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想通了?”顾奕洲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起来,“不打算继续装和尚了?”
面对他的戏谑,傅宴礼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从前又不是没有过。” 顾奕洲拍了拍手,欣慰好兄弟终于正常了:“行,立马帮你安排,保证干干净净,不给你招麻烦。” 挂断电话,不出五分钟的时间,顾弈洲就发来一个地址。 【金玉满堂1080】 【这妞我可是看上好久了,还是个雏,送你了】 傅宴礼扯了扯唇角,拎起外套出门。 夜色深浓,春宵一刻。 第二天一早,顾奕洲穿着浴袍从隔壁房间出来。 昨天喝了不少,一觉睡醒已经是大中午了。 金玉满堂是顾家的产业,他住的是酒店专门为他留出的豪华套间,面积比普通的三居室还要宽敞。 打了个哈欠,他扒拉了一下头发,有点口渴,干脆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往客厅走。 刚出来,就看见女人性感的背影,裸露在外的肩膀有好几处令人遐想的红痕。 她看傅宴礼的眼神哀怨又可怜,然而男人却不为所动,给了钱就把人打发了。 傅宴礼抬眼,对上顾奕洲看戏的目光,他慢悠悠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那小眼神可怜巴巴,我看着都要心动了,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傅宴礼凉凉的扯着唇笑:“银货两讫,有什么可怜的。” “也是。”他举起酒杯,“喝点吗?” “不喝。” 大早上,只有顾奕洲这个酒鬼才不分时间的喝酒。 火光在他指间燃烧,他送到嘴边,浅浅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烟圈,弥漫的白雾里,男人神色淡淡。 一夜快活之后,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舒畅。 顾奕洲眼珠转了转,半个身子靠过去:“你出来……不怕徐婉宁闹?” 傅宴礼狠狠皱眉:“闹什么?前女友而已,也配?” 嘶! 看样子没和好呢! 不过…… “那你身边也应该有时沐熙啊?怎么宁愿让我找个金玉满堂的公主泻火,也不愿意睡她?” 那小姑娘身材长相还算不错,气质虽然比不上徐婉宁,但那股嫩生生的气息,还挺勾人的。 他倒好,那么一株嫩芽就摆在面前,愣是不碰。 傅宴礼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良家妇女,麻烦。” 顾奕洲笑了:“那你以前怎么不怕徐婉宁麻烦?她一看就是那种特别容易认真的女人。” 傅宴礼愣了一下,半晌:“嗯,所以用了六年才甩掉。” 顾奕洲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还真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 十月中旬,徐婉宁终于收到了sci的邮件回复,她的论文通过了初审。 邵雨薇知道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惊了:“我的天!小眠眠,你简直就是天才!那可是SCI!我的妈呀!” 徐婉宁:“赶紧打住,只是初审好吧,八字还没一撇呢。” “依你的水平,之后两轮复审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放心吧。” “enn……为了庆祝你通过初审,我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徐婉宁失笑:“不是应该我请你吗?” 邵雨薇挑眉:“好姐妹还分什么你我,就这么说定了,你收拾一下,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放下手机,徐婉宁回到房间,打开衣柜,挑了件v领小碎花连衣裙。 两个月过去,她的头发已经长到锁骨,天气太热,她索性选了一条跟裙子颜色相近的发带扎起来。 半小时后,邵雨薇发消息来说到楼下了。 换了鞋,徐婉宁拎包下楼。 邵雨薇的车停在巷口,等待的间隙,她拿出手机来玩,不经意抬头,看见邵温白正往这边走。 他身旁还跟着个学生,背了包,剪个寸头,阳光帅气。 两人正在交谈着什么,邵温白的表情淡淡的,偶尔会认可地点头,直到聊的差不多了,男孩才转身离开。 邵雨薇见状,连忙朝邵温白招手:“哥!” 邵温白抬眼,镜片下的双眸波澜不惊:“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眠眠一起去吃饭,刚才那个……是你学生吗?” 男孩长的不是时下最流行的美型脸,但是干干净净,俊逸的脸有股别样的温柔,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小酒窝,简直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邵温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人家是外校的研究生,刚才过来问我个问题而已。” 她还想再问,这时,楼梯口响起脚步声,是徐婉宁来了。 邵温白往上推了推眼镜:“你们不是要出去吗,我先走了。” 邵雨薇:“别,你跟我们一起吃个饭啊?” “不了,我还要回实验室。” 他回来,是为了取东西的。 徐婉宁还没到一楼,就听见邵温白的声音。 上次见面后,邵温白就一直在实验室,算起来,两人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楼道里,邵温白站在第三个台阶上,阳光穿过墙面的菱形小方格,自上而下,斑驳的光影正好打在他脸上、身上,那双略微清冷的双眸好似也染上了一些温度。 四目相对,徐婉宁率先出声:“上次的外套,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你。” 她很早就洗干净了,只是一直没碰上。 女孩儿声音轻柔,一身碎花连衣裙,露出笔直白皙的一双小腿,脚上裸色高跟凉鞋,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 邵温白晃了晃神,才想起来她指的是什么,声音略微沙哑:“这段时间太忙,最近一直住实验室,今天回来,也是想拿点东西。” 徐婉宁能够看出他的疲惫,点点头:“那你先忙吧,注意休息。” “好。” 擦肩而过的瞬间,徐婉宁因为很久没有穿过小高跟,一脚下去就崴了,直接踩空,整个身体也跟着往前倾。 邵温白反应过来,第一时间用身体抵住,又顺势在她腰上扶了一把,徐婉宁这才没有摔倒。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后知后觉闻到一股松木清香。 是邵温白身上独有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