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中满是悲痛,愤愤道:“师父,你怎么就不能为天下着想呢?”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着实把齐子胥吓到了。 她咽下一颗葡萄,姿势优美地吐出核,才慢慢开口:“怎么,你们找个真公主就是为了天下吗?” “如今匈奴再度犯境,和亲是唯一选择。” 小皇帝义正言辞。 听得齐子胥想要发笑。 荒谬! 简直荒谬! 原来如此急切寻回真公主,只是为了和亲。 更荒唐的是。 明明是这个皇帝不行,却将天下兴亡的责任归结到一个女人身上。 齐子胥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讥笑:“你走吧,还有,我不认你这个徒弟,改口把。” 小皇帝神情微怔。 见齐子胥似乎是真的,他微微站起身,作势离去。 在他跨出门槛之时,齐子胥来了一句:“逍遥剑谱,冷嫣钰并不愿给你。” 小皇帝骤然回头,眼中满是错愕和不敢置信。 齐子胥没有骗他,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罢了。 从前,她不屑用这些诡计。 但如今,她知道了,对付这种人就得来阴的。 就是不知道李允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冷嫣钰的对手了。 大概率,不是…… 齐子胥在心里早已看到了答案。 小皇帝沉默了许久,一言未发的离开了。 …… 当日夜里。 冷嫣钰依旧没有来,齐子胥目光闪了闪,准备实施计划。 新来的丫鬟推门而入,一张口就吐出熟悉的声线:“师兄,暗卫都被迷倒了。” 这声音分明就是春月。 齐子胥蹙了蹙眉,当即用不赞同的视线看着春月:“你下次不能再冒险,我让你找救兵怎么自己来了?” 第29章 从春月出现的第一面,齐子胥就知道是她。 当时心中又惊又气,顾忌外面的暗卫,齐子胥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春月笑了笑:“我又不会武功,不容易看出破绽来。” 见齐子胥还生气,春月卖乖笑了笑:“咱们买了好多药和暗器,不都是为了此时此刻吗?” “咱们快点走,时间不多了。” 齐子胥无奈一笑。 两人很顺利地离开了谢府,顺手还拿走了脉络散。 早在这几日探寻,齐子胥便发现了脉络散藏在库房之中。 离府不到一刻钟,京城便热闹起来了。 官兵不停地搜索着百姓的屋子,好似在找什么人。 百姓们怨声哀道。 齐子胥和春月躲躲闪闪着追兵,再又一次躲开官兵,春月不由得说道:“这药效也太快了,那群暗卫这么早就醒了?” 齐子胥抿了抿唇,没有说自己给暗卫做过药物改造。 他们身体能对抗一般的蒙汗药和毒药。 没曾想,从前对冷嫣钰的满心信任成了禁锢她的牢笼。 突的,齐子胥好似听到了犬吠声。 仿佛下一秒就要突破黑暗直冲咽喉而来。 莫名的,心中很是不安。 此时,春月也听到了,轻声问道:“怎么感觉好像有狗?” 齐子胥抿了抿唇:“不是好像,这群狗就是冲我们来的。” 她拿出怀中的脉络散,眼底晦暗不明。 春月恍然大悟,指着药瓶目露惊讶:“就是这个东西暴露的我们?” 齐子胥点头。 心中对冷嫣钰更加忌惮,这人走一步看百步,防不胜防。 听着犬吠声愈发逼近,春月不禁着急起来:“我们怎么办?” 齐子胥浑然不觉,指尖摩挲着瓶身半响,眸光突的微微亮起。 她想,找到方法了。 …… 另一边。 冷嫣钰身骑黑马,跟在黑犬身后。 看着黑犬愈发兴奋,冷嫣钰的唇角也渐渐勾起。 齐子胥,你逃不掉的。 穿过弯七扭八的巷子,黑犬最终停留在一处水井旁。 冲着水井不断狂吠:“汪汪汪” 冷嫣钰脸色白了一瞬。 齐子胥跳井了? 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脑海中。 冷嫣钰想要过去,可脚却宛如千斤重,无法抬起。 直到一个侍卫上前往水井内看了一眼,才拉着黑犬往后退:“大人,水井内没有人。” 冷嫣钰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找。” 接着,黑犬找了无数的地方。 青楼、酒楼、甚至还有官员的家中,一一都不在。 冷嫣钰的脸黑了,周身的气势冷厉无比,好似下一秒就要发怒。 身后的侍卫们都如同鹌鹑鸟一样,缩着头不敢出声。 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一翻。 冷嫣钰不怒反笑,嘴角扬起,声音冷冷:“不用找了。” 那颗药瓶里有无数颗药丸,这么找下去没有意义。 既然找不到你,那便逼你出来。 冷嫣钰眼底划过一丝冷厉,勒马回府。 直至天明。 这群官兵才停止搜查,齐子胥和春月又换了一副皮囊,便大摇大摆地出去填饱肚子。 吃食期间,也听到了百姓的抱怨声:“今天没有开城门,说是不让出行。” “听说是在抓什么犯人。” “抓犯人也不能耽误我们出城呀?我的货还得送出去呢。” 第30章 春月眼珠转了一圈,凑过来小声道:“我们要耗着吗?” 城门关一天两天还行,关久了绝对会爆发民怨。 到时就容易出去了。 齐子胥将她的头推回去:“见机行事。” 怀中的脉络散犹如烫手山芋,必须得把这东西处理了。 但随即,齐子胥又觉得可惜。 耗费一大圈,就是为了脉络散,如今却要扔出去。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功夫。 这些念头转了一圈,齐子胥还是决定先走再说。 而且,冷嫣钰手上针对武功尽散的毒药,也让其心生忌惮。 想到往后的日子,被困在那处牢笼之中,齐子胥不由得身子颤了一下。 不行,绝对不能去。 齐子胥不愿再去深想,静静思索着离开的计划。 …… 五日后。 京城百姓们怨声载道,有不少百姓聚集在城门口,妄图城门可以打开。 这时,李慈的马车突的出现在城门口。 交涉一翻后。 城门打开,李慈的马车缓缓驶出。 百姓们不干了。 嘴里都叫嚣着:“我们也要出城。” “为什么他们能出城?” 甚至有一些还去扒李慈的马车。 齐子胥和春月隐身在百姓之中,冷眼看着李慈的反应。 李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要回溯到昨日。 城门关了的几日,冷嫣钰也没有放弃追踪,有好几次差点抓到齐子胥。 齐子胥也怒了。 反手就给李慈送了一封信。 信里写着换公主一事,看李慈急匆匆的要出城。 齐子胥心中有了明悟。 当初换公主一事,李慈定是知情的。 “啊……” 一声惨叫声拉回了齐子胥的思绪。 她抬眸一看,就见侍卫的木棍落在扒马车的一个汉子身上。 汉子吃痛躲开。 里面的李慈声音却不愿放过他:“护驾护驾,有人要刺杀本宫。” 这话一出,侍卫们都亮出了冰冷的刀尖。 刚刚打汉子的侍卫,眸光亮了一下,手中的木棍直往汉子头上砸。 那力道之大,砸到脑子定会死亡。 齐子胥也顾不上伪装了,身形一动,将侍卫手中的木棍卸下。 随即扬声道:“我们只是想出城,为何要肆意杀害百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纵容手下伤人是否要给个交代?” 汉子意识到刚刚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腿都软了。 当下,便跪了下来感恩:“多谢恩公,多谢恩公相救。” 其他百姓也跟着喊:“就是,就是,为何我们不能出城,她却可以出城。” 一时之间,公主成了众矢之矢。 街道上无数的目光都盯着公主的马车,等待一个回答。 可惜,注定得不到回复。 李慈此刻本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