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你在我心中最好看!”向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凑到芳芳耳边低声道。 一道热气喷洒在脸颊边,芳芳只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站了站,呵呵干笑两声。 “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人帮你开小炤。”向兵出声询问。 “好啊。不过我得先找个朋友。”芳芳应下,接着便拉着身边的同伴,朝前面的背影追过去。 向兵也跟在她身后。 “温同志!” 芳芳拍了拍季清宴的肩膀,一脸笑意。 季清宴转过头,见到芳芳,目光带了几分警惕,上午还跟她吹胡子瞪眼的,现在又对她笑脸相迎,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芳芳却像变了个人一样,笑着问:“温同志,你一个人吃饭啊?” 季清宴给了她一个显而易见的眼神:“有事?” 芳芳扯了扯辫子,张嘴道:“上午是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你别放在心上啊。为了表达我道歉的诚意,我请你吃食堂小炒吧!” 食堂小炒要额外付钱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季清宴警惕得很,当即拒绝:“你的道歉我接受,吃饭还是算了,咱俩不熟。” 说完,季清宴就加快脚步进了食堂,融进人流。 “芳芳,那个女同志是谁啊?”向兵刚过来,就看到季清宴转身离开,被她一闪而过的脸惊艳得两眼发直。 惊鸿一瞥! 惊为天人! 再看身边的芳芳,瞬间就觉得黯然失色。 芳芳早上看过季清宴的工作证,很热心地替向兵介绍:“她呀,她叫季清宴,是宣传科刚来的干事。” 向兵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目光在人群里寻找季清宴的身影,可惜人太多,挡住了他的视线。 芳芳趁机拉着同伴走了。 等向兵回神,身边已经没人了,他没有再去找芳芳,抬手摸了摸下巴,开始琢磨着什么。 打这一面之后,他心里就痒痒得不行。 下午上班,他就找了个借口,去宣传科转了一圈。 他去的时候,季清宴不在。 他在门口左顾右盼,被周芳撞见,周芳跟向兵爸认识,笑着问他:“小向,找谁呢?” 向兵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来送材料。” 周芳接过来:“行,你给我吧。” 向兵趁机道:“周姨,听说你们宣传科新招了个干事?” 周芳点点头:“对呀,怎么了?” 向兵道:“没事儿,我就问问,这几天总听大家在讨论。周姨,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好嘞。”周芳朝他挥挥手,心里有了点计较。 向兵的事,她多少有耳闻,现在过来打听季清宴,怕不是…… 想到什么,周芳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丝笑。 季清宴在楼下花坛的宣传栏张贴画报,向兵上楼的时候没看见,下楼的时候倒是瞧见了,他站在季清宴身后不远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影瞧。 她弯腰,她侧身,她踮脚,每个动作都印在向兵眼底。 黄色布拉吉,衬得一身肌肤白嫩得能掐出水来,小细腰盈盈一握,腰臀比恰到好处,露出的腿又白又直,胸大腰细臀肥,啧啧,这身材极品啊! 关键那张小脸,漂亮得看一眼,向兵就有反应了,镜片后的眼睛折射出侵占的光。 石更得难受。 向兵想,要是能睡到她就好了。 向兵在看季清宴,楼上的周芳趴在走廊上看向兵。 看到向兵一动不动盯着季清宴瞧了大半天,周芳心底有了主意。 第二天。 向兵又来宣传科转悠。 周芳见状对季清宴道:“军区下午要在淮山拉练,为期三天,咱们文工团的部分同志已经过去了,这次拉练的照片拍摄由你负责,现在你就收拾收拾准备过去吧。” 拍照片只要一句话,但怎么拍却很有讲究,季清宴时刻警醒着周芳给她挖坑,拉着问清楚:“周科长,拍摄照片有什么要求吗?” 周芳指着苗苗:“苗苗,你跟她说。” 苗苗拿出早就总结好的笔记递给季清宴:“拍摄的要求我都写上面了,你去的路上看看就知道了,相机在这里。” 苗苗从柜子里取出一台黑色上海牌相机。 季清宴调试了一下,相机不是坏的,能使,胶卷也是没开封的状态,确认相机和胶卷没问题,又问周芳:“周科长,淮山在郊区,大部队已经出发,我现在怎么过去?” 周芳眼珠子转了转,抬手指了指门外的向兵:“哎,小向,你下午是不是要送物资去淮山那边呢?” 突然被点名的向兵愣了下,随即点点头:“对对,正准备出发呢,周科长什么指示?” 周芳指着季清宴介绍道:“这是我们科室的小温,下午也要过去淮山,你带着她一块儿吧。” 向兵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唇角扬起一个温和无害的笑,乍一看还挺人模狗样的,他冲季清宴伸出手:“你好,我叫向兵,在后勤科工作。” 季清宴跟他浅浅回握了一下,收回手。 向兵脸上笑容依旧:“温同志,我在楼下等你,你收拾好咱们就出发。” 季清宴点点头,低头收拾东西。 十分钟后,季清宴坐上了一辆军用卡车。 卡车的驾驶座和副驾驶连在一块儿,开车的是向兵,季清宴坐在副驾驶靠窗的位置,中间放了一个军用帆布双肩包。 第53章天要亡她! 卡车驶出市区,往着淮山方向而去。 淮山离市区两个小时的车程,向兵准备得充足,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拿出一袋点心给季清宴:“稻香村的山楂糕,吃点吧温同志。” 他笑得斯文,上车之后也很规矩。 “谢谢,我不饿。”季清宴不是贪嘴的人,尽管向兵把东西都递到她手边了,她还是没动。 向兵笑道:“是不是不爱吃山楂糕?这里还有千层酥和琥珀核桃。” 女同志都爱吃零嘴,向兵自诩经验十足,提前就准备了好几样。 哪知道季清宴一点不肯碰。 车子又开了会儿,向兵从后视镜里看到季清宴抿了抿嘴唇,立刻从座位下面摸出一瓶汽水给她:“温同志,渴了吧,喝点汽水,橘子味的。” “不用了谢谢。”季清宴是很渴,可自从那次在火车上被拐卖团伙下药之后,她出门就绝对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哪怕这个人是同事,哪怕她此时确实有些口渴。 见她不喝,向兵双手把着方向盘,开玩笑的口吻说:“温同志还挺警觉的,点心不吃,汽水也不喝。” 季清宴不知道说什么,扯着嘴角呵呵干笑了两声。 向兵道:“放心,我真是文工团后勤部的,不信你看我的工作证。” 说着一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工作证给季清宴看。 季清宴扫了一眼,毕竟是一个单位的,万一对方真是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