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恢复了力气,恢复力气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门,然后冲出去。 刚刚站在门口来敲门的时母看到这一幕,一脸茫然地看着宋晓跑走的背影。 然后问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越,“这是怎么了?时越。” 时越抬起眸子,看向时母的时候,眼眶里竟然流出了一滴眼泪。 “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瑶瑶会说自己不是瑶瑶,她说她要离开我,然后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差点把瑶瑶害死了。” 时母这才意识到,难怪宋晓突然之间就跑了出去,原来又是时越对她动手了。 但是这件事情上,是宋晓有错在先,宋晓明明知道时越的逆鳞就是陆溪瑶和离开这两件事,却还要在他的面前提及这两件事。 她尝试着安慰时越:“没事的,时越,瑶瑶只是那一场噩梦的劲还没过,所以一时半会还是看到你会觉得害怕,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要离开你的谎话,没事的,等瑶瑶缓过神来了,一切都会好了。” 时越很轻易地就相信了时母的这些话,看着宋晓离开的背影,眼里有深深的自责和懊悔:“瑶瑶……” 一直从早上到了下午,时越都没有等到宋晓想通然后回到医院来找他。 时越就开始有些着急了。 他趁着时母出去的间隙,就要出医院找找宋晓在那。 因为这个时候的时越是正常的,出医院的路上都没有看出哪里有问题,根本就没有想过现在已经是要接近晚上的时间了。 时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医院。 等到时母回来找时越的时候,就发现时越已经不见了。 她迅速找到主治医生还查看了医院里面的监控,看到时越直接走出了医院。 时母很着急地说很快天就黑了,万一时越出了什么事,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活下去了。 主治医生让时母赶紧报警,然后去大街上在天黑之前找到时越。 而且时越大概率是去找宋晓了,不会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大概报警之后,周围的监控都查了好几遍。 零零碎碎地能够拼出来时越的路程,但是如果是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时越,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 时母在寻找时越的路上,心跳一阵一阵地突突,好似就要冲出她的身体。 最终还是在寻找之下,大概猜测出了时越可能会去的四个地方。 那些地方都是适合小情侣去的拍照之地,时越可能是冲着有陆溪瑶回忆的地方去的。 他们分了四批人,然后去这四个地方去寻找。 终于,时母带的这一批人找到了时越。 但,天已经黑了。 第二十七章 时越闭着眼靠在那个围栏上,苍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如颓败、遗弃的画作,充斥着一股脆弱感。 只是好像下一秒,稍微往前倾一下,就会掉下万丈深渊。 时母不敢带着人往前,毕竟现在的这个时越,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他注意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动静,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就低垂着头,敛下寂沉的眼眸,低沉沙哑的声音随风轻飘飘地来到了他们的耳边。 “你们怎么来了?” 就像是对待陌生人。 时母刚想往前一步,后又想到会刺激到时越的可能性,就又重新退了回去。 “时越,我们先回医院好不好?” 时越轻轻地摇了摇头,对时母说的话并没有表示任何的回应。 但是时母还是不愿意放弃,“时越,瑶瑶还在等着你回家呢,你还想不想见到瑶瑶了?” 心理上的破碎让他的思绪陷入混乱,记忆碎片无法拼接成完整的过去。 但时越不是忘了,不是傻了。 陆溪瑶已经死了,死在了自己的那个地下室里,是他亲手害死了陆溪瑶。 怎么可能,会等他回家呢? 他的内心和身体都犹如溃堤的河水,时越无法控制它的泛滥而失去平静。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就要一头栽了下去,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了上来。 这一下,把时母吓得不轻。 时母捂着自己的心口,然后继续对时越说着:“是我请了人,画出了陆溪瑶的画像,你是最了解陆溪瑶的,来看看,他们画的瑶瑶是不是你心里的那个瑶瑶?” 这句话让时越开始有了动容。 只是时越觉得,要是很像陆溪瑶的话,估计那画也不能留下来吧。 毕竟陆溪瑶可是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开。 这个画像,也迟早会被她带走的。 时越眼眶微红,眼里的泪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着细碎的光,他抿了抿嘴,艰难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不会自杀的。” 毕竟在宋晓还活着的前提下,他不会就这么草率的结束自己的性命。 只可惜啊,没有让宋晓说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之前他在保安的口中听到宋晓曾经带着陆溪瑶离开了地下室,但是并不知道她把陆溪瑶带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和陆溪瑶说了什么。 他才想了这个办法,想要逼着宋晓说出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好像装的太像了。 把宋晓吓得都有点精神失常。 时母一时都不清楚现在的时越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平淡的、清楚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第二十八章 当时陆溪瑶还在的时候,就和他在这里一起,抬头看星星,看月亮。 “头上有满天星辰,心里有你和我,这大概就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了吧。” 时越突然听到旁边陆溪瑶在说话,他猛地就朝旁边看过去,就看到陆溪瑶正坐在自己的旁边。 眼泪不知为何落得汹涌,他语无伦次道:“你……瑶瑶,你回来,回来了吗?” 身旁的陆溪瑶嘴角洋溢着笑容,并没有回答时越的问题。 当时越伸出手要触摸陆溪瑶脸颊时,她就在原地消失了。 时越扑了个空。 但是他好像早有预料,只是垂下了眸,又不再说话。 他好累,在这个没有陆溪瑶陪伴的地方,他每天都活得好累。 身心被折磨得如同被绞刑一般,时越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无法忍受这种无尽的痛苦。 以后是疯了,还是病了。 时越都给自己预定了一条后路。 那还不如拿把刀划破手腕,死了一了百了。 他从来不是这种寻死觅活的人,只是在无穷无尽的折磨之下,死,反倒是一个解脱。 可眼下,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最后时母带着那一群人就坐在离时越有一百米远的地方,不敢上前靠近。 时越也一直坐在那一动不动。 很久之后,时越才渐渐地起身,然后说着要回去,但是不回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