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烟心脏一颤。
她看着宋明泽挥舞长臂游到余夏青身边,再抱着她稳稳游回岸边,抱了上来。 “咳咳……” 他们二人的身上已经完全湿透,衣服紧紧的贴着皮肤。 尤其是余夏青白色衬衣底下若隐若现的春光,分外引人遐想。 余夏青呛了几口水,依偎在宋明泽怀里低声啜泣着。 “姐夫,我好冷……” 宋明泽见状,顾不得其他,赶紧将自己的迷彩服脱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我带你去军区医院。” 说完,他抱着余夏青,直接推开人群,就往军区医院方向走。 整个过程,他一眼都没有去看余暮烟。 围观的军属们见宋明泽抱着余夏青走了,纷纷议论起来。 “宋团长真是大英雄,衣服都没脱就直接跳水救人!” “听说余夏青和宋团长曾经有过一段,所以刚才余暮烟才将人直接往池塘里推搡……” “那余暮烟作风问题很恶劣啊,这种有杀人动机的人怎么能住在我们军属大院!” 一字一句的指责扑面而来,像千万只蚊子在余暮烟耳边嗡嗡作响,震得她脑袋发晕。 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比起前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不是因为她重生了,所有事情的发展都跟上一世截然不同? 余暮烟深深叹了口气,无视旁人的议论,追着宋明泽的脚步往军区医院赶去。 刚到医院门口,她就被警卫员拦住了。 “余暮烟同志,有人举报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余暮烟脸色一变。 “是她自己跳的,跟我没关系……” 但警卫员一脸严肃地钳制住了她的手臂:“有没有关系,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余暮烟没办法,只能跟着他们走。 警卫室。 临时关押所。 门被关上的瞬间,余暮烟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上辈子,她和余夏青没有太多交集。 但这一世的羁绊,却多到出乎她的意料。 她想了一整夜,都没有想明白。 余夏青这出苦肉计,到底寓意为何。 让自己身败名裂,她就能上位嫁给宋明言? 第二天一大早,余暮烟被警卫长带到了审讯室。 一张冰冷的长桌前,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椅子。 警卫长坐在对面,一脸审视的看着她。 “余暮烟同志,你为什么要将余夏青推进河里?” 余暮烟听到这话,皱眉反驳:“我说过,不是我推的!” 警卫长猛地一拍桌子,拔高了音量:“那么多军属都看到了,你还不说实话!我劝你坦白认错,马上改过自新!” 余暮烟觉得百口莫辩。 要不是余夏青吆喝那一嗓子,根本没人留意到池塘边的一幕。 要是能有上一世自己所在世界的道路监控摄像头就好,这样谁也不能污蔑谁! 正僵持不下之际,传来了敲门声。 警卫员传话:“余夏青同志让宋团长带话,昨天是她自己摔下池塘的,落水一事和余暮烟同志没关系。” 有了这关键的一句话,余暮烟得以从审讯室离开。 门口,宋明泽站在一辆军用BJ-212型吉普车前,等着余暮烟走来。 两人上了车,一路都无言。 回到家后,宋明泽才冷硬开口:“等过几天,你去医院给夏青道歉。” 听到这话,余暮烟胸口一阵淤堵。 “她落水的事跟我没关系,为什么要道歉?” 宋明泽的眸色忽然沉了下来,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审视。 “她是为了维护你才说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你就不能懂点事?” 这一刻,余暮烟总算明白了。 自己能从警卫室离开,不是因为余夏青说出了真相,而是她故意含糊不清让宋明言笃定自己犯了错! 余暮烟拢紧手心,有些失望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是不是余夏青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的话却不值得你相信?” 宋明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只信证据,你不要阴阳怪气。” “以后你就待在家里待着,别给我惹祸,更不许再去文工团!” 他像发布军令一样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余暮烟一愣,心脏一阵发钝。 不能去文工团,那她工作怎么办! 她想追出去拦住宋明泽。 却被男人留在门口的兵给拦住了。 “嫂子,团长吩咐了,您哪儿都不许去!” 余暮烟的心跌落到了谷底。 即使现在是盛夏六月,她依旧觉得浑身冷的刺骨。 “宋明泽,你凭什么轻易决定我的人生?” 她喃喃自语着,转身回了房间。 翻看着桌上的报纸,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傍晚,门口传来敲门声。 余暮烟起身去开门。 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她瞬间愣住—— |