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林军眼泪鼻涕一把往下流,哭的嗓子都哑了,这些话仿佛压了十几年,终于在今日发泄出来。 闫戈静静地听着他说的这些话,轻声道:“你为何对安乐公主有这么深的感情?她......已经离开北祁很久了。” 对很多人来说,安乐公主都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个笑话罢了。 御林军愤愤的推开他,睚眦欲裂,“无论她离开多久,她都是北祁的英雄!不管别人怎么编排她,我都知道她是个好人!是她在我们村穷途末路的时候给了我们一口饭,是她劝告先皇在干旱时节免收三年赋税,也是她努力促使那些有学识却没有背景和运气不能考取功名的人去山村教我们读书明理,她若是男儿,她该是当之无愧的呜呜!” 话音未落,闫戈一把捂住他的嘴,厉声道:“不要命了!” 先皇膝下唯有三子一女,陛下虽然只是妃嫔生的皇子,但太后将他收到了膝下,成了嫡子。 而安乐公主乃西太后的嫡女,不过西太后红颜薄命嫁给先皇几年诞下安乐公主便病逝,后来先皇娶了太后,安乐公主便也成了太后的孩子。 先皇退位前,另外两个皇子先后参与造反,都被安乐公主和陛下平息,也因此,安乐公主在军队里也颇有威望。 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女子,最后却传出和外男私通的丑事,被安排嫁给西鲁和亲,暴毙他乡。 “我参军不成,努力进了皇宫成了御林军,为的就是为北祁尽绵薄之力,日后再不要出现让女子和亲的事!反正我也是为了安乐公主当的御林军,今日能手刃这些嘴碎的蠢货,哪怕被殿下责罚流放我都认了!” 御林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闫戈瞧着,噗嗤笑出声。 “放心,这件事,我替你担了!你这样的忠勇之士,不该被责罚!” 闫戈缓缓朝那两个人走去,一脚踹在他们身上,脸色沉的能滴出墨。 第168章 我的胸肌上还留着你的口水 御林军死活不同意,“人是我杀的,凭什么要你担责?那年闹饥荒,安乐公主让朝廷给了我们田地和口粮,可我们家人口多,还是不能全活下去。我爹带着我跑去了京城,混迹在一群乞儿里,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安乐公主给了我们收容之所,给了我们清洗宫里下人衣裳的活计,也让我们练武去朝廷拿武夫的贴补,那时候我不过四五岁,年少的记忆里盛满了公主温柔明媚的身影,为她死,我死而无憾!” “就是可惜了她的孩子,这些年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那个孩子的踪影!也不知他现在好不好!” 闫戈抿了抿唇,低下头,脑子里回荡着一张魔魅的面容,轻声道:“那孩子,也已经成了顶天立地的大人了。” “你为什么要为我顶罪?你也对安乐公主有感情?” 闫戈闻言愣了愣,僵硬的看着御林军。 御林军琢磨着他的脸,犹豫道:“不对啊,瞧你的年纪,刚刚弱冠吧!安乐公主病逝的时候,你要么才出生要么还在娘亲的肚子里,怎么可能对安乐公主有什么印象?” “其实......公主她病逝时间并不是.......我就是从小听长辈说起安乐公主,对她很是敬佩,听不得这些闲言碎语罢了。” 闫戈打着马虎眼,和御林军一同随意挖了个坑,将那两个人丢了进去。 “我不能留在这里了,我要去找殿下将这里的事说给殿下听,殿下要怎么处罚我都行,我都认!兄弟!我叫郑青,兄弟们都喊我二愣子,今日不用你顶罪但是你这兄弟我认了!以后有缘我们再见!” 使劲擦了一把脸,郑青拍了拍闫戈的肩膀,满脸愁容的踏上了去扬州的路。 闫戈望着郑青的背影,唇角扬了扬,脑子里也浮现出郑青形容的那个明媚的身影。 见到那女人时,他的年纪还很小,模糊的印象让他逐渐记住了另外一个同样张扬明媚的女人。 也许,是她们的相似,才成了他们的执念! “秋竹。” 清扫干净外面的地面,闫戈站在秋竹的房门口,扛了一麻袋的药草,沉声道:“走吧,我们一起去找大小姐和主子。” 这里已经有外人闯入,郑青已经走了,若是只留下秋竹一个人在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有些不放心! “吱呀。” 房门打开,秋竹背着早就准备好的行囊出来,重重的点头,“走!” 闫戈:...... 这行囊鼓鼓囊囊,可不像是刚刚收拾好的样子! “你原本想去哪?” 实在忍不住,闫戈问道。 秋竹眨巴了眼睛,笑嘻嘻道:“跟在你后面!” 她怎么可能离开小姐! 虽然闫戈说的对,她可能会成为小姐的累赘! 但是让她放任小姐一个人在外她实在不放心! 本来她想着去炒铺或者二皇子那,让他们派人去找小姐,但是后来想想还是不行! 既然是累赘,她就照顾好自己,不成为累赘就是! 包裹里都是能增强体质的药,全是二殿下给她留下的,她全带走,必要的时候吃了,实在不行,她还磨了几根竹子劈短了藏在包裹里,可以的话杀死敌人,不可以的话自杀! 总之她不会再拖累小姐! “跟在我后面?小丫头,你怕是不知道哥哥的厉害!” 闫戈好笑的望着她,瞧着她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的眼眸,心神一动,忍不住伸手——弹了一个脑瓜崩。 “得罪了!” 三个字一出,闫戈登时握住秋竹的肩膀,一举用力,像是抗麻袋一样将她抗在肩上。 “咻!” 风声从耳边响起,秋竹惊呼,震惊的看着闫戈带着她一蹦三尺高,径直跃上了树顶。 一路向南,秋竹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脖子,清爽的皂角味传过来,秋竹脸颊泛红,悄悄靠近,忽然觉得格外安心。 似乎,有这个人在身边,她什么都不用怕! 不知过了多久,闫戈放下秋竹,停在了一处相似的山洞外。 “到了!” 推开草垛,闫戈和秋竹同时愣住——入目,地上衣服散乱,傅熠然赤身裸体,紧紧抱着詹霁月,一起躺在石床上! “啊!呜!” 秋竹的声音刚发出来,就被闫戈死死捂住嘴。 拖着她往外走,闫戈顺便贴心的将草垛推回了原来的位置,瞧着她眼泪汪汪的双眼,就差跪下了,“别哭了祖宗!主子的聘礼都已经送去定安侯府,肯定要成亲的!这,这一定事出有因!而且......你瞧着脱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