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冰岛的另外一边。
自从听了江时月说的话,裴舟盛一连许多天都没有勇气再去找她。 他心想,自己这些天的举动大概对于江时月来说都是打扰。 可是裴舟盛却心里隐隐不安,自己真的要放弃吗? 他想起自己在江时月消失的日子是如何魂牵梦萦,心系她一人。 裴舟盛咬咬牙,还是决心再努努力。 他再次来到江时月的房间门前,忐忑地敲着。 一下一下,好似他如擂鼓的心跳。 可是,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时月,时月。你在房间里面吗?”裴舟盛不安地对着里面问道。 这时,路过的工作人员提醒道:“先生,你找五零二号房间的江小姐吗?tຊ她早就办理退房离开了。” 裴舟盛闻言,瞳孔猛地睁大。 心一下子悬在头顶,又猛地落在谷底。 他语气焦急,连忙问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她去哪了?!” 工作人员回忆了一会儿说:“走了大概一个多礼拜了,去哪儿那我就不清楚了。” 裴舟盛不顾一切地跑出去,他左右环顾,呼喊着:“时月!时月!” 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裴舟盛拿出手机,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他焦急地拨打江时月的电话号码,一遍一遍,和那时一样,没有应答,只有忙音。 裴舟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又一次,又一次被抛弃了! 世界很大,他根本不知道江时月会去哪里,自己又一次失去她了。 而彼时,薛俭这一个礼拜都在连轴转忙着国内所有的项目。 他正开完最后一个会议,欣喜地吩咐景雪说:“今晚约时月吃晚饭。” 景雪站在一旁并不行动,薛俭不解地看着她。 景雪才犹豫地说:“时月姐姐不在。” 薛俭眼睑微眯,眼神中透出几分凌厉。 “什么意思?”他问道。 景雪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说:“她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江时月走那天,其实景雪看见她了。 她就隐在暗处,看着江时月拖着行李箱离开。 而薛俭正在开会。 景雪本可以告诉薛俭的,凭薛俭的本事,很容易拦住她。 可是景雪鬼使神差地当作没有看到,没有发生这一切。 那天,她看着江时月离开的背影只是默念着:“走吧,时月姐姐。你该有更高的一番天地。” “祝你自由!” 而此刻,薛俭直视着景雪,久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说:“给我定最快的回国机票。” 他捏捏眉心,眉眼间有遮掩不住的疲意。 “是。”景雪立即安排。 “你出去吧。”薛俭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景雪点了点头,出门离开,还替他将门关上了。 景雪走后,薛俭一个人望着窗外的风景沉思。 他有预感,江时月一定是回国了。 薛俭轻轻攥了攥手心,心感疲惫。 江时月就像手中沙,怎么也把握不住。 而另外一边。 江时月带着孩子们在草地上躺着看星星。 郊区的星星比城市要多得多。 漫天满星闪烁,就像是被揉碎的金银,洒落人间。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璀璨无比。 夜幕好似近在眼前,孩子们嬉笑着,他们一起伸出手去触摸。 其中一个小女孩笑着问江时月:“小七老师,星星有多远?” 江时月摸摸她的头说:“那可太远了,有些星星离我们有几亿光年呢。” 小女孩懵懂地看着她说:“我不懂几亿光年是多远,小七老师,我能去那么远吗?” 江时月笑着对她说:“你能不能去那么远,老师不知道。” “老师,只知道你的世界呀,肯定比星星还要璀璨精彩。只要你想,你可以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无论多远。”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笑了。 她心底埋下一个小小的种子,一个探索世界的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