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雅心误会你?怎么回事?”
孟司南拉着她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着,按开了房间的大灯关闭了床头的小灯。 明亮的灯光下,孟瑾禾的委屈更为明显地呈现在他眼前。 眼睛又红又肿,整个眼眶都是血红的,眼里布满了血丝,鼻子也是红的,两边鼻翼似乎因为擦拭而微微破了皮,隐隐透出几分血丝。 大大的眼睛含满了泪水,仿佛一眨眼泪珠就会滚下来,平时总是忽闪忽闪的睫毛也被沾湿了。 孟司南递给她一张湿巾,仿佛叹了一口气,态度也柔和了许多:“先别哭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孟瑾禾接过湿巾,听着他的语气心头一喜,从哥哥这里突破这步棋走对了。 她没有擦眼泪,反而是眼睫一眨,大颗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那些录音是谁给雅心的,但是那些话是恶意剪辑过的哥哥,我那是在艺术节表演的时候跟同学排话剧的台词,却被人恶意掐头去尾添油加醋地剪辑成霸凌......” 不哭?怎么可能不哭。 孟瑾禾面上委屈,心里却在冷笑。 哭着说这些话你才会信啊我的好哥哥。 那些录音,孟瑾禾前世第一次听的时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前世的她太愚蠢,竟然妄想靠自己拿到证据证明给父母哥哥看,结果好不容易拿到证据藏在了家中价值千万的古瓷花瓶中,却被莫雅心摆了一道。 结果不仅没有费尽心机拿到的证据被销毁,反被诬陷因为对莫雅心心存恶意,所以故意推她导致打碎了花瓶。 所以现在,她得先找到一个莫雅心不敢得罪的人做靠山,然后在他的帮助下拿到证据,再由他给父母。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孟司南倒是对她有点刮目相看,没想到她会主动找他帮忙,还提出了让他可以接受的理由。 “我们每次排演都会录音的,方便结束后复盘,话剧团的团长手上都有,但是我怕那个故意想害我的人会......” 孟司南皱眉,他知道她的意思。 先不说故意设计陷害她的人是谁,但她既然能够这么说,就代表这其中必定是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的。 其次,能够想出这种招,必然是很了解孟瑾禾和莫雅心,而且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否则不会把录音给雅心。 虽然孟瑾禾这几年眼看着越来越不听话,骄纵肆意,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孟家的人轮不到别人来替他教育。 他看着孟瑾禾,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会找人去查,你先去收拾一下准备去学校吧,还有,别哭了......” “谢谢哥哥。”孟瑾禾低眉顺眼地道谢,听话地擦了眼泪收起了哭音,转身走出孟司南的房间。 谁都没有看见,转身的瞬间,原本还一脸委屈的脸色瞬间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淡漠和冷静,根本没有刚刚涕泗横流时的委屈和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