都能听到。 许萧致和顾欢意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许萧致上前一步,他眼中满是红血丝。 “欢意……” 顾欢意却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许萧致,就这样说吧,别靠我太近,不合适。” 许萧致看了看窗外的薄飞沉,他站在车边,低垂着头。 虽然刚刚只看了一眼,许萧致也已经察觉到,那人的身份并不一般。 许萧致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顾欢意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许萧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至少在我的印象中,许氏没有任何业务需要你亲自来北欧。” “如果说是为了找我,好像就更说不过去。” 顾欢意浅浅的笑了笑,十分平静坦然的看着许萧致,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的所有,在两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觉得没有必要了。” 虽然这两年,顾欢意一直在北欧生活,从来没有回去过。 但许氏集团的名号早已经打得十分响亮,偶尔,她还是会无意间听到许萧致的消息。 也时常会有人说起两年前,许氏集团的那次危机。 顾欢意也有所耳闻,她之前出演的那部电影一直没有播出,就像是那部电影从来没有拍过一样。 如果是以前的顾欢意,或许会在意,或许还会追问。 甚至在再见到许萧致时,还会忍不住的心跳如擂。 可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 她和从前最大的区别,不仅仅是死过一次,而是,不再爱他了。 从两年前的手术之后,她忘记了许多事。 后来在薄飞沉的细心陪伴下,她的记忆一点点恢复。 可她记起了所有事,却好像唯独忘记了一样。 ——对许萧致的爱。 看到顾欢意的眼神,许萧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许萧致身侧的手轻轻颤了颤。 他看着顾欢意,她被养的很好,面色红润,也不像之前那样瘦了。 许萧致抿了抿唇,强忍着心口的疼痛开口。 “欢意,你的病,好点了吗?” 顾欢意看着他,忽然轻笑了声。 “我还以为,你又要说我假死欺骗你,耍你呢。” 她点了点头,看向窗外的薄飞沉,嘴角的笑意浓了许多。 “已经好了,多谢许总问候。” 许萧致看着她的侧脸,眼神暗了暗:“欢意,我都已经知道了……” “以前的所有,我全都知道了,是我错怪了你。” 顾欢意摇摇头:“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是我选择了隐瞒,所以后来造成一切结果,我自己承担,是应该的。” “如果是想说抱歉的话,真的不用了。” 她看了看四周的照片:“现在一切都挺好的。”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该走了。” 许萧致看着她,还是那张脸,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却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欢意朝他微微点头,就要迈步离开。 她走到门口时,许萧致忽然轻轻喊她的名字。 “欢意……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都放下了吗?” 顾欢意微微侧过头,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许萧致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忘了吗?你说过,你不喜欢纠缠。” “现在这样,不像你了。” 庄园内。 佣人门都已经熟睡。 薄飞沉坐在沙发上看文件,顾欢意躺在他腿上看电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