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欢心头一颤,扑通跪在了郁瑾州面前。
她诚惶诚恐的解释:“臣妾敢以性命担保,唐家愿誓死效忠皇上,绝无二心!” 郁瑾州看着匍匐在地的唐言欢,眸光微闪。 半晌过后,他才捡起桌上奏折淡淡道了句:“如此便好。” 唐言欢霎时松了口气,强撑着发痛的身子告退。 殿外,风雪未停。 唐言欢坐在软轿上剧烈咳嗽着,喉间涌上腥甜。 伴君如伴虎,唐家功高盖主,看来她得提醒父亲与兄长了…… 七日后。 雪后初晴,未央宫仍是一片冷寂。 唐言欢面容憔悴,披着狐皮大氅坐在窗前出神。 忽有宫人上前:“娘娘,宋贵妃有孕,正在御花园中设宴,还请您同去。” 宋浅浅有孕了?! 唐言欢攥着帕子的手一紧,却又很快平静下来。 以郁瑾州对她的恩宠,有孕也不足为奇。 而她身为皇后,总得去照拂两句。 唐言欢只得站起身来,吩咐宫女:“去库房挑些像样的礼品来,一并带上。” 御花园,湖心亭畔。 宋浅浅一袭华丽宫装,独自一人站在湖畔。 许是察觉到身后唐言欢目光,她转头看去,脸上笑意诡谲:“我还以为皇后娘娘不会来呢。” 唐言欢无意纠缠:“你为皇家绵延子嗣有功,本宫自要来看看你。湖边风大,你如今身子贵重,早些回去。” 宋浅浅却只是轻笑一声:“皇后娘娘不必担心,臣妾并无身孕。” 唐言欢闻言,一瞬怔在原地。 她不敢置信地转眸看向宋浅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孕争宠?!” 这可是欺君之罪! 而宋浅浅眸底涌上阵阵讽意:“争宠?皇后娘娘可真会说笑,这后宫之中只有你我,皇上从未踏足过未央宫,何谈与你争宠?” 她凤眼微阖,笑意渐浓,接着开口:“姐姐自是不必担忧如何解释龙脉去处……” 宋浅浅话未说完,唐言欢察觉有异,正踉跄着后退两步,手腕却被紧紧拽住! 她想要抽出手,却被宋浅浅不知哪来的蛮力扯的往前推—— “啊!” 一声尖叫,宋浅浅栽倒在地,宫女们一拥而上:“快叫太医!贵妃娘娘摔倒了!” 周遭顿时一片慌乱。 唐言欢脑中发白,扭头就见郁瑾州正阔步走来! 四目相对,郁瑾州只冷冷瞥她一眼,抱起宋浅浅快步离去。 锦绣宫内。 郁瑾州坐在榻边,神色沉郁的看着太医给宋浅浅把脉。 周来谦小心翼翼地上前禀告:“皇上,皇后娘娘在外跪着求见。” 郁瑾州冷声回:“不见。” 周来谦只得无奈走出寝殿。 他看着跪在门前身形单薄的唐言欢,不由叹气:“皇后娘娘,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您先回去吧。” 而唐言欢恍若未闻,仍固执地跪在原地。 她心头泛起酸涩,藏在袖中的手悄然收紧。 没想到,郁瑾州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直至跪得双膝发麻,殿门前终于传来声响。 她匆忙抬眸,就见郁瑾州森冷的眸光。 他声音低哑到了极致:“你满意了?” 唐言欢一怔,艰涩开口:“皇上……”宋浅浅她没有怀孕! 可不等她将话说完,郁瑾州冷声打断:“唐言欢……你竟敢残害皇嗣!”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淬满恨意,转身离去。 唐言欢浑身力气被彻底抽走,瘫倒在冰冷的青石砖地上。 转瞬,耳边又是匆忙脚步声。 未央宫的宫女慌乱将她扶起:“皇后娘娘不好了!” “唐小将军涉嫌谋反,已下大狱,明日便要问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