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部队。 政委办公室。 “孟庆舟,你是我手下最优秀的兵,怎么能把自己的家事搞成这个样子?”曲政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人。 眼里是无奈,是愤怒。 孟庆舟站的笔直,声音弱地厉害:“政委,您给我批假,我想去把她找回来。” 曲政委默默地摇头:“你要是早点反省过来,也不至于把事情搞砸成这样!” 上午他才见过安怡。 晚上就得知人流产了还不见了。 他恨不得把孟庆舟的脑袋切成两半,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曲政委,我错了。”孟庆舟后悔当时没能及时在部队拦住离开的安怡。 可后悔,也没有用了。 曲政委长叹一息,声音带着不悦:“你知道安怡这丫头离婚的时候,没说你半分不好,只是说感情到了尽头,处不下去了。” “字里行间都在说是她的不对。” 但曲政委是不信的,他在部队见到过这丫头几回,眼里写满了对孟庆舟的欢喜和崇拜。 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对,对他造成影响。 又怎么可能做出不对的事情来呢? “曲政委,她,还说什么了吗?”孟庆舟呼吸有些僵硬,头垂的更低。 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整个办公室静悄悄了好几秒,才听见曲政委的声音响起。 像利刃,扎进孟庆舟的心里:“她说,放手是一种解脱,你们都没有错,只是不该困在原地。” 第17章 出了政委办公室。 孟庆舟回家的步伐变得格外的缓慢,曾经家里会有一个做好饭菜等自己回去的妻子。 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警务员小江匆匆赶来:“周营,现在回家吗?” 孟庆舟浅浅点头,又缓缓摇头:“我去办公室一趟。” 小江尊敬的点头,又离开。 灰暗的办公室里,炽色的灯光亮起。 孟庆舟站在门口,忆起那日安怡在等办公室等自己时,脸上苍白却又掩饰着自己的笑容。 他识人这么久,怎么就瞧不出来她的不对劲。 她就站在自己放日记本的面前,自己却根本没有察觉到。 孟庆舟慢慢森*晚*整*理走近。 从底下的柜格子里掏出那个小小,已经落了灰的樟木箱子。 这还是陈袅袅送给他的。 结婚后他怕安怡发现,到时候和自己吵起来,误会才放到办公室积灰的。 他自己也有三年没有打开过了。 “阿婉,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孟庆舟捻摸着没有上过锁的箱子,眼眶逐渐红透。 打开的那瞬,里面弹出一张纸,崭新的很。 孟庆舟愣了下,疑惑伸出手拿出那张纸。 再往里面一瞧,躺着的那本发黄的日记本,上面的署名还是十年前的自己名字。 孟庆舟将那张折叠了几层的纸缓慢撑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眸子里满是紧张。 纸很新,还是自己办公室经常用的办公纸。 是最近才放进去的。 纸撑开,是一封简短的留言。 孟庆舟,我刚刚发现了你和表姐的秘密。 我知道了你们的过去,也知道无法将这份错怪在你的身上。 可你为什么要娶我,还不告诉我你心里的人是表姐。 若是告诉我,我绝对不会答应嫁给你的。 你什么时候会告诉我? 或者说,你心里有我吗? 短短的六行字,直戳孟庆舟埋藏在心里的秘密。 落款的日期是农历腊月十五。 正是那日她因为姜嘉瑞吵架闹离婚的事情来找自己。 原来,她是那天发现的。 孟庆舟攥紧纸张,抱着头坐在柜子前,他的心跳的格外的快,是对安怡止不住的歉意。 一行清泪落下,月光透进屋子里,落在他的脸上。 显得凄凉。 “阿婉,我真的错了,你别走。” “你是怎么将那封留言放进办公室的,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打开那个箱子。”安怡躺在床上,脸上写满了虚弱。 但疑惑的神色却一直没有消失。 “先把药喝了。”浅浅的声音传来,轻巧的身影坐在床边。 脸上写满了淡然的表情,好像胸有成竹般。 “你先告诉我。”安怡推开那碗药。 床边的人顿了顿,嘴角一弯:“身体好了才有功夫纠结这个事情。” “你想让他后悔,那就听我的。” 安怡一怔,表情陷入沉默。 孟庆舟会后悔吗? 她想不出来他会为自己后悔的样子。 安怡自嘲出声:“但愿如你所愿。” 床边的人轻笑出声,伸出手揉了揉安怡的头:“安怡,你真傻。” 安怡接过药碗,小鹿般精明的眸子只剩疲惫:“是啊,我真傻。” 若是聪明点,就应该直接去广州,还非得去拿什么衣服。 那人摇摇头:“所以,他就应该受到良心的谴责啊!” 第18章 第二日。 孟庆舟找到警局,拜托他们找安怡的踪迹,有消息一定要及时的通知。 “您放心吧,您夫人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警察冲着孟庆舟经历。 孟庆舟浅浅颔首:“谢谢。” “老大,这消失都不够24小时,怎么找啊?”说话的警察身边凑过来徒弟,好奇地问。 警察瞥了他一眼:“没点儿眼力见,这可是部队的人。” “人家要找人,咱们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当然是等24小时之后再发起寻找啊!” 徒弟撇撇嘴:“那不就耽误了吗?” 警察摇头,耸肩:“那能咋办,上面的规定是这样的。” 火车站。 孟庆舟找到昔日的好友傅京州,他退伍后被安排在铁路工作。 “放心吧,我会传达下去的。”傅京州还没结婚,一心扑在工作上,听见孟庆舟说的话后,更加排斥结婚这种事情了。 “拜托你了。”孟庆舟的眼里都是红血丝。 但傅京州也没同情他,只是缓缓道:“人我会替你看,但你这是活该的。” 孟庆舟没反驳:“嗯,谢谢你了。” 傅京州蹙眉,曾经一身正气的孟庆舟竟然也会有这么颓废的一天。 都是因为所谓的爱情? “火车快发车了,你走吧。”傅京州抿唇,声音弱了几分。 他和孟庆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即使讨厌他的做法,也不能把这份情抛舍开。 孟庆舟提起箱子,点头转身,眸子里只剩下坚定:阿婉,我来找你了。 傅京州望着凄凉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婚姻究竟给人带来了什么? 随后拿起对讲机:“全体注意,检查的时候注意一个叫做安怡的人,女人。” “照片稍后会发给你们,遇到就把她留下。” 话落,对讲机那边传来手下激动的声音:“是罪犯吗?抓住了有一等功吗?” 傅京州:…… “我看你像一等功!” “是周营妻子,帮他找人。” 傅京州挑着眉说完话,不理会对讲机那边的十万个问题,朝着站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注意着每一个人的面容。 三日后。 安怡被戴上了假发,画上了大浓妆,穿着不合时宜的高跟鞋和蓬蓬裙,外面套着羊绒大衣。 “这样真的好吗?”安怡无比局促不安的看着镜子里奇怪的自己。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现在整个火车站都是找你的人。” “去广州要躲开这些人,只能这样了。”身旁的人耸着肩说这些话的时候,安怡还不信。 直到在火车站附近看见里里外外的警察还有检察员时才终于确信。 “他,真的后悔了?”坐在出租车里的安怡表情复杂。 “是啊,你姨妈和念阳当天就被送回去了。” “他已经去广州找你了。”身旁的人揣着胸脯,像是叙述一件平淡的事情一样,听的安怡蹙了下眉。 “你一点儿也不在意吗?” 旁边的人没说话,安怡看过去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夜晚。 安怡捂着胸脯不安,她看了眼吃饭的人,犹豫开口:“我能不能去见见姜嘉瑞。” 说好的一起去广州,她先违约了。 吃饭的人放下筷子,淡淡撇头:“不许,姜嘉瑞那儿有个苏鹤云的一直不走。” 安怡愣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