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在哪?”
许听此时根本顾不上回答傅郁的问题,看了一圈,发现钥匙还在她出门时,放的柜子上。 她赶紧拿过钥匙,傅郁跟在她身后,狭长的眼眸清冷似箭,看着她的脖子上的红痕,语气森冷。 “谁动你了?” “我没事。” 许听抓起他的手,就要去解开手铐,心疼也忍不住斥责两句。 “烫成这样,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你想让我自责死吗?傅郁,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傅郁却按住她的手,不依不靠的追问,眉宇间阴戾可怕。 “听听,谁动你了?到底谁欺负你了?!” 许听的皮肤白,又是疤痕体质,一道新鲜的划痕看起来尤其明显,连旗袍领子都遮不住。 这女人磕着碰着了,他都心疼的要命,连在某些事情上面,他都舍不得掐舍不得留痕。 令人赏心悦目的皮肤,现在竟然让人抓出那么条红痕。 傅郁完全不配合,偏执起来什么话也听不进去,非要从她嘴里听出个答案。 许听根本解不开锁,拉着男人的手,也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不正常,甚至身上泛起一层透粉。 急得只好抬起头哄他,“乖好不好?我真的没事,不小心被划到了,真的。” “乖,我给你解开,你生病了,傅郁。” “你要是病倒了我会很自责的,听话好不好?” “好。” 傅郁应声,低着眼眸的目光,依旧是停留在那道划痕处,却没有再阻止许听。 手被解开后,傅郁紧抱着她,在她颈部的伤口处,轻轻吹,声音因为生病而变得有几分软。 “老婆,疼不疼啊?” 许听整个人一僵,这伤她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可傅郁一问,她就莫名有些委屈了。 原本隐隐作痛的伤口,好像在这一刻,疼痛感变得更强烈了些。 人都发烧成这样了,嗓子都哑了,还问她疼不疼。 许听拉下男人环抱着她的小手臂,“不疼。听听不疼。” “待着别动啊,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一会儿去泡个热水澡,我叫医生过来。” 许听交代完,就抬脚要去倒水,突然压下一道沉重的力量。 刚才还站在她面前的傅郁,一瞬间直直的倒了下来,许听撑扶着他,带着哭腔,“傅郁,傅郁…” 许听立马喊来管家,“立刻通知沈医生!快!” 傅郁不能去医院,除了皮外伤,有关于发热的任何事情,都是找私人医生。 许听等待的过程极其难熬。她把人放到床上,也管不了那么多,解开他身上的浴袍,跑去洗毛巾帮他退烧,什么办法都用上了,作用微乎其微。 许听一边擦,眼泪就一边在眼眶里打转。 都怪她,都怪她不好,她太意气用事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傻,把她的话她的行为当圣旨一样,到她回来都不愿意解开那破东西。 许听抚着他的脸,“如果我不回来怎么办,你要把那破东西戴一辈子吗?” “傅郁,你个傻子…” 许听哭的没边,一边用温热的毛巾擦着,到后面逐渐有些下不去手。 许听内心挣扎着:“……” 傅郁似乎有些烧糊涂了,喃喃着,“老婆,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