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称霸一方据银水县为己有,鱼肉百姓,还强买强卖,如此行径视大宁律法为何物?”言外之意,就是你跟叛贼没啥区别,就是找死!
“别拿律法吓唬我,我就不信买个破豆芽,县老爷还能把我下了大狱不成!” 很显然,掌柜的完美的忽略了姬无央的前半句,看的出来他并没有把陆小希和姬无央放在眼里,但凡这家人有点能耐,都不可能来这里摆摊,他家老爷跟县太爷的关系可好了,想要拿捏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由得你不信,你说银水县是你王家的,大家伙可都听见了!”姬无央是存了心的带tຊ节奏,王公子虽蠢,到也没有让他抓到把柄,可这个掌柜的把把柄送到他手里了,再不好好利用,他就是那个蠢的。 其实,那掌柜的也是狐假虎威,他想表达的,是王家在银水县很有势力,并没有说银水县是王家的,不过,谁在乎呢,反正是他不对。 “就是,不就是商户家的一个掌柜的,整的好像一方霸主似的!” “说难听了,他不就是王家的一条狗!” “对啊,猖狂个什么劲儿啊!” 掌柜的突然有点懵,他刚才说什么了?是这么说的吗?可听见周围的议论,老脸也有点挂不住了,他也没时间细想自己都说了什么, 那么多人现在都在指责他,但法都不责众,他又不能一个一个揪出来收拾,只能尽量给自己往回找场子。 “都给我闭嘴,小心你们的狗头!” “呦呦呦,还要当街杀人不成,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就因为个豆芽,就针对人家小姑娘,你们王家就这么大的能耐!”一位直爽的大娘看不过去了,指着掌柜的鼻子,好一顿数落,她可是陆小希的粉丝呢。 “是啊,人家姑娘招你惹你了,想买豆芽,好好说啊,这姑娘心善的很,早就把做豆芽的方法教给了我们,只是家里的豆芽还没生发好,我们想吃的不行,又感念姑娘的好心,才来她这里买的。” “对啊,不光教给我们发黄豆芽的方法,还有绿豆芽呢!” 掌柜的一听,做豆芽的方法大家都知道了,那他要是再拿到酒楼卖就没有意义了,又说了几句吓唬人的话,悻悻的离开了。 见那人离开后,蔺夫子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蔺书,蔺书点了下头,悄悄的消失的人群里,他跟着姬无央来集市,就是想来看看,人们对豆芽的接受程度,他好抓紧时间上报给皇帝,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一幕。 “丫头,这么快就把方法教出去了!”封老头没想到陆小希的动作这么快,他还等着出手帮他们破局呢,结果,人家早就有了防备。 没错,陆小希从第一天开始卖豆芽,就已经把生发豆芽的方法,跟大家说了,一是,她没指望用豆芽挣钱,二就是防备那些想独占市场的人,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始终没有大展神威,就是顾忌着那些当地的势力,所以,她对做官夫人,不,是大官夫人,有着一种近乎于执着的追求,不只是为了大展拳脚,更多的是为了自保。 很明显,这个时代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她有一个宏伟的目标,但是,如果在没有自保的能力时,不管她做什么都是给他人做嫁衣。 “嘿嘿,听说这几天黄豆都涨价了!”陆小希没想到,市场的反应这么大,只这几天,一个小县城的经济都有了波动。 “好事儿,这证明百姓是能够接受的,明年肯定会有更多的人种黄豆!”蔺夫子也没想到,老百姓的反应这么快。 “如果,明年大家都积极的种黄豆,我准备建一个以黄豆为主的调料作坊。” “这个主意不错,到时候老夫上个折子,请陛下给你一定的支持!” “那感情好啊!”陆小希当然知道,皇帝的大腿粗一些,可也知道,皇帝的腿不是那么好抱的,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但是,如果有了政府的支持,肯定是不一样的,而且,等姬无央入朝为官的时候,也能给姬无央挣一些功名,皇帝肯定会重用他,那离他当大官夫人的目标,不是又近了一步嘛。 下午的时候,蔺书带来了两个人,前面的人身材高大穿着普通,但步履稳健器宇轩昂,走起路来都带着风,后面跟着个小厮打扮的人。 “老爷,人来了!” “蔺夫子,在下名叫陈思,是秦将军的副将,这是我们将军给夫子写的亲笔信!”陈思行了一礼后,从怀里拿了封信出来,递给了蔺书,蔺书又转交给蔺老头。 “陈将军请坐,蔺书你去忙吧!”蔺夫子听他称呼定安侯为将军,便知道他应该是定安侯军中的亲信。 陆小希一听来人是个将军,就明白他是来干嘛的了,赶紧去准备茶水了。 姬无央听见外面的声音,放下笔也出来了,蔺夫子看了信,直接递给了姬无央,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说了此人是他的亲信,制冰一事可与他谈,落款是定安侯秦争,还盖了私章,以证明这封信是他亲自书写的。 陆小希端出茶水来,给每人倒了一杯,接过姬无央递过来的信,坐在了他旁边。 “陈将军,这小夫妻就是想出制冰法子的人,具体细节老夫已经在给侯爷的信里说清楚了,剩下的你们谈便是,老夫就不多言了!”说完,端起茶碗,清呷一口,随即眉目都舒展了:“丫头,这是什么茶?” “老班章的生普。”陆小希认识的繁体字不多,可她不敢问姬无央,原主认识很多字,都是姬无央教的,她现在说不认识怕姬无央怀疑,只能在简体字的基础上猜,还好字不多。 “真舍得,平日里都舍不得给老头子喝这么好的茶!” 陈思听出来了,这位赫赫有名的帝师,与这小两口的关系不一般,当下也放下了些戒心。 “两位,我家将军的意思是,制冰的方子我们要了,你们开个价,或者你们有其他的想法也可!”陈思的态度很明显,他们开什么条件都会答应,这方子他们要定了。 “陈将军,老师也给我们讲过推荐定安侯的用意,既是为军中将士谋福利,我们也不能加以为难,不如这样,方子5000两卖给你们,一次性付清即可!” 蔺夫子挑了下眉微微点了下头,他以为小两口还会要点分成的,没想到他们只要了卖方子的钱,他看的没错,两个孩子都不是贪心的人,也知道他们是给自己留后路。 “这...”陈思来之前,定安侯秦争和他都已经分析过了,一旦真的制出冰来,那这方子的价值不可估量,那他们的军饷就不愁了,士兵们的战马,冬衣,粮草都能解决。 他们甚至愿意出让一半的利润,去跟卖家谈,本以为,卖方子的人会狮子大开口的,可没想到,人家只要了5000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