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说错了,妾身从未将二皇子当做过别人的替身。” “因为他就是——” 话还未说完。 门外却再度传来一阵笑声,“哟,这里是哪儿来的热闹,怎么这么多人?” 循声看去。 是一位年轻的皇子。 祝清月在当初的除夕宴上见过他,是五皇子。 只不过听闻,这五皇子生母早逝,他成家后也已经在宫外立府,除了宫宴,鲜少会进宫,不知今日怎么突然进宫来了。 因他的突然来临,打断了这场荒唐的事。 皇后淡淡瞥了一眼:“都起来吧,此事之后再议。” 一行人匆匆散去。 五皇子别有深意看了他们一眼,很快随着皇后的轿辇而去。 很快。 偏殿里只剩下四人。 萧承瑄显然还未回过神来,他定定望着祝清月:“你……” “殿下,该去用午膳了。” 孟霜音冷声给打断了他的话。 萧承瑄的脸色阴沉下来,想要说什么,可看着孟霜音,他到底还是没有再多说,直接拂袖和孟霜音一同离去。 祝清月愣愣定在原地。 直到面前脸颊上传来轻柔的擦拭,抬眼看去,只见萧承璟不知何时已经沾湿了手帕,正在细心给她擦着脸上的水墨。 祝清月鼻腔发酸:“你还有心情擦脸?” “难不成就让你顶着这小花脸吗?” 萧承璟神色含笑,似乎并不着急,反而比从前更舒适了不少。 祝清月眉头一蹙:“你今日,是故意的?” 萧承璟垂眸,认真一下下擦拭掉她脸上的印痕,声音沉稳,带着让人安心感。 他轻声解释:“原本我是想让母后一个人来的,我想让她见到你我相处愉悦的场景,到时我私下跟母后求娶你,让她去跟萧承瑄说此事。” 说到这里,他话音顿了顿,轻叹了口气。 “不过,事出意外,我没想到萧承瑄竟然比母后先一步过来了。” “那也无妨,事已至此,那便将事情弄得更乱些好了。” 萧承璟淡淡耸肩,似乎对此并无任何烦扰。 祝清月却敏锐意识到不对,她眉头轻挑:“你为何就这么确认,若是你私下跟皇后求娶我,皇后就定然会答应?” “我不是说了吗?因为母后欠我一个愿望。” 萧承璟眉眼弯弯,满是温柔。 可祝清月却觉得不对:“可这愿望,未免太过荒唐,夺太子侧妃,此事对外总是……” “不好听而已,只要母后答应我,那自然就有无数个法子讨名头。” 萧承璟淡淡擦拭掉她脸上最后的一丝污痕,轻叹:“就如她让谢云安消失一样,我是谢云安,也是萧承璟,你可以是太子的侧妃祝清月,也可以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祝清月。” “皇权之下,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只看她想与不想罢了。” 萧承璟神色总是异常平静。 可祝清月却听得心口莫名发紧,她握住了他的手,“无论如何,你还有我。” 萧承璟笑了笑,将她额前的头发到她的耳后。 “别怕,母后会答应我的。” 他说得笃定。 祝清月心里生出些许疑惑,还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 第二天晚上。 皇后的旨意竟真的下来了,先到东宫的,是休书。 “太子侧妃祝氏,三年无所出,德不配位,从今日起,逐出东宫!” 第42章 祝清月怔怔跪着接了这封休书。 然而还不等她收拾东西准备搬离东宫,萧承瑄便已经怒气冲冲进来,他厉声喝止了所有正在收拾东西的宫人。 “没有孤的允许,看谁敢带她出去!” 宫人不敢说话,低着头纷纷退了下去。 祝清月定定看着他。 萧承瑄当即将她狠狠惯在墙壁上,眼神阴狠:“祝清月!你真以为他能护得住你吗?孤是太子,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你敢跟他走,我日后定然不会放过你!” “天涯海角,我都会随着他去。” 祝清月眼底是一贯的漠然。 萧承瑄眸色轻眯,似乎意识到什么,冷声问:“你昨日说,你并未将他当做替身,是何意?” 祝清月神色顿了下,久久不言。 而这时。 门口传来萧承璟的声音:“太子殿下听不懂吗?她的意思是,我不是谢云安的替身。” “因为,我就是谢云安。” 萧承瑄眸色骤然一怔,他不可置信回头看去。 “你说什么?” 萧承璟缓步走进来,将他的手强行松开,将祝清月护在身后,眼底泛着冷意:“我说,我就是谢云安,你也不必派人去查了,我自幼在扬州青云观中长大,化名为谢云安,曾经与清月定下婚事。” 每说一句话,萧承瑄的脸色便更冷一分。 “你就不怕孤杀了你们?” 萧承璟不甘示弱定定望着他,听见这话却冷笑了出来:“杀我?你不是早就做过无数回了吗?” “你让清月来接近我,不也正是想杀我?” “让我猜猜,若是清月真杀了我,你是不是也不会放过她,你会让她背了杀害二皇子的罪名,让她陪葬。” 萧承瑄的脸色微变,却是并未出声否认。 祝清月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到底还是天真,竟真信了萧承瑄的话。 而萧承璟紧接着却再度开口:“况且,早在御花园那夜,你不也正是朝我下了死手吗?” 祝清月是真的愣住了:“什么?” “那天夜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刺客,”萧承璟的眸色颤抖,他定定望着面前这个他曾经真心当弟弟看待的人,神色发紧,“原本我不想揭穿你的,可是太子殿下,你冲我来可以忍,可你若是要将清月拖下水,我便不想忍了。” “那夜的刺客是你的人吧?” 周遭陷入寂静。 萧承瑄面色紧绷:“那又如何?你有何证据?” “我并没有证据,我也没打算告诉父皇,我只要你放清月走。” 萧承璟只这么说。 然而萧承瑄却不以为意:“若孤执意不肯呢?” 萧承璟静静望着他。 不知僵持多久。 萧承璟再度开了口:“萧承瑄,你总说是我抢了你的,可我从来没有抢过你任何东西。” “你觉得母后总是在想念宫外的我是吗?” 萧承瑄脸色冷沉:“难道不是吗?每月十五,母后都心事重重,她在担心你在宫外是否还活着!你既然是个病秧子,为何不能死在宫外?一了百了!” 祝清月的神色一变,诧异看了过去,“什么病秧子?萧承璟自幼分明康健得很!” “什么?”萧承瑄眉头蹙起,似乎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